“你这是什么话,你皇兄我以后可是要做仁义之君的,再说了,比凶残,谁能比得过你家那位啊。”他不留痕迹的扯开话题。
洛忆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夸自己就夸自己,干嘛还要顺便贬低池北丞,他哪里凶残?明明很可爱的好吗!”
洛骁嘴角抽了抽,心想你怕是忘了他恶魔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你让他往街上一站,三丈内有人我都不姓洛。
“不过。”洛忆笙把他手里的书拿掉,无奈的说道,“如果是为了容姐姐,那你看这些没用。”
“为何?”
“因为容姐姐得的根本不是虚劳。”她耸耸肩说道。
“可脉象和症状分明都和虚劳如出一辙,怎会不是?”他有些疑惑,但是想想以笙儿的医术,应该不可能判断错才是。
“容姐姐的症状看似与虚劳一样,实则比虚劳严重很多,致病原因也复杂很多。”如果真是虚劳,她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治不好。
“她现在只是像虚劳一样,五脏六腑慢慢衰退、气血亏损,但是再过两年,她将会承受更大的痛苦,直到……”她不想说出那个字。
“可有办法医治,或者缓解她的痛苦?”他皱眉问道。
原来她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明明每次见到她,她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没想到笑容下确是无尽的痛苦。
洛忆笙摇了摇头,“除了按时服药不让病情加快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吃些大补的东西,来填补身体损耗的空缺。”
闻言洛骁垂眼看着面前一桌子的书,沉默着没有说话,胸口有些堵,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难过,明明自己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他觉得,或许是被她的干净善良感染了吧。
洛忆笙看他这样,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兄长很少会为别人的生死难过,更何况容姐姐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所以,他肯定喜欢她!就是嘴硬!
“我答应过容姐姐一定要治好她,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已经在想办法联系我师父们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说不定以后祁瑾容就是她的皇嫂,她要更加努力
找到治疗她的方法才行。
其实如果让池北丞帮她找的话,肯定容易很多,但是他最近很忙,她不想增加他的负担,打算等祭天大典过后再找他帮忙。
一忙起来,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眼看三日后,便是祭天大典了。
前段时间池北丞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已经推了祭天大典的事宜,还是每天早出晚归,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成亲时的节奏,想见他都要等到晚上。
不过今天倒是难得,洛忆笙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听拾柒说他在书房,草草的吃了个早膳便过去找他。
“池北丞~”她边推开书房的门,边兴奋的喊道。
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屋里的人放下手里的折子,抬眸浅笑着看向来人。
“你不出门怎么不叫我一起起床呀?”她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用背靠着他的肩膀。
他直接把她横抱到自己腿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小懒猪睡不够会哭的。”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故意嘟起小嘴说道,“怎么又多一个小懒猪!”
他总是喜欢叫自己什么小哭包、小宝贝、小笨蛋,现在又多一个小懒猪。
“都说了我们只相差两岁,不许说我小!”她用手指点在他的鼻尖上,一脸警告的说道。
谁知他突然仰了下头,让她的手指顺着鼻尖滑到了他的嘴唇上,顺利的亲了一口。
“你!”洛忆笙连忙收回手,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亲我一口,就放你走。”他邪笑着说道,眼里却满是爱意。
洛忆笙知道自己挣不开他,转着眼睛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亲。”
“讨价还价?”小家伙,自己还在别人手里呢,就想跟他谈条件,当他是傻子吗?
“好不好嘛~”她重新环住他的脖子,嘟起小嘴,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声音柔到了极致。
某个傻子哪里经得起她如此要命的撒娇,咽了咽口水,无奈的回道,“好。”
“嘿嘿。”洛忆笙得逞的笑了起来,然后问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她的生
辰是他们相遇那天,他肯定记得,所以,她也想知道他的生辰。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以为她会问他这些天在忙什么,有什么计划之类的,没想到会是这个。
“就是想知道,你快说嘛!”她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催促道。
“七月十二。”
“七月十二……”她怎么觉得这个日子很熟悉呢,突然她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吗?”
池北丞点点头,然后把脸凑到她面前,示意她该兑现承诺了。
洛忆笙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闭眼吻了上去,池北丞趁机扣住她的脖子,延长了这个吻。
[原来那时候他那么着急,成亲的所有事宜都准备的非常快,是因为他想赶在生辰这天,娶我为妻,池北丞,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她一直想不通。
不争气的眼泪又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他捧着她的脸的手背上。
感受到手上的湿润,池北丞先是一怔,然后猛地离开她的唇,见她果然哭了,“怎么又哭了?”
他用指腹帮她擦去眼泪,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从她上次哭到现在,自己并没有惹她生气吧?还真是个小哭包。
“哼,没什么,亲完了,放我下去,我要去找个话本看。”她要去找个悲惨至极的话本,让自己不要被他的爱感动死。
池北丞松开手,看着她跑向书柜的背影愣了愣,一脸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拿起折子继续批阅。
“呜呜呜~啊啊啊~”不一会儿,洛忆笙的哭声从某个书柜后传来,听声音哭的很伤心。
“笙笙!”池北丞丢下折子就朝她跑去,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长长的衣袖把书案上的东西扫倒一片。
是受伤了吗?可是他已经把书房所有的机关都撤了啊!
是磕到哪儿了吗?可是她好像不是毛毛躁躁的人!
是逗他的吧?他希望是她逗他玩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从来没觉得书房这么大过,他穿过一个个书柜来到她身后,便看见她坐在地上。
“池北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洛忆笙回头喊了他一声,眼睛红红的,让人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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