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令原本还敛着薄笑的司庭瞬间寒凉了面孔,虽说只有一瞬,却还是能被准确的捕捉到。
可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玩着骰子,漫不经心:“青青,不继续玩了吗?不会是你害怕再见到我吧。”
这是明晃晃的激将法。
可廖青青还偏偏就吃这一套,咬了咬牙:“玩,这有什么不敢玩的?”
于是,新一轮的麻将又开始了。
如果说刚刚她们四个小姑娘算是棋逢对手的话,那现在加入的司庭便是在漫不经心间就足以完虐她们的。
不过也是,司庭从十八岁开始便掌管司家企业,他在商场上斗智斗勇杀伐决断的时候,她们这群小姑娘可能讨论最多的就是今天购置的衣服和珠宝首饰够不够好看。
所以,众人在浅薄的接触中,都会有一种这个男人脾气很好的假象。
可实际上……
只是那些小猫小狗不足以让他这种人放在眼中而已。
否则,在瞿家和郑家的商场争斗中,他也不可能护着整个司家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
前后不过两圈,柳臻颃面前的筹码便肉眼可见的见底了,又一次听见司庭说出“自摸”这个词,柳臻颃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将筹码递过去,满脸委屈的数了数面前剩余的筹码。
不见红的,只剩绿的。
她委屈的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喃喃:“我明明算着是小赢啊,怎么现在都快输光了。”
廖青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自己面前的筹码也所剩无几,就只能把怒火撒到司庭的身上:“司少一家赢三家,怎么?还没有赢够吗?”
“赢的差不多了。”
司庭毫不客气的颔首,一手把玩着筹码,一手捏着手机,看起来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毕竟我要等的人也差不多要来了。”
他要等的人?
还没等廖青青将问题问出来,门板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爵爷,华少。”
瞧见来人,众人下意识的问好。
瞿啸爵刚从基地出来,稍厚点的黑色毛呢大衣里穿着的是作战服,只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令他无论穿什么都有一种扑面
而来的落拓硬朗感。
他走进包厢,一眼便看到坐在麻将桌前的小女人,长发随意的垂落在身后,将她半张小脸隐藏,眸底难掩委屈的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碰到撑腰的家长般:“瞿啸爵,我输得好惨啊。”
“嗯。”
低低的回应,瞿啸爵完全无视司庭的存在,睨了眼桌上所剩不多的筹码,侧身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动作是毫不掩饰的亲昵:“的确输得挺惨的。”
不提还好,一提柳臻颃就更加委屈了,咬了咬唇,控诉着:“我明明算卦说我能赢的,谁能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我的臻颃竟然也有算卦不准的时候,真是稀奇。”
瞿啸爵用微微泛着粗粝的指腹蹭了蹭她的脸蛋,在她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强有力的手臂直接将她捞入怀中,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还有温存又恶劣的嗓音咬着她的耳尖:“这样,乖乖,只要亲亲我,我就帮你赢回来,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