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厘师弟失宠了吧?”
“有人看到季越师叔和那个新来的小师弟一起去后山,两人拉拉扯扯的,亲近的很。”
“我估摸着是,林厘师弟脾气大的很,又娇纵,就是比小师妹还要娇气几分,哪个女子受得了这种男人。要说喜欢啊,还得是邹师弟这种温柔翩翩公子。”
“我还是看好林厘师弟,他和季越师叔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这个邹楠想横插一脚,没那么容易。”
竹林内一伙弟子无心练剑,手中甩着招式一边闲聊。作为门派内的风云人物,季越的各种小道消息最受门下弟子关注,尤其是道侣一事,是门派内百谈不厌的话题。
继之前的将季越凑对大师兄、凑对二师兄等多人后,现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林厘和邹楠身上。
这一来,二人都是适龄公子,正逢青春年华,盘亮条顺在众多佼佼者中尤其出彩;二来,度行峰峰主,也就是现任的掌门邯度行已经放出话,要为他的爱徒寻觅良缘。这更把季越道侣一事把炒成热门话题,博得更多关注。
人选当然不只前面二人,齐峰的刘刀、潘峰的宋凯、踏月派的踏月君等人也榜上有名,不过因为季越本人懒得很,一直窝在度行山上,导致这些话题炒不起来,自然没有前面几个人选热门。
几人正聊得兴奋,被林厘一张臭脸吓得一跳,齐齐闭嘴装模作样得练起招式,生怕被林厘注意到。上一次被他听见背后议论的现在还在苦哈哈扫茅厕,他们可不想步上后尘。
林厘冷哼一声步伐匆匆,到底没有和这些人计较,他已是筑基中期修为,一定距离的声音都可入耳,早在几人议论时就凝神往这里细听。
在听到几人议论邹楠的好时,林厘眉头皱得简直可以挤死苍蝇,要不是急着找到季越,林厘早上去一人送一剑,给他们个痛快。
待到林厘赶来后山时,季越和邹楠正在山前
站着,邹楠一手恬不知耻地攀在季越身上,和季越耳畔厮磨,亲热的很。
“你这个不要脸的野男人在干什么,对着师叔动手动脚,简直不要脸。”
林厘快步上前,使劲将邹楠从季越身上推开,让没有防备的邹楠摔得一个屁股蹲。瞧着邹楠脸上掺杂着怒火的尴尬,林厘哈哈大笑心底爽快。
活该,叫你出来勾引师叔!
林厘显而易见的得意,被季越敲了一下脑门,才知晓收敛。
“别过分了。”
季越只轻声训斥,在林厘恼羞成怒前将手中的储物袋递过去,“这里面是给你采的草药,你回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用来炼丹药的。”
“师叔去后山就是为了这个?”
林厘接过储物袋,眉眼间藏不住的欣喜,“师叔,怎么不让我陪你去,我正想去看看后山养的大孔雀,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了。”
“你不是正在研制你的配方,没空吗?”
季越这么一说,林厘也回忆起来,当时自己正因为季越和邹楠走得近,和季越暗暗怄气,对来洞府时叫自己一起出去的季越,故意找了个借口打发走。想起这茬,林厘隐隐后悔,自己错失了一个与师叔独处的机会。
“下次师叔来找我,我一定有空。”林厘挽着季越的胳膊信誓旦旦。
因为个子缘故,林厘只到季越耳垂处,牵着胳膊脑袋搭在季越肩膀上,远远瞧着倒是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没有像往常一般被季越推开,林厘笑的愈发甜,紧紧靠在季越身上,享受师叔难得的心软。待到瞥见正在起身拍拍身上尘土的邹楠,这喜悦停滞片刻转为不满:要是没有邹楠这个碍眼的家伙就更好了。
得了季越亲自给他去采摘的草药,又在邹楠这个情敌面前成功树立威风,林厘心情大体上算是不错。
一路上是笑逐颜开,看到弟子上前问好,也点头应回去,看得这些弟子惊讶不已,要知道林厘平日
是用鼻子看人的,竟然也有把他们看在眼里的一天。顶点小说
弟子的心思起伏不影响林厘的好心情,哼着歌儿一蹦一跳的走着,直到被季越深看了一眼,才收敛自己的过分喜悦,改成暗自欢喜。
可这高兴情绪只维持到了在度行峰看见踏月派唐岩的前一刻。
在季越洞府前感受到不明气息的存在,林厘就和炸毛的猫一样弓起腰背,警惕起来。直到唐岩的身影出现,心底的不祥预警变成现实,林厘神色顿变。
毕竟在邹楠到来前,唐岩是他最强有力的情敌,这家伙隔三差五便来度行峰一趟,或是带些鲜花,或是带壶美酒与季越,两人甚至还在峰顶赏月武剑,看得林厘嫉妒不已。
在恶意驱使下,林厘三番两次给唐岩下毒,却屡屡被这个狡猾的男人识破。
最过分的一次还是这人明明知道酒中有毒,还当着季越的面,把一壶酒水喝的精光,作出吐血三升的痛苦模样,还引诱季越把投毒对象指向他,冷眼旁观自己被季越动用宗门规矩责罚。
这个家伙在一旁看热闹也就罢了,在季越看不见的角落里还对他嘲讽得勾起嘴角,着实是让林厘恨得牙痒痒。
当然,经过这一次的挫折,林厘也学聪明了,不敢再使出下毒这么一个高风险的手段,而唐岩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两人之间难得维持了“相安无事”。
但人又出现了,林厘咬牙眼睛在唐岩、邹楠身上来回扫,一个麻烦还没解决,现在又添一个大麻烦,这莫不是要整死他,派出这么多人和他抢季越。
越想越气,林厘对着唐岩不客气哼哼两声,被季越一个轻飘眼神扫过,才不情不愿的弯腰行了个晚辈礼。
唐岩要同季越商议事情,林厘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看着两人同进洞府的身影,林厘气闷,眼珠子一转,把主意打到了仍傻站着的邹楠身上:“小子,你过来下,找你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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