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拍卖行的各式古董珠宝黯然失色,出价者寥寥无几。混杂在人群中,季越顺利捡漏,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下一个印章以及几个茶盏、罐子。m.
在最后一瓶药水拍卖落下帷幕前,季越悄然离开,让那些前来打交道、或是试探的人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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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章弄到手,季越迫不及待探寻发声的秘密,灵气灌进去,一条头发丝粗细半拇指长短的金龙现形。
彼时金龙还在沉睡,凝聚起的灵气触碰到身上,刚刚还死气沉沉的“细线”立马游动起来。
“低贱的犯人,还不快滚,吵醒你龙行大爷,后果是你能承担的吗!”
被惊醒的龙行哼哼两声,从嘴里喷吐出小股水,浇湿了季越的衣袖,丝毫不畏惧季越沉下的脸色,嚣张又是一口水喷过去。
直到一根看不见的细线缠在脚脖子上将他倒吊起来,在龙角上、脚心上不断扫动,绵绵不绝的痒意迫使龙行大笑直至浑身抽搐,这个嚣张的小龙才被知道低头道歉。
“你是哪里来的怪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
龙行可怜兮兮抹了把眼泪鼻涕小声嘀咕,他活了五百多年,见到的人类数不胜数,对他都是低头膜拜恭敬至极,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虐待,更诡异的是自己还挣脱不开束缚。
一通抱怨叨叨了半天,却没有收到半点回应。扭头看见季越只顾摆弄着手中的瓶瓶罐罐,龙行心头恼火,正要骂上几句,却听见季越的话,立马转怒为喜。
“你能帮我从这个容器内解救出来?”
“嗯。”季越指尖拂过印章,在小龙上方停留,“我看这个玉佩材质不错,不能让里头的细线影响美观。”
“……”
被季越鄙视为细线的龙行偷偷翻了个白眼,碍于有求于人,还是收敛不满,把破解印章的秘诀告诉季越。
印章是龙行二哥的法器,因为幼时淘气,龙行总喜欢偷偷钻进跟在龙威身边,害怕龙行被困死在玉佩内的龙威只能把法宝的破解方法告诉龙行。
但是没想到龙行把破解需要的材
料没有带进来,而龙威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没有把他放出去。
事情说着急也着急,说不着急也不着急。可龙行催的紧,季越没有再磨蹭下去,率先选定红艳镯这个目标。
解开这个法器需要三样东西,一个是京城东方家的红艳镯,一个是南城许家的千线环,还有一个是海外慕家的白羽盏,三者缺一不可。
目前最容易拿到的就是东方厉家族留下的传家宝,一方面是地理距离近,另一方面是东方厉再次放出话求购药剂水给自己的孙女治病,或许是一次以物易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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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家族的老宅是一座五进四合院三跨院,原是前几朝某王爷的府邸,几经辗转,落到了东方厉的祖先手上,作为传家的宅院,一代一代传下来。
外表朴素青砖灰瓦,但里头曲曲折折意境非凡,再加上屋主人的别致审美意趣,装饰上格外用心,更显老宅富丽堂皇下的底蕴。www.
特别是摆在门口的那对石狮子,看着不打眼,细细一瞧,还是前几朝著名匠师用上品汉白玉雕刻而成,千金难买。
对家中各个物件的历史,管家烂熟于心,每每有客人前来,都会带着游览一番,见季越来自然也不例外,从前厅到后院,对一路上见到的摆件装饰娓娓道来。
对管家的介绍季越不置一词,只时不时点点头示意在听,直到跟随管家进入后庭院,视线被那只在激光笔逗弄下上蹿下跳的猫吸引。
“这猫是我捡回来的,”见季越对猫感兴趣,闲来逗猫的东方厉顺势说起捡到猫的事情,“那天雨下的很大,雨水打得人眼睛睁不开,这小家伙小小一只,就在墙角边上缩着,不过巴掌大小眼睛都还没有全睁开。”
那是东方厉唯一一次心软,把猫咪捡了回去,养在了身边,一养就是三四年。
“所以说,缘分二字妙不可言啊!”东方厉和蔼得揉了揉猫凑过来的脑袋,“见过那么多猫,高贵的纯种的数不胜数,唯独这只猫最合我心意。”
“人之间的缘分大抵也是如此。”
东方厉略带深意,“上次季小姐救了我,这次又是为了我们东方家的传家宝再次见面,说明是和我们东方有缘。”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东方厉“有缘”二字,实则想要试探季越的态度,是否有和东方家族联姻的打算。可见人不搭腔,只盯着猫咪看,东方厉知趣地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让管家把手中捧着的小盒子递给季越。
东方厉不是傻子,虽然很想要把季越同东方家族的利益连在一起,但主角没有这个意思,自然不好强求,免得结亲成了结仇。
张祁一是陪同前来的,因为充当了季越和东方厉见面的中介人,也顺路过来拜访。顶点小说
可没想到就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对季越的炙手可热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就连东方老爷子都亲自开口做媒,想要把季越纳入怀中的人只会更多。
一时间张祁一脑袋都要炸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对他来说,季越是一个厉害的偶像,是他崇拜和向往的对象,就像一些人追星一样,眼里梦里都是喜爱的身影,甚至天天喊着睡到偶像明星。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偶像的可接触性,正是喜欢所以接触,越接触就越喜欢,就像读一本书,越读越有深味,越读舍不得放手。在崇拜喜爱的基础上,生出了占有欲以及朦朦胧胧的情愫。
张祁一控制不住的情愫增长,可在想要深入的同时,也隐隐带起了抗拒。
因为他看不清楚季越的深浅,季越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张祁一无法保证自己能得到特殊的待遇。
送花送包主动出击?怕会被连人带花一起扔进垃圾桶。
但是不示意示好,又怕花落别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张祁一愁的头都大了,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开始自欺欺人地躲着季越走。
季越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从东方家回来后,张祁一渐渐变得不对劲,偶尔碰面,都远远躲着。要不就是时不时跟踪在她身后,目光紧锁,跟个变态一样。
所幸张祁一没有太过分,季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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