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航原本还想问柳臻颃对瞿啸爵的不告而别,不感觉生气吗?
但他倏然被她这般反问,一时间语噎住。
半晌,他才回应:“你们吵架了?”
“没有吧。”
柳臻颃伸手摸了摸脸侧,认真回忆了下:“哦,好像有吧,但我哄他了啊,我说了不少好听话呢。”
难不成……
他现在还在生气吗?
面对柳臻颃那副睁着杏眸,无辜又无知的样子,戚子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少他听说,爵爷出任务的当天是带着气走的,阴沉着一张脸,吓得其他人都不敢和他随意搭腔。
这就是柳臻颃口中的哄他了?
反手关住包厢门,柳臻颃便将这件事忘却到脑后,随着经理的指引往其他包厢走去。
半路,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萧时呢?”
平常都是萧时帮她处理这些杂事的。
“萧总?”经理回忆了下:“我今天好像一直没有见到他,是不是有事请假了?”
不应该的。
萧时的性情虽说淡漠,但行事向来稳重,根本不会连招呼都
不打,便无故消失的。
闻言,柳臻颃立刻停下脚步,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你给萧时打个电话,看他会不会接。”
“好的,老板。”
经理立刻掏出手机,一通电话拨了出去,重复而缓慢的忙音带着令人心慌的心跳,平白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接连三通,都未曾有人接听。
“老板,你看……”
柳臻颃的脸色瞬间冷清如水,下巴紧绷。
思索了几秒,她挑起唇角嘱咐道:“我去准备点东西,你到萧时的办公室拿件他用过的物品,然后到包厢找我。”
两个人分头行动,动作很快。
等到经理拿着萧时的西装外套再次敲门进来时,就瞧见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摆放上几样她根本不认识的物件儿。
她怔楞了几秒:“老板……”
柳臻颃也没有抬眼,嗓音凉静:“把东西放到正中央,然后退到三米外,无论发出任何动静,都不要胡乱出声。”
她这是准备开坛寻人。
其实方法并不难,只是设坛的物件儿稍多了点,坛
桌,坛布,主次香炉,三茶五酒,法铃,黄纸,朱砂等等。
然后经理便瞧见柳臻颃用黄纸点燃香烛,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灵宝官属,守卫神祗,一如诰命,风火驿传……”
然后法铃便无人自摇起来,发出的叮铃声很是清脆。
经理几乎是下意识在旁捂住了自己的嘴,瞳眸骤缩,带着几分惊惧。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柳臻颃磕着眸,口中继续念着,将三茶五酒一点点倒在几个香炉里。
最后笔沾朱砂,笔走龙蛇的在黄纸上画下一个符,又咬破手指,将血按在最后一笔上。
抬手,一道黄光突闪。
与此同时,主香炉里插着的香刹那间被无端点燃,袅袅的烟雾在无风的包厢里并不是直摇而上,而是飘向东南方。
柳臻颃立刻得知这其中的含义。
收起黄纸,她朝供桌行了一礼。
她抬脚往外走,扬声嘱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别随便让人进这个包厢。”
看着眼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场景,经理呐呐:“知……知道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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