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我仰头看向他,黑夜中,他那双眸子带着致命的诱惑,只是稍稍对视一霎,就有明亮的火星在飞舞。
我尝试学着主动,拿起他的手,伸进自己宽大的袍子里,那带着火苗的手虚虚划过肌肤,流连在胸口,又没入腰间。
身体猛地被他一带,两个人的胸膛的就紧紧贴在一起。
“青殿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他咬着我的耳朵,轻笑道,“不用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床纱帷幕被放下,气氛旖旎。
这让我想到大婚那晚的洞房,祥云缭绕,绛烛高烧。
那一夜的缠绵悱恻和声声呢喃刻印在灵魂的最深处,每次翻看回忆都不忍放过一丝半毫。
昨晚的情*事太猛烈,让我稍稍有些忌惮。
“你轻点,昨天晚上……”小声商量,我就不信他没看到我身上的印子。
“好……”他浅笑道。
明尘轻轻将我跨坐在他腰间,身上的长袍虚挂在胳膊上褪到了后腰,他微微仰头,正好侵吞胸前的柔软,口水浸湿的痛麻感瞬间传来。
早上起床穿衣的时候,看到那里有些破皮,我微微蹙眉,低低抱怨了一声‘疼’,他抬眸玩味地看着我,盯的我耳尖发烫。
他尤其喜欢掌控我的全部情绪和反应,不管是让我痛还是兴奋他都能露出得意的表情。
“暖暖,从下面望去你好美……”他微微噙住柔软,忍不住笑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我禁不住他今晚一句句情话,脑袋一团浆糊不能思考,只能低低呢喃。
“暖暖……”
“嗯?”
“暖暖……”
“嗯……”
他一遍遍喑哑低喘轻唤我的名字,混着床榻的咯吱声,我浅浅回应。
不管再怎么轻,一些风暴来临时依然措不及防和迅猛。
趴在床上,深埋在臂弯里的脸,被他轻轻勾起,嘴唇落上他如烙印般的吻。
即使不舍还是要分开,冥界不同于人世间,举家团圆之际正是阴间最忙的时候,生死轮回不会因为节日而停止运作。
明尘作为神祇,职责在身,终究是要归位处理他该做的事情。
而我作为平常老百姓,只好先享受人间的繁华。
小婉自打在我这挂了名,经常翘班来陪我,孟
婆拿她没有办法。
好吃的,好玩的和漂亮衣服我统统买给了她。
还好大宝回家过年前给我留下了几万块钱,否则我卡里那点余额完全不够这小祖宗网购的。
年三十下午,我和母亲高姑子正包着饺子,小婉在一边添乱,庙门口把守的阴兵跑进来汇报。
“小娘娘,庙后门的墙角有个男人蹲了半个时辰了,看上去鬼鬼祟祟的,用不用把他吓走?”是之前的那个小喽啰。
“我去看看!”
小婉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挽起袖子跟着他去了后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婉就提溜进一个男人——村里的牛书记。
自打上回拆迁的事,我在村里‘出了名’,有说我养小鬼的,还有说我结冥婚的,更甚者说我鬼上身的……大多都是这位牛书记编排的。www.
“说,你在外边想干什么?”小婉才不管他什么村长不村长,一点面子都不给。
牛书记佝偻着腰,缩着脖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这不过年了吗,想来庙里拜拜……”
我没搭理他,高姑子擦了擦手,朝我使了个眼色,假装领他进庙烧香。
牛书记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温暖,牛叔有件事想求你……看在你小时候,叔抱过你,给你买过糖的份上,帮帮叔吧……”
小婉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什么给仙家烧香,你这样的烧了香,仙家也不领你的情!”
“还买糖,温暖缺你那块糖啊!”
母亲也没好气地哼了句:“我们可受不起村长的跪拜,大过年的这不折我们的寿吗,我这刚出院,村长你这一跪不是在咒我吗?”
噗……这俩人一唱一和简直没谁了……
牛书记赶紧半跪半站,摆着手作揖,脸拧成了麻花:“小琴,你看你说的,我怎么是咒你呢?”
说完啪啪打了嘴两下,继续道:“我是真有事求温暖……”
正好捏完了饺子,我清理了下手:“牛叔,你有什么事?”
一声叔叫的他浑身舒畅,牛书记站起身点头哈腰道:“温暖,你别和叔一般见识,上次是温红军死气白赖求我把你叫回来的,我是真没辙……”
一提温红军,母亲一甩手里的面
皮,指着牛书记的鼻梁骂道:“你还有脸提上次的事!你和那个狗东西联起手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我家温暖没靠山!趁我住院把宅本哄骗了去!”
“牛玉良!我把话撂这!拆迁款你要不让那狗东西吐出一半来!今天就是你们家天塌了,我都不让我闺女管你家那破事!”
“哦~用得着我家温暖了就在这下跪,用不着的时候就编排我闺女!你打量我不知道?”母亲怒目圆瞪,詈骂道,“村里的风言风语都是从你这老王八蛋嘴里传出去的!”
母亲话锋一转,冷嘲道:“现在轮到你自家闺女了,家丑快捂不住了吧……”
高姑子和小婉一直憋着笑没有说话,牛书记被母亲的连环炮打的哑口无言,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汗珠子都沁出来了。
村里没有秘密,我昨天刚到高姑子这里的时候,就听闻牛书记女儿因为失恋喝药寻短见,后来为了挽回男方的心,还去找什么出马仙通灵跳大神,男方不仅没有回心转意还玩失踪,结果闹的自己家里鸡犬不宁。顶点小说
即使现在我是明尘的妻子,冥界的主母,也不能对世人的机缘因果过多干涉。
之前我还会抱着一颗拯救世界的圣母心,后来我发现,业障善果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算清的,否则还需要冥界的七十二司和地狱做什么?
有些话说出来是泄漏天机,有些事干预了就是自己的业障,这也是明尘不喜欢我多管闲事的原因。
但要是威胁到我在意的人,就另当别论……
牛书记声泪俱下:“小琴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吧,红军那我去做他的工作……”
“实在不行,我自己掏十万块钱,当作你们娘俩的精神损失费和今天的辛苦费。”
“我家玲玲真的快没救了……小琴,看在她叫你大娘的份上,你就让温暖去看看她……”他说的十分恳切,我听着于心不忍。
他蹲外边那么久应该早就做好了挨骂准备。
其实母亲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么多无非是给牛书记个下马威,让他收敛一点村里的闲话。
高姑子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嘀咕:“温暖啊,玲玲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小姑娘不懂事,被个老男人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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