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回到仁医堂发现,今天似乎看病的人有点多。
霍刚,马大夫,李大夫,每个人前面都排了十几个病人。
马大夫和李大夫是最近几天才加入仁医堂的坐诊医生。
医术不说有多高明,但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是颇有自己的见解。
箫尘一番考量后,便将二人留下坐诊。
也算是缓解霍刚的压力。
“妈,我先去忙了,有事你叫我。”
“妈不要紧,你先忙自己的事。”
箫尘和田福珍打个招呼,便换上白大褂投入到坐诊的行列之中。
他没有再去开导田福珍。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有些事必须要田福珍自己走出来才行。
不过看田福珍的神情,田喜军一家子极品对她的影响并不大。
这也是箫尘放下心来的主要原因。
有了箫尘的加入,看病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不到一个小时,三十来号病人就走得一干二净。
马大夫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整个人处于放松的状态。
他砸吧着嘴,玩笑似地说道:“箫医生,有你在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
李大夫,霍刚二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论看病的速度,准确率,他们都和箫尘有很大一段距离。
早在名医大会上,霍刚就被箫尘恐怖的速度惊呆了。
虽然这段时间霍刚在箫尘身边学习到了不少医术。
但总的来说,望、闻、问、切,四个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这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一个病人看下来,最快也要十分钟。
只有箫尘这样的变态,仅仅只是扫对方一眼,便能准确说出对方的病情。
恐怕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三十几个病人,箫尘一个人就占了一半。
这样一对比,也难怪会觉得有箫尘在场会觉得轻松。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达到你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要说不羡慕,绝对是骗人的。
也就霍刚这个年纪,才会这样心直口快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换成是孙兴华,即便有同样的想法,也断然不会表露出来。
箫尘倒是没怪罪他的心直口快。
而是笑着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咱们行医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平稳。”
“只有心态平稳,才能将病人的病看好。”
“而且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等你积累到足够的经验,便能从病人脸上的肤色,气色等外貌条件,判断出病人的身体情况。”
霍刚心虚地点了点头,“师父,我也就这么一说。”
“你放心,不只是师父这样说,我爷爷也是这样说。”
“我明白,一口吃不成胖子。”
“我会将病人的脉象和气色相结合来佐证。”
“嗯!”
箫尘点了点头,“学以致用,每个人的视角都有所不同。”
“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观望方式,并且准确率达到百分之百,那么你离名医就不远了。”
“谢谢师父指点。”
霍刚躬身行了一礼。
箫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茅塞顿开。
越是待在箫尘身边,这么感觉就越明显。
他叹了口气,小声道:“要是师父每天都能指点一二就好了。”
箫尘哑然一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仁医堂。”
霍刚先是一惊。
他没想到,自己小声嘀咕被箫尘听到了。
接着就是巨大的惊喜。
“真的?”
“嗯!”
箫尘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霍刚别看年纪小,勤奋程度和孙兴华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关键的是这小家伙的天赋还很高。
往往箫尘讲过的医术,他都能举一反三。
这些都被箫尘看在眼里。
说不定两三年后,真的会出现一位年纪最小的名医。
就在这时。
仁医堂的门被推开。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名三岁不到的孩童。
她一进来就大声喊道:“医生,快救救我孩子。”
李大夫上前,“你家孩子怎么了?”顶点小说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发烧。”
“晚上我给孩子喂了一点退烧药,但不知怎么的,退了又烧,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上。”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孩子已经退烧了,我以为是退烧药起了作用。”
“没想到不久,这孩子又开始烧起来了,这温度摸着就吓人。”
此时,妇女怀中的孩子紧闭双眸,小脸红彤彤的。
更吓人的是他的嘴唇,紫中带黑。
李大夫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摇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上医院,这孩子温度起码有四十
度。”
“要是晚了,整个肺炎什么的就麻烦了。”
妇女一听,吓得连忙转身。
“等等!”
箫尘叫住了她,“现在上医院恐怕是来不及了。”
“你把孩子平放在床上。”
“箫医生,我看还是让孩子他妈送去医院比较好。”
“咱们这里可没有这些设备,要是耽误了……”
剩下的话李大夫没有明说,但很显然他并不认同箫尘的观点。
而一旦小孩在仁医堂出事。
连带责任下来,他也会殃及池鱼。
李大夫承认箫尘看病有一手。
起码在速度上,两个李大夫在加上一个马大夫也不是箫尘的对手。
而且感冒发烧只是小病。
他自认为这方面并不比任何人差。
“这!”
中年妇女有些迟疑。
她还是第一次,两个医生观点不同产生争执。
“这是我师父,他既然让你把孩子平放在床上,就有他的道理。”
霍刚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只要这话是箫尘说的,就有箫尘的道理。
他无条件相信箫尘的判断。
李大夫和马大夫四目相对。
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担扰。
对方要是个成年人也就罢了。
小孩子的身体素质,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最好的方式便是送去医院。
不管出现什么问题,都和仁医堂没有任何关系。
两人都是一个态度。
李大夫冷笑一声,“箫医生,孩子都已经烧到四十多度了,还不送医院,出了问题谁负责?”
“我负责!”
“你?”
李大夫摇了摇头,“你能负得起责吗?”
“如果你执意要将这孩子留下,那我李长明就不干了。”
“事先声明,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真出了事,那也是你们仁医堂自找的。”
话罢,李长明脸色铁青地将白大褂脱了下来。
“我不看了!”
“大夫求求你,让我带孩子走吧,我不看了,我要去医院。”m.
中年妇女被李长明的话吓住了。
“还有我!”
马大夫叹了口气,“我和李大夫一个想法。”
“箫医生,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但事关小孩子,开不了玩笑。”
“这种情况还不去医院,只会草菅人命。”
“箫医生救命!”
就在这时,仁医堂的门再次被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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