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的笑,让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由压了眉眼,甚至的脸部表情有了几分纠结。
“那小警察,是你最崇拜的人?”
他妻子看人的水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陆行止不得不承认,他因为他妻子的这么一句话,酸了。
不是最喜欢兵哥哥,什么时候兵哥哥换警察?
男人不由地想要握手,但是又忍了。
嘴唇微抿,咬了后槽牙发泄。
“陆同志,你还没听出来我在笑什么嘛?”
程月灵巧的身子一动,就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弯着腰,姣好的身段即使宽大的棉衣也不能掩盖。
不仅不能掩盖,还多了几分让人幻想的旖旎来。
“傻瓜,我是在笑你啊。”
“你吃醋了。”
女孩的银铃一般的笑声里面充满了轻松而肯定的调笑。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的“啵!”了一口他的额头。
男人脸部的肌肉动了动,还是没能憋住严肃的侧头。
“我没吃醋。”男人声音倔强而别扭。
“你是我妻子,我应该完全的信任你,不吃醋。”
男人说这话,像是在自我安抚一般。
“呵呵…”程月看着这么可爱的男人,更是忍不住的笑了。
她干脆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抬手把男人俊雅帅气的脸蛋给扳了回来。
顺着他的话说。
“好,你没有吃醋,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程月故意一个说着,转而一个伤情的表情就要从男人的双腿上面离开。
男人哪里肯。
这可是他的妻子!
程月的身子还没有离开,就被男人给紧紧的抱了回去。
“不许走!”男人命令的声音紧张。
“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他双眼灼热而情深的看向了程月。
程月被他这样的目光给盯得脸色发红。
“那,我们今天晚上洞房花烛。”程月眼神一转,大胆要求。
“阿月,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能好了。”男人眼神一沉,避开了这个问题。
男人越是这样说,程月就越是好奇。
“隔壁房间的东西,你到现在还不愿意给我看嘛?”
“我可是你的妻子,是你同甘共苦,相遇以沫,携手一生的人。”
“我知道你的过去痛苦,但是我愿意替你分担。”
“把你的痛苦给一点点给我,你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男人俊美的五官微蹙,
似乎在纠结。
“不许纠结了,嗯。”
“啵!啵!啵!啵!”
程月干脆的上手捧住了男人的脸,一口气亲了好几下他清冷迷人的唇瓣。
男人还没有怎么说话呢,程月自己就已经快要被男人姣好的长相给迷倒了。
“你不给我看,你知道的,凭我的本事,我想要看它很简单。”程月又说了起来。
“开锁,撬窗,翻墙我都会。”
“现在我给你二选一,正好我有时间。”
“开门,还是开荤?”
“阿月,你是个女同志。”男人的声音微的诧异。
“我是个女同志,但是不妨碍我被你这美色勾引啊。”
程月说着,抬手摸了一把男人的俊脸。
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自然得提前抓住。
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开…开门!”男人到底还是妥协了。
话一说完,他精神瞬间颓丧了不少的把程月给紧紧抱在了怀抱里面。
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一般没有安全感。
“阿月,你会离开我嘛?”
男人突然问,低沉的声音满是不安。
“不会,除非是不抗的因素。”
程月的话一说完,男人抱她的力道更加的紧了。
勒得程月有几分疼。
她声音温柔的安抚,“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不可抗因素,我也会努力回到你身边。”
“你要记得,我每一分钟都在努力,同你缩小距离。”
程月捧着男人的脸,认真承诺。
“我也是。”
话落,两个人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这次的亲吻,似乎带着触摸灵魂的颤动,两人都有些抑制不住。
中午,吃了饭,两人一起到了门口。
程月向着男人摊开了手掌。
“陆同志,钥匙。”
“我自己来。”男人褐色的眼底,翻滚着浓烈的黑雾。
但是有程月在身旁,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
陆行止并不是一个意志力不坚强的人。
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太聪明,懂得太多,太重感情,才会陷入到深渊之中。
房门上的锁,沾染的血液已经干涸。
陆行止虽然手上还缠着纱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开锁。
暗色的铜锁被打开,房间的门缓缓的被推开…
这打开的并不是普通的锁,推开的也不是普通的门…
它打开的,是陆行止的心结。
推开的,是陆行止的心门。
只有完美的渡过这一劫,
她和陆行止才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不论是身,心,还是灵魂。
房间门一被打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房间的地上,还有干涸未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程月抬眼去看男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平静,平静之下,又带着几分痛苦。
“以前的。”
男人说着,转动轮椅前行。
程月想要上去推,男人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快速出口阻止。
“我自己来。”
“有些事,我依旧需要自己来。”
男人微微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底的痛苦。
进入房间,程月的身子不由一顿。
房间里面出现的景象太令人觉得诡异了。
直让程月控制不住的背脊僵直,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胃部更是不适的涌现出了几分翻腾。
虽然上次程阳已经跟她说了不少。
但是跟亲眼看见,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这尼玛的!
要不是这男人是陆行止,程月都想要拔腿就跑了。
试问,被一房间的灵位环绕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凉啊!
透心凉啊!
而且房间里面还有不少沾染了血迹的物件。
程月大概率的推断,可能是他们的遗物。
从战场上收下来的遗物。
昨天晚上才经历了煤炭厂诡异事件,今天又来这一出。
程月虽然聪明,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的承受力就强得逆天啊。
就在程月努力用一张平静的脸庞适应时,陆行止已经熟练的推着轮椅到了一旁。
他褐色眼眸的光亮,正在慢慢的黯淡,被眼底黑色的浓雾侵袭。
他拿着沾满了鲜血的刻刀和空白的灵位。
口中低喃的声音,带着几分疯魔。
“这还不够,不够…”
“我还没有把你们全部找回来。”
“你们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部带回家…”
“全部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男人说完,脊背绷得僵直,手上的刻刀快速的在灵位上面雕刻了起来…
飞扬的木屑,仿佛的把程月和男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本来就阴沉的房间,更是被染上了几分控制不住的暴戾。
空气中不安分的因子,更是狂升。
就在陆行止快速雕刻的时候,女孩柔软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她温柔的声音,带着春阳一般暖乎乎的安抚。
“我来帮你雕刻,我来帮你找回他们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