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让陈家兴先带沈晓梅去东屋休息。
等人一出去,周老太太柔声劝解林夏,“夏夏,别怕,你是我们明媒正娶进来的,你现在是家河的媳妇,我们老两口绝对不会由着他们胡闹。”
林夏笑笑,“谢谢外公外婆。”
只要她不走,谁来都没用。
林夏的目光看到缩在炕角的虎子,不免惊讶,这小屁孩怎么跑那去了?m.
林夏才意识到,从周丽蓉他们进屋,好像一个眼神都没给虎子,而且,虎子也没过去叫奶奶,就很生疏。
这是怕周丽蓉?
林夏站在炕沿前,冲虎子招手,
“虎子,过来,缩那干嘛?”
虎子挤在太爷爷身后,仰着小脸,冷哼,“我才不过来。”
周老爷子吸着烟斗,笑着开口,“虎子是被你吓着了。”
林夏,“???”被她吓的?
虎子是不是以为她刚才在杀鸡儆猴?
这纸老虎。
林夏脸上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爱一点,
“虎子,你这狗胆怎么这么小?我的手是打坏人的,又不打你。”
虎子从周老爷子身后探出来小小的脑袋,反驳,“二婶不是坏人,她还给我买过糖果呢。”
“对你来讲她不是坏人,但她刚才骂我了,我就得打她,教她做人,我也是为了她好,让她及时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林夏冲周老爷子甜甜一笑,“您说是吧,外公。”
周老爷子,“.......”
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夏夏啊,这以后处理问题还是别太暴力,咱们能动嘴尽量别动手,都是自家人,不要加深矛盾。”
林夏乖巧应声,“外公,我知道了。”
“你惨了。”虎子趴在炕上晃着腿,两手撑着脸,看着林夏幸灾乐祸,“我奶奶是老巫婆,特别凶,她要赶你走,你这后妈怕是当不成了。”
虎子脸上幸灾乐祸着,心里一想到坏女人可能要被赶走,突然感觉不得劲。
他当不了整个幼儿园最靓的仔了。
他的手工作业也完不成了。
周老爷子听虎子管周
丽蓉叫老巫婆,干枯的手掌啪一声拍在虎子的小屁屁上,“虎子,不许这么说你奶奶。”
虎子噘着嘴冷哼,“本来就是,她每次看到我,都凶的很,跟别人家的奶奶一点都不一样。”
周老爷子吸着烟斗,不知该如何接虎子的话。
院子里。
周丽蓉神色严肃的看着陈家河,质问,“家河,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陈家河高大威猛的身躯直直的立在那,面无表情,“妈,这是我的个人问题,我有权利自己做主。”
“这么多年,我给你介绍了多少对象,你正眼都不看一下,你说你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可你打着回老家看你外公外婆的旗号,给我搞闪婚这一套,娶的还是沈家的养女,你弟媳妇是她的小姑,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辈分都乱了。”
周丽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陈家河解释,“又不是亲小姑,她都被沈家送回农村了,跟沈家没有一丝瓜葛。”
“这个女孩的风评有多差,你知道吗?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如今身份又这么尴尬,你把她娶回去,回了海城,让大家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陈家?跟沈家还怎么相处?”
“妈,我娶妻是过自己的日子,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沈家是老二的丈人家,我跟他们并不熟。”www.
“那也不行。”周丽蓉皱着眉,语气强硬,
“你俩还没领结婚证是吧?她才嫁进来三天,这门婚事不作数,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海城,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陈家河闻言,变了脸色,冷峻的面容阴沉无比,锐眸注视着他母亲,“周丽蓉同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家河,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周丽蓉同样不让着他,母子二人站在墙根,针尖对麦芒。
陈家河揉了揉眉心,语气放软,“妈,我快30了,婚姻不是儿戏。”
“嗯?”周丽蓉闻言,眉心一动,似乎抓住了重点,“你是因为到年纪了,所以找个人凑合过日子?我知道,你带着那个拖油瓶,条件好的女孩子跟你
结婚都有顾虑,所以你才愿意娶沈家的养女?”
陈家河皱眉冷声提醒,“妈,不要再叫虎子拖油瓶,他有自己的名字。”
周丽蓉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她眼眸微动,“行,是我称呼错了。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拾东西,这个年不要在老家过了,带着虎子回海城去。”
陈家河没想到一向尊重他想法的母亲,这次会如此强势。
他和林夏已经办了婚宴酒席,人都在他家睡了两晚,岂能说作废就作废?
他当然不会妥协,
“我已经跟林夏结了婚,她就是我的妻子,只要她不离,我不弃。”
从一开始,他就将选择权交于了她。
周丽蓉见陈家河如此固执,气的打转,“你要气死我啊,跟你说了半天怎么说不明白?她嫁给你就是为了跟你回城。”
陈家河垂眸,“那也是我跟她的事,让她自己跟我提。”
“那个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啊?把你迷成这样?她是不是勾引你了?”顶点小说
陈家河抬眸,眼神犀利的仿佛能刀死人,“周丽蓉同志,记住你是搞妇联工作的,不要跟你二媳妇一样口出恶言!”
“这件事不要再议,我的个人问题我自己做主。”
陈家河说完,转身进了堂屋。
周丽蓉气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她拿陈家河没办法,只能又从林夏身上想办法。
周丽蓉要叫林夏,跟她谈话。
陈家河不让林夏去。
说实话,他怕。
怕林夏被他母亲唬住。
虽然他也大概猜到了她嫁他的意图,但她今天的变化,又让他有了期待。
“妈。”陈家河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有话就在这说。”
“好,那就在这说。”周丽蓉坐到椅子上,浑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她目光如炬的盯着林夏,盘问,“你嫁给陈家河,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林夏对上周丽蓉犀利的目光,回的从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我就嫁了。”
周丽蓉嘴角微勾,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对沈家那小子可是情深意重啊,这么快就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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