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晏躺在床上,他眉头微皱,双眼紧闭,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嘴唇紧紧的抿着,好似在做什么噩梦一般。www.
当初在离开隐山时,赠与白星晚半身灵力,后来受到鞭罚,在冰洞面壁思过两个月,刚出来又去神意门用自身灵力掩盖了白星晚残余气息。
压倒时晏最后一棵草是追踪术被破,遭受反噬。
他担忧白星晚,怕她出事,最终吐血晕倒。
跟随在时晏身侧的是名唤十一的师弟。
十一带着奄奄一息的时晏去了山下的客栈。
时晏寒毒入体,体内灵力反噬严重,不宜挪动。
束手无策的十一只好发纸鹤传音给师门。
没想到紫霄宗宗主竟然亲自过来,他让人全部出去,独自留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时晏的脉搏,无奈的叹口气。
“时晏,你就是太执拗,师父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可以成神,你怎得如此不听劝?跟我离心,罢了,以后你便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白色玉瓶。
打开瓶盖,里面飘出一股甜腻味道。
“时晏,师父不知道你体内损失了如此多的灵力,已经抵抗不了冰冻里面的寒气,不然也不会罚你去冰洞面壁思过,害得你染下寒毒。是为师的错,当初小二叛乱,对你痛下杀手,你回来之时,我见你外表没有损伤,且发现九尾狐族踪迹,一时之间太过激动,忘记询问你身体状况,才造成今天这样的情况。”
黄宗主看着时晏语重心长的自言自语道:“有师父在,你会好起来的,你身体里面所有的隐疾和缺失的灵力都会回来。没有人可以影响你成神的脚步!可是时晏,九尾狐族的事情无论让你有多不理解,师父都会做的。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如今这东西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掰开时晏的嘴,玉瓶里面滚落出金红色的液体,液体全数灌进时晏的嘴里。
丝丝缕缕的寒气从时晏身体之上飘散出来,屋
子里的温度莫名低了下来。
黄宗主一甩衣袖,屋子里的寒气消散不见。
他的手再次搭向时晏的脉搏,良久放心的松口气。
站起身走到卧室外面,脸上没了在屋子里面的无奈和惆怅,再次恢复往日不苟言笑的威严。
瞥了一眼十一,淡淡的吩咐:“小十一,时晏要静养一段时日,你把这个客栈买下来。我会给你留足够的人手保护他,你们不用打扰他,让他自己醒过来。待他醒来后,你们一起回到宗内。此事一定要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时晏在这里修养的消息。这地界属于仙农园的地盘,仙农园园主城府极深,仙农园也绝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跟他打交道。”m.
十一躬身行礼,“是,谨遵师父教诲,十一一定会和众位师兄弟一起保护好时晏师兄,绝不会让他发生任何危险。”
黄宗朱点点头,想到正在宗內祭炼的白泽尸体,终归是不放心。
回头看一眼卧室方向,急匆匆的独自离开。
时晏这一睡便是三年时光。
十一每日都会轻手轻脚的进来检查时晏的情况,生怕他有个万一。
起初担心的不得了,后来发现时晏虽然在沉睡,体内寒毒和隐疾却全数不见。
受损的经脉逐步恢复,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却逐日强大,这才彻底放心。
到了如今,时晏再次恢复深不可测的样子。
十一百无聊赖的坐在时晏床边,开始碎碎念。
“时晏师兄,你都睡了三年了,还要睡多久?人间空气不好,半分灵力也没有,这三年时间,我修为没有半分长进。你虽然沉睡,修为却越发深不可测,果然上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同样是人,天赋也相差太多。”
“我什么时候能向你这般,即便在没有灵力的人间睡觉,修为也能大涨,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只能祈祷下辈子。”
“对了,师兄,我听宗内换守回来的兄弟说,你不在的这三年
,无数宗门小姐托各种关系去咱们紫霄宗约你见面。最好笑的当数仙农园的两位小姐,你人明明就在仙农园附近,她们两姐妹还眼巴巴的想要去咱们紫霄宗见你。”
十一自己说的太过投入,没有发现时晏的手指轻微动了动。
他想要醒来,身体却被束缚一般,耳朵可以听见十一说话的声音,可是不论怎样努力,都不能睁开眼睛。
时晏明白必须赶紧突破现在的境界,把体内这些灵力疏通。
好在不远了,再有两天时间就可以。
时间已经过去三年,白星晚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即便内心如焚,可还要平心静气的稳固住突然暴涨的修为。
十一低头看了一眼时晏,看见他如平常一般无知无觉的沉睡。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该去吃早餐了。
离开房间,体贴的把门关好,屋子里再次恢复沉静。
我躲在仙农园二小姐的房顶之上。
看着二小姐罚完下人后,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起来。
正当她纠结应当佩戴哪个步摇时,大小姐淑慧气势汹汹的找上门。
她一早本是想要先去找父亲,可是父亲不在,她想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问清楚。
便出门转弯来到二妹这里。
推门走进来,看着淑莺满脸纠结的样子,不禁冷笑出声:“二妹妹不必纠结佩戴哪一个,天生丽质的人披麻带都好看,长的丑的人再怎么打扮也是无用。”www.
“二姐姐,你说的对,像我们这般貌美的,佩戴哪一个都是一样的。二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找我玩?”
“我不是来找你玩耍的,是有事情问你。”
“我们是姐妹,姐姐,你但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答案都会告诉你。”
淑慧看着淑莺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上次你出门是去参加跟时晏的相亲吗?”
淑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在铜镜中的脸,选好步摇插进头发里。
回头扬起笑脸:“哪次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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