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跟着年糕儿身后问:“年糕儿,你咋不分钱吗?”
年糕儿说:“这是我赚得钱,又不是账目里的,为啥要分啊?”
凌寄:“我跟年初夏不得在旁边等你啊?陪着你也有功劳,对不?你少分一点儿也行啊。”
年糕儿停下脚步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她掏出两毛钱,给年初夏和凌寄一人一毛钱,“这是给你俩的辛苦费。”www.
凌寄朝她的小书包看看:“买一个果丹皮和大白兔。”
年糕儿又把一毛钱拿回来,给他掏了一根果丹皮和一块大白兔。
年初夏把一毛钱揣自己兜里,三人去派出所。
一进门,派出所就有人发现小胖丫了。
确切地说,进门的仨孩子,貌似都是老熟人!
“这不年糕儿吗?你咋到派出所来了?”
一个年轻的公安同志惊奇:“咋就你们仨?你们家大人呢?还是有人欺负你们啊?”
年糕儿:“我们刚刚放学了,我是来找伯伯,他去吃饭了吗?”
公安同志说:“你找我们队长啊?你等着,我去叫他。”
公安老同志听说是小年糕找他,惊奇,他最近在处理常家村盗墓的案子。
原本以为是个小蟊贼挖人家坟,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哪成想这案子越挖越深。
挖常家村坟墓的当晚有两个人,实际上他们团伙足有七个人,在挖常家村之前,已经在其他地方挖了三座古墓,盗取的陪葬品里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原本不起眼的挖坟案子,突然升级成了团伙盗墓的大案。
现在不单单是所里重视,上面也重视,甚至还派了督察人员和文物专家协助,公安老同志原本是处理个小事儿养身体的,如今,负伤成了团伙盗墓的大案负责人。
别说所长和派出所其他公安同志无语,就连公安老同志本人都很无语。
一听说年糕儿过来了,公安老同志就赶紧出来了,原因无它,这起盗墓案最早发现的人就是小年糕啊!
果然有年糕儿的地方就有大案啊!
“年糕儿,你来的正好,伯伯有话问你呢。”
年糕儿疑惑:“啥事啊?”
她是来
问事情的,咋还让公安伯伯问她了呢?
公安同志:“就是上回常家村挖坟的事儿,伯伯再问你一次,你再跟伯伯说一次成不?”
年糕儿:“可是,可是我要回家吃饭呀。”
公安同志立刻朝身后的助手看一眼,年轻的那个转身出去买东西了。
“就一会会儿,伯伯肯定不能叫你们饿着,对不?”
于是,年糕儿又一边吃饼干,一边把那天的事儿讲了一遍,连带着外头的年初夏和凌寄都吃到了好吃的饼干。
讲完,年糕儿问:“伯伯,常家村大队的电话是多少,你知道不?”
公安同志一愣,“年糕儿,你问这个干啥呀?你要打电话啊?”
年糕儿点头:“嗯,我上回不是路过常家村嘛,我要打电话找好朋友呢。”
听年糕儿这么说,公安同志还真给把常家村那边的电话写给她了,现在电话少,一个村能有一部电话就不错了,还有很多地方没电话呢。
年糕儿拿到电话号码,揣兜兜,她有点为难地问:“伯伯,电话要咋打呀?”
公安同志一愣,“年糕儿不会打电话啊?”
年糕儿摇头,“我不会打电话来着。”
公安同志说:“打电话得先接通接线员,然后让接线员帮你接通电话,他那边帮你拨通了,有人接电话了,才能正式接电话。”
年糕儿不懂,最后只能拿着电话号码回家。
打电话貌似很麻烦,她是小孩子,要是去大队打电话,说不定人家还不让她打呢。
这样一想的话,年糕儿觉得拿到电话号码也没用,大人肯定不会让她打电话,她也不会打电话。
愁人!
回去的路上,凌寄问她:“年糕儿,你咋突然一下成了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
年糕儿:“我一想到有个好姑娘被我四叔骗回家当媳妇,我就闹心。”
凌寄问:“你今天去派出所不是为了这事儿?你不是说要去打听常家村的电话吗?”
年糕儿:“电话是打听到了,但是这个电话没法打,车里肯定不让我打电话,公安伯伯跟我说打电话可复杂了,得先找接线员,接线
员还得问打电话前面的号,有了前面的号才能才能用到电话号码……”
小胖丫叹气,做坏事真不易啊!
三人在村口遇到了秦富贵,秦富贵震惊,“年糕儿,年初夏,你们放学跑哪去了?婶在家里正着急呢,我都比你们早回来,婶不放心,让我过来迎你们呢。”
年糕儿:“来啦来啦,我们今天路上贪玩了点儿,就忘了时间啦!”
凌寄回凌家村了,他们仨回去,丁秀瞪着进门的年糕儿,“年糕儿,你带着你姐姐去哪儿啦?”
年糕儿震惊,“妈妈,你咋能这样说我呢?”
丁秀说:“妈妈咋不能这样说你啊?妈妈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你带着姐姐跑哪玩儿了!”
年老爹赶紧开口:“孩子不都回来了吗?回来了就赶紧准备吃饭,年糕儿,别傻站着呀,去洗洗小手,准备吃饭啦!”
年初夏赶紧把年糕的小书包拿下来,推着她去洗手。
丁秀瞪了小丫头的背影一眼,这小东西一天天心眼子可多了,又贪玩又贪吃,可别把初夏带得跟她一样贪玩呀!
家里现在最让人放心的小孩,竟然是小富贵儿!
不过年糕儿吃饭很乖,还会照顾年老爹,这让丁秀又觉得年糕儿是个好孩子,虽然贪玩调皮了一点,但是心地善良啊。
这样一想,丁秀又觉得跟那些心眼儿很坏的孩子比,还是善良的小孩好一点儿,调皮就调皮一点吧!
晚上去凌寄家,年糕儿捧在纸条长吁短叹,然后她把纸条收起来,小屁股挪到了写作业的凌寄旁边:“凌寄。”www.
凌寄瞅她,“年糕儿,你不写作业干啥呢?”
年糕儿说:“我写作业呀,谁说我不写作业?我一会儿就写。”
顿了几秒,她又挨挨蹭蹭挪到凌寄身边,她热乎乎的一团,让凌寄停下手里的笔:“你有啥事说嘛。”
年糕儿说:“你说,咱让赵明明哥哥借人家电话打,人家会不会借啊?”
凌寄:“……”
他就知道,她磨磨蹭蹭不写作业也不烦果冻,心里肯定存着事儿。
果然,她这是还惦记着中午电话号码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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