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也当真是可恶,仗势欺人!”
“是啊,今天若不是许掌柜,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还真被他给打死了。”
“对啊,如若不然,那就得当街给他下跪。”
“还要承受胯下之辱呢...”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后怕之余又满是感叹。
兔死狐悲,很明显,今天这事儿如果换在自己身上,大部分人知道,自己恐怕难以幸免。
“许掌柜,好样的!”
不知谁带了个头,一时人群纷纷冲许平高声称叹起来。
许平微笑着冲大家拱拱手:
“众位乡邻,扰了大家游玩的雅兴了,今晚大家也都看到,是那莫明远欺辱在下在先,不管他老子是谁,将来如有人问起今晚始末或谈论起的话,还望大家给在下做个明证。”
混江湖,名声很重要,许平深知这一点。
“许掌柜放心,咱们虽不过是平头百姓,但是非曲直还是懂的,有人问,一定把今天这事儿给说道清楚!”
“对,就是传,也把它给传明白喽。”
“哈哈!”不知道谁说了那么一句,惹得人群一阵哄笑。
许平也笑着又对大家道:
“如此,就多谢众位乡邻了,顺便说一下,因今晚在下有一些朋友到来,需要作陪,所以沉香楼提前歇业一次,给大家造成不便,还望见谅。”
“嗨!许掌柜言重,谁还没个朋友不是?”
“对,我们改日再来便是。”之前在沉香楼内选购货品的人群也应道。
“既然如此,那大家便都散了吧。”许平笑道:“日后有用得着许某的地方,大家尽管开口,能做到的,许某定义不容辞!”
他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声望很重要,不趁自己有些根基的时候多积累声望与人脉,更待何时?
“许掌柜大义!我等以后定会多多捧场。”
“没错,就算是不为结识许掌柜,就沉香楼那些独特的货品,我们也忍不住会常来呀!”
“哈哈!”
人群又一阵哄笑,便各自散去了。
“掌柜的,真有你的。”金万福这时已锁好了楼门,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走上前,笑呵呵道:
“不仅教训了那个什么莫明远,还把一众顾客给维系好了。”
“随机应变嘛。”
许平笑笑,又转过身一摆手:“金老哥,林教头,鲁大师,咱这就回府去吧,好好喝它两杯,我这肚子这会可一直在抗
议了。”
几人哈哈一笑,便要去招呼几位女子。
只是李师师直到现在还是神色有些恍惚,许平注意到了,径自走到她面前,查看了一下问姝儿:
“师师姑娘这是怎么了?”
姝儿也有些着急:
“许官人,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刚才跟那个什么莫明远谈了几句,娘子就变成这样了。”
“哦?”
许平不禁皱起眉,然后试着喊了李师师几声,却无丝毫没反应!
林娘子也试着搂住李师师肩头轻声呼唤,竟也不起丝毫作用。
众人心中大奇,不由大惊!
唯独方金枝这时缓缓走上前,先是轻搂住李师师的纤腰,跟着,又用纤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思了一下,便径自用手轻轻拂下她眼帘,又在其耳畔轻轻念动起来。
众人不解,疑惑看着。
然而说也奇怪,没片刻,李师师竟然有反应了!
先是秀眉紧蹙,跟着,胸膛剧烈起伏,再然后,她突然捂住胸口“嘤咛”一声,便将一口絮状物吐了出来。
方金枝笑道:“师师姑娘这是刚才是受到惊吓了,导致邪气入体,在胸口梗住,方才我用本...用祖传的九字真言帮她驱除了魔扰,这便好了。”
她本来想说“本教”,反应过来,赶忙改了口,毕竟在场人中,只有许平知道她的真实来历。
“惊吓?”许平不禁大皱起眉。
“刚才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啊?会受到什么惊吓?”他心里默默忖度着。
只是因李师师见好,众人都欢喜异常,许平也就暂时将这个疑惑放下。
此时,尤其姝儿,一个劲的冲方金枝感激不尽。
许平也温柔的向方金枝瞧去,投去感激的目光,后者眼神刚好迎上,见状不由脸色一红,瞬间低下了头。
“既然姑娘没事了,那我们便一同回府用餐吧。”许平心情愉悦:
“人多的地方也能压住邪气,待会我们再护送师师姑娘回来。”他半开玩笑道。
李师师已经恢复如常,闻言不由心中雀跃欢喜,终于等到这个木头疙瘩亲口说出邀请的话了,当真难得。
于是她垂首羞赧的“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下了。
跟着,众人便欢欢喜喜的一路交谈,一路同望许园赶去。
到了许园门口,只见之前在邓元觉等人的布置下,门口早已是一派灯火辉煌!
饶是李师师见多识广,见到这气派的大门之后,也不由大吃一惊
。
这是,之前的,英国公府?
在场之人,可能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过去的英国公府在权贵圈里意味着什么,这是那些人多少年来抢破了头、费尽心机都未能拿下的黄金宝地啊!www.
“许官人他...他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把英国公府都能拿下来?”李师师不禁肚里沉吟。
林冲和林娘子反应也差不多,他们久居汴梁,对这座府宅的来历和身价当然也再了解不过。
“许兄弟当真是不简单!”林冲不禁心头赞叹。
只有鲁智深一看是如此一等大好宅院,不由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道:
“我就说吧,我许兄弟绝不是寻常之人!瞧瞧这气派的大院落,怕是连皇亲国戚的家里都赶不上!”
“嘘!师兄!”林冲听他如此口无遮拦,赶忙上前扯住,一个眼神制止。
毕竟宅院坐落在繁华之地,此时来来往往总有不少路人呢。
“噢!”鲁智深也意识到了,赶忙住口,不过随即又讪讪道:
“我的意思就是说,这都快赶上,赶上洒家之前出家的那座五台山文殊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众人听闻此言,不由都苦笑着摇摇头。
因为他这比喻,实在是不伦不类,也没谁了。
许平听他这么说,却不由来了兴趣,笑问道:
“怎么?大师?你还想将这儿改成汴梁文殊分院不成?顺便再招他几百个和尚来充实门面?”
众人闻言,又不禁大笑出声。
鲁智深也笑道:“只怕兄弟你不肯。”
“我有何不肯?”许平认真道:“回头我也把头发剃了,和大师父一起出家,大师父嘛,做主持,我来做方丈,至于心瑶她们几个姑娘,就让她们来做尼姑...”
“呸!人家才不要做尼姑!”俆心瑶一听要她做尼姑,不禁生气了,挽着方金枝嗔道:“许大哥太坏!”
方金枝则爱惜的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
“做尼姑有什么不好?”许平看着俆心瑶认真道:“做尼姑可以修身养性,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得道成仙,这么好的事儿你不愿意?”
“要做你去做!哼!”俆心瑶回瞪他一眼,怨气冲天。
“好了,掌柜的。”金万福这时无奈的苦笑摇着头走上来,说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要不就别闹了吧?邓大师他们一众人等怕是在归来堂等候咱们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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