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李子森正手捧两杯咖啡,四处张望,茫然无措。
大,大小姐呢?哪去啦?
最无助的是,当他试图打电话联系对方时,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有大小姐的手机号!
他内心抓狂,不过没抓多久,就在电梯口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小姐!”
他顾不上思考对方是如何出现在那,兴奋地朝闸机处跑去。
“哎哎哎,干嘛呢!”在一旁像防贼一样盯着他的前台见状拦下他,“保安,这个人想强闯,快把他赶出去。”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艾米!”
前台艾米回身看向来人,嚣张的气焰立马歇了火,她将一缕鬓发撩到耳后,“宁总。”
李子森目瞪口呆,惊得不是这个女人一秒变脸的精湛演技,而是站在他家大小姐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宁久徽!
为什么大小姐会和宁久徽一起从楼上下来?
他就出去买了两杯咖啡,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怎么是你?”娇羞过后的艾米注意到了木槿。
她下意识猜到了什么,一脸歉意地对宁久徽说:“宁总,是不是这个女人偷跑上去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工作失职,没有看住她,我这就让保安把他们一起赶走。”
“你工作确实失职了。”宁久徽眉头微压,多了几分严肃,“为什么木大小姐来找我,你不向我通报,你差点让我失去了一位贵客。”
贵客!艾米大惊失色抬起脸看向木槿。
木槿挑眉回视她,眼神既张狂又挑衅。
宁久徽侧眸淡淡看了艾米一眼,“你被开除了。”
语气温和,但话毫不留情。
李子森内心os:这台词,这神情,确定不是抄袭我们大小姐的人设吗?
“宁总!”艾米花容失色,试图解释结果被保安请走了。
从刚才的趾高气昂到现在的哭天抢地。
李子森看着艾米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很爽,但又很懵逼。
宁久徽偏头询问木槿,“气消点了没?”
木槿没回,她问李子森,“今天我辞退那个财务经理叫什么?”
李子森不明所以,“周让。”
“这个叫周让的想进你塞壬集团。”木槿看了宁久徽一眼,“人我帮你试了,自负狂妄,建议别录用。”
她就是这样,锱铢必较又爱记仇。
对于得罪过她的人,她从不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
宁久徽忍俊不禁,对比心慈手软的木扶奕,他这位亲妹妹心肠之狠之小,简直令人咋舌。
真好奇,网上那帮造谣她的水军黑子现在都还活着吗?
“我会通知人力资源部禁用此人的。”他应下。
短短一句话算是断送了周让80%的职业生涯。
李子森听了心底一阵唏嘘,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同情周让了。
木槿满意一笑,最后交代一句,“记得这两天准备好我要的东西。”
宁久徽颔首,“自然,我等你好消息。”
木槿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回去了。
她走到还在发懵的李子森面前,指着咖啡问:“哪杯是我的?”
“哦,这杯。”李子森将加奶的咖啡递过去。
随后他小心翼翼瞧了眼不远处的男人,不禁感叹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温润如玉的画中人。
看来传言也有真的。
他收回目光,试探问:“大小姐,事情都谈好了?”www.
李子森虽然看起来蠢萌,但不真笨。
从刚才发生的事,宁久徽和大小姐有来有往的互动和对话中,都可以看出今天他们没白来一趟。
木槿喝了口咖啡,“差不多了。”
李子森没有多问其他,只崇拜脸,“大小姐,你太厉害了,真是辛苦了,辛苦了。”
好想很狗腿地给大小姐锤锤背,捏捏肩啊!
“是啊,好辛苦。”木槿不置可否,“为了谈成合作,我喝了杯泡得死难喝的茶。”
没走多远的宁久徽听得很清楚,他眉头微皱开始思索,他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吗?
……
出了塞壬,李子森问:“大小姐,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当任鹏得知大小姐辞退了保镖后,担心对方人生地不熟,特意安排他负责跟在对方身边。
任经理果然是懂他的!
李子森简直太爱这份护花使者的工作了。
木槿:“去酒店。”
李子森立马回,
“我已经按大少爷交代,提前为您定好了酒店,离这附近不远,周边就是商业城。”
“不用,我去住四季春。”木槿从他手上拿过车钥匙,坐进驾驶室,“车我开走了,你打车回去。”
“达咩!”李子森扒住车窗,“大小姐,四季春酒店在太后街区啊,哪里很乱的,有很多坏人,很可怕的。”
众所周知,太后街区是岚屿最混乱的地方,而坐落于那里的四季春酒店却是岚屿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四季春酒店是当年两国签署休战协议后,共同出资建造的。
其背后真正的含义象征着和平,所以那里明令禁止任何暴力事件。
虽说规则是用来打破的,但这么多年无论太后街区乱成什么样,暴力斗殴从未蔓延至四季春酒店。
久而久之,岚屿有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标语。
在太后街区遇到危险不要往警局跑,要往四季春酒店跑。
四季春酒店是安全,但周围可都是雷区,哪哪都不安全。
所以李子森是一万个不放心。
木槿摇起车窗,勾着唇很愉悦地笑着,“放心,我过去后,该怕的是那些坏人。”
说完驾车离去,只留下李子森在原地思考。
大小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今天木槿要做的事特别多,上车后她翻出相册照片看了下,然后拨了个号。
时间重回5分钟前。
g区警局门口,一位中年男人搀扶着他的妻子在休息长凳坐下。
看着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的妻子,男人语气担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女人目光空洞像失了智般,她无力摇了摇头,“不找到然然,我哪里能睡得着。”
一想到自己11岁的儿子魏然已经失踪了四天下落不明,男人不禁悲痛欲绝。
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你别太担心,警察正在帮我们找呢,我在整个g区甚至是太后街区都张贴了寻人启事,会找到的。”
他握紧妻子的手,又重复了一句,“一定会找到的。”
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男人手机铃响,是个陌生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