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庭翻遍了整个医院,都没有找到司娴的任何踪迹。
他眉头狠狠的蹙起,原本淡漠的气息也散发出浓烈的阴鸷感,掀眸看向不远处的瞿啸爵,嗓音深谙:“瞿少不给我解释下吗?”
“解释?”瞿啸爵故作狐疑,低低的嗓音像是个懒洋洋的无赖:“我实在是没有听懂司少话中是什么意思?”
司庭自认脾气不错,可现下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心头翻滚着的幽蓝色火焰,咬着牙:“我妹妹的踪迹。”
“我从一开始就说不知道啊。”
瞿啸爵薄唇勾着微末的冷笑,狭长的剑眸微眯:“我清楚前段时间司家的事情闹得整个南城区满城风雨,可怎么都没想到那点子破事竟将你的妄想症都给逼了出来,现下更是一副信誓旦旦证据确凿的模样,如果你需要医疗救治的话,瞿家可以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九点九折怎么样?”
司庭看着瞿啸爵那副得意又无赖的调调,胸腔里那股子蠢蠢欲动无法形容的暴躁彻底迸发,恶由心生,顿时冷笑:“既然我妹妹不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瞿少
了。”
“慢走不送。”
一席十来人,司庭为首,鱼贯朝着电梯走过去。
骨节分明的大掌按下电梯按键,司庭淡漠的语调未变,慢悠悠的开口:“我妹妹昨晚遭遇车祸,不幸去世,还请瞿少于三日后参加她的葬礼。”
司庭很清楚,司娴就在这家医院里,甚至就在这层,只是藏在某个房间里,他的人没有搜到罢了。
既然她想要跟瞿啸爵合作,那他就让她彻底失去司家小姐的身份,丧失所有的利用价值。
釜底抽薪这一招,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只可惜……
他的招数,和司娴的目的不谋而合。
电梯门开了又合,冷眼睨着上面的数字一点点跳动到1的位置,司娴的身影才终于出现,穿着病号服,纤细的身影坐在轮椅上,额角还包着纱布,看起来稍微有点狼狈可怜。
瞿啸爵听到动静没有回眸,慢条斯理着:“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恩。”司娴看起来颇为乖顺的点头:“听到了。”
“葬礼当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国,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就行。”
“我知道,谢谢瞿少。”
两个人没有再谈论过关于司家或者是司庭的话题,甚至这三天里都没有再见过面。
而司庭则是说到做到,果然当天下午便对外公布了司娴不幸身亡的消息,并发帖告知了具体的葬礼时间。
各大家族都是有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的,自然对司娴的事情略有耳闻,更隐约知晓点当天医院的闹剧,但谁也未曾谈过什么,葬礼当天也都纷纷来上了柱香,毕竟……
不看僧面,也给看在东郊地皮的面。
柳臻颃和瞿啸爵自然也是去了的。
当然,不是为了所谓悼念司娴,而是……
为了看戏。
“我原以为两位是不会来的。”
司庭身为司家家主,今日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虽说没什么悲伤感,却还是噙着股肃穆气息。
闻言,瞿啸爵失笑了下,随口应着:“俗话说,白事不请自来,更何况司少专门请了,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给面子呢?”
“瞿少本就不该给我面子的。”司庭的眸子凝视过去,冷静的眸底讥诮淡漠:“毕竟,我妹妹到底死没死,瞿少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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