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被踢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小胖丫的脸凑在他面前,顿时被吓的往后蹬了两下。
“啊!”
凌寄大笑:“哈哈哈,你丑到他了。”
年糕儿怒视,“就你美!”
“谢谢。”
年糕儿气死了,大妖怪就是大妖怪,太讨人厌了!
贼抬头扫视周围,这才发现他的同伙都不见了,心顿时凉了一截。
这可是他们约定成熟的规矩,一旦有其中一人落网,其他人会想尽办法来解救,而现在那些人一个都不在,说明那些人跑了!
贼是本地贼,本地贼跟外地贼还不一样,他们给贼头子交的钱比外地贼少,当然,如果他们去其他集市,得手后上交的钱也比那个地方的同伙要多。
他跟其他好几个人都同时盯上了这条肥鱼,他选择在最好的时候下手,没想到对方压根不是肥鱼,而是披着羊皮的狼,专门就等着他下手!
那鼓鼓囊囊的包里,塞的不是钱,而是一叠草纸。
他手刚伸进去,指尖刚碰到里面的东西,觉察到不对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响了起来,顿时吓得他乱了阵脚,等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抓住了。
再后来,就被带到了这里。
年糕儿蹲在贼面前,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你想跑是跑不掉的,后面就是马屯派出所,你的同伙都跑了。”
贼惊慌失措的问:“你们想干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把他带到马屯派出所旁边,又不把他交给公安,他们到底想干啥?
年糕儿说:“我爸一周前被你的同伙偷了一百块钱,我要拿回来。”
“又不是我偷的,我一毛钱都没有拿到,你跟我要啥?谁偷的钱,你找谁要去……”m.
话还没说完,年糕儿站起来,对赵明明说:“哥哥揍他,揍到他爹妈都认不出!”
赵明明一把拖起那个贼,走到树后面,对着贼的脸噼噼啪啪就是一通揍,只打的贼嗷嗷叫,“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知道是谁偷
的,我知道了……”
贼再被扔出来的时候,果真是爹妈都不认识的模样。
年糕儿又在他面前蹲下来,小小的、肉滚滚的一只,丁秀把她养的是真好。
“把我爸的一百块钱还回来,要不然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坐几年牢,到时候你媳妇儿都跟人跑了。”
小姑娘掉了门牙,说话还有一些漏风,哪怕是一本正经的小脸上,还是充满了天真和可爱。
说出的威胁话,一点力量都没有,贼压根不害怕。
贼现在就想跑,一个小毛丫头,下次别落他手里,要不然,他非把她溺死在河里不可……
就在这时,一个皮肤白净到像女孩子的少年突然走过来,手里抓着一块石头,往女孩儿的手里一塞:“来,我教你,你用这个砸烂他的手,他以后就当不成贼了。”
贼:“!!!”
他拼命往后退,结果被人一脚蹬住后背,他想退都退不了。
“不要,不要砸我的手……”
凌寄拿脚一踢,贼手一下被踢到了前面,年糕儿举起石头就要砸。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砸我的手!”
凌寄抬脚踩在贼多肩膀上,让他只能拿胳膊支撑身体,后有人前有脚,还有个举石头要砸他手的小丫头。
小女孩哪怕再没有力气,可那石头是千真万确的,高高的举起来重重的砸下来,他有十只手也被砸烂了呀!
“下个集市……早上七点,我带钱来还给你们!”
“啪!”
石头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贼手上。
“啊——”
年糕儿抿了下嘴,“我不是故意的,石头太重了,我手滑,你刚刚说啥?”
凌寄大笑,“哈哈哈……”
贼抱着手,眼泪都流出来了,“下个集市早上七点,桥头见面,我把钱还给你们,但是你们只能来一个人……”顶点小说
年糕儿可不傻,“桥尾。”
贼扭头看了眼马屯派出所,抿了抿嘴。
年糕儿说:“你别以为我是小孩好糊弄,桥偷都是你们的同伙,是不是指望我这边拿
到钱,那边你就要把钱给偷走?”
“我告诉你,我认得你,还知道你们的贼头子叫赵疤脸,家住十里铺,你要是骗我,我次次都来集市逮你,逮到一次拆穿你一次,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干啥行当的,你还没挨人家的深,人家就知道你是贼了。”
贼抱着被砸破皮的手,有气无力的点头:“懂,我懂……桥尾就桥尾……早上七点,你们只能一个人来……”
年糕儿站起来,“那可就说好了,我们要是都守信,那一切都好说,要是你言而无信,就别怪我们断你们生路。”
孙耀林瑟瑟发抖地躲在后面,脸都吓白了,等贼走了之后,他才哆哆嗦嗦的走过来,“年糕儿,他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年糕儿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耀林哥你别害怕,我认得他的样子,他要是敢骗人,我就不客气了。”
孙耀林差点哭出来,“年糕儿,这样的事咱以后别做了,太吓人了,那可是贼啊!”
年糕儿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糖,塞给孙耀林,“你今天陪我来抓贼,这是给你吃的。压惊!”
凌寄靠在桥墩上,当时就不高兴了,“我也陪你抓贼了,我还找了人陪你抓了,我的糖呢?”
年糕儿回头:“我自己都没有了。”
凌寄走过来,他比年糕儿高,看人的时候都是垂眼看的,他才不管她有没有,盯着年糕儿重复问:“我的呢?”
年糕儿不情不愿,再次从裤兜里掏啊掏,又抠出一块来,“最后一块了。”
这下她自己是真的没有了!
小脸耷拉下来,小嘴也撅了起来,就在这时,孙耀林咔嚓咬开那块糖,塞了一半到她嘴里。
年糕儿的舌头尝到了甜味,当即眉开眼笑,“好吃,是苹果味的!”
孙耀林把另一半糖含进嘴里,“嗯!”
凌寄在旁边看着,眉头都皱了起来,“真脏。”m.
年糕儿和孙耀龄同时扭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凌寄说:“你这样吃他咬开的糖,就不怕细菌传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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