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冉压着性子将宾客送走,并承诺以后画廊会多加安保,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那位段姓小姐甚至还介绍了自家开的一个安保公司给她,说她长这么漂亮,以后一定要多多防范这些红眼病的人。
袁心冉失笑。
柳眉是嫉妒她的容貌吗?不是,柳眉嫉妒的明明是厉时洲对她的心。
这段时间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感情这一刻在她的心里终于明晰起来。
厉时洲是真的对她好的。
她也是真的动了心。
宾客走后,只剩下几个自己人。
袁心冉蹲在还在喃喃流泪的柳眉面前,听她低低的念叨着与厉时洲的过往,还在说着他好傻,为什么要为了别的女人这样伤害自己。顶点小说
袁心冉都被气乐了。
舔狗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舔狗没脑子,将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结于对方没有眼光上面。
“啪”地一声,柳眉的脸都被抽歪了。
脸上一个五指的红印清晰可见,她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袁心冉,眼里满是怨毒。
袁心冉冷冷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柳眉咬着下唇不语。
“因为你蠢!你在厉时洲身边这么多年,既然对他有心,却又不敢告诉他,直到他身边出现了其他的竞争者,你才感到危机,你说你蠢不蠢!”
柳眉被她骂的哽了一下。
是,她确实是一直不敢将对厉时洲的心意公注于众,她以为有一天厉时洲会看见她的好,会像小时候那样,主动走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玩。
可是没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袁心冉……
是她夺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见她沉默不语,袁心冉蹲低了身子,又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柳眉被她打的鼻子都流出了血。
袁心冉冷声:“第二个耳光是赏给你的不自量力!厉时洲不喜欢你却也没想要伤害你,他给了你体面,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懂什么!你才跟时洲认识多久,你怎么可能有我更爱他!”柳眉被这句不喜欢给刺痛,拼命想从这两个男人手中挣脱出来。
男人
见她挣扎的太厉害,二人一对视,手上都用了些巧劲儿,竟将柳眉的两只手臂都卸了下来。
她疼的惊呼了一声。
袁心冉脸上的表情则更加淡漠:“现在知道疼了?那你知不知道厉时洲有多疼!!用爱他的名义伤害他,你真的不配他对你的那份善心!”
“你……”柳眉疼的牙齿都在打颤,袁心冉不愿与蠢货在多做分辨。
恰此时,附近警局的人来了,袁心冉和林珊珊他们几个将现场的情况讲了,又将刚刚发生事件那段的监控视频发给了来出警的警员。
当然,后面卸掉柳眉手臂,包括袁心冉打她耳光的镜头都被林珊珊非常快手的给删掉了。
报警的是刚刚在场的一位宾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警察并没有纠结柳眉身上的伤。
以己度人,自己的亲朋好友要是差点被人用硫酸毁了容,他们恐怕还不如这位小姑娘淡定呢。
“好,人我们先带回警局,医院的那名伤者我们也会去询问笔录的。”警员先跟袁心冉打了个招呼。
一想到厉时洲背后的那一片伤,袁心冉再一次没出息的落了泪。
她本就生的白,这一哭起来,眼圈粉红粉红,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朝下落的样子美的两名警员一时都忘了呼吸。顶点小说
“谢谢两位同志,辛苦你们了,至于医院的伤者,希望能给他一段时间休养好了再做笔录好吗?”她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两个警察心都软了,没法拒绝这个合理要求。
袁博成的两个壮汉下属一左一右将柳眉从地上捞起来。
她疼的已经快要背过气去,脸色煞白。
一个警察在她右臂上摸了摸,冷冷:“没大事儿,回警局找我师父给她被胳膊装回去就行,不用去医院。”
同样都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那个就那么楚楚可怜,这个就这么恶毒。
警察叔叔也有自己的喜恶偏好,看柳眉比方才更厌恶了几分。
两个下属热情的帮着警察把柳眉塞进了警车里,还十分配合的说如果有需要,他们都可以替袁小姐作证。
其中一个甚至还拿出了自己在
部队的二等功勋章,试图来证明自己是一个曾经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子弟兵,是坚决与恶势力作斗争的,万万不会因为袁家有钱而偏袒谁。
“谢谢您,班长,有需要我们会随时联系您的。”一聊,警察比这位下属的当兵时间还晚两年,自然而然就叫上了班长。
目送着警车呼啸而去,袁心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两位公司下属在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后,便离开了,袁心冉不停对二人道谢,把俩壮汉谢的脸都红了。
魏正也还没有走,他亲眼看见了厉时洲将袁心冉护在怀里,替她挡下那半瓶硫酸的一幕。
说真的,他自认如果有危险,他一定会想要冲出来救袁心冉。
但如果事先得知那瓶子里装的有可能是硫酸,他恐怕也难免要迟疑一下。
厉时洲却一点迟疑都没有。
他是经常上容城的财经杂志的,所以就连魏正这样的学生也知道这位小厉总还没有继承家业,自己的身价就已经上亿。
一个身家上亿,又年轻有为的豪门少爷,愿意为袁心冉做到这个程度。
魏正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袁心冉是真的。
那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此,他也终于释怀。
在心里将自己对袁心冉的爱慕藏了起来,决心和她做朋友。
“心冉,要不你先去医院看厉总吧,这里交给我们来解决。”
画廊被刚才的**搞得乱七八糟,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
魏正主动请缨,加上还有林珊珊的协助,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开着车子准备朝厉时洲所在的医院去。
路上,车窗外的冷风吹得她头脑清醒。
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郁结似乎也因为今日这突发的情况有所缓解。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试试呢?
厉时洲那么好,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儿,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更想把车子开得更快一点,去见厉时洲。
路过一个红灯,袁心冉想了想,给管家马叔打了通电话。
“马叔,替我将画室那副画送到画廊去,对,告诉魏正,就挂在画廊正中央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