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的流水冲刷着苏时酒的后背。
苏时酒闭着眼睛,感受顾殊钧炙热的唇落在自己的下巴,脖颈,锁骨,以及圆润的肩头……
他伸手将淋浴关闭。
没了水声,其他的一切声音都仿若被放大了无数倍。
苏时酒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下。
“怎么?”顾殊钧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时酒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他低笑一声,“想打退堂鼓?”
苏时酒:“……不是。”
他眼睫低垂,看着半跪在瓷砖上的顾殊钧,呼吸略重了一瞬,身体下意识向后撤半步,却被顾殊钧抬手揽着腰又拉回去。
顾殊钧自下而上的抬眸,不悦扫了眼苏时酒:“你身后的瓷砖凉,别碰。要是觉得站着累,就靠在我身上。”
苏时酒含糊地“唔”了声。
他当然不是因为站着累,而是因为——
抿了下唇,苏时酒没再出声,他突然觉得,浴室的灯光堪称刺眼,将他们两个的行为照的无所遁形,他忍不住闭上眼,心想,草率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适合躺在床上关着灯做。
最起码他不至于这么……
害羞。
只可惜,现在的苏时酒,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感受着自己全身都被吻遍,如同被打上对方的烙印,最后忍不住闷哼一声,将头直接靠在顾殊钧的怀里喘气。
顾殊钧低笑一声:“有点浓。”
苏时酒:“……闭嘴。”
顾殊钧反而笑得更欢,他伸出手,把水打开了。
温热的水落下来。
顾殊钧洗干净手,之后挤出洗发露,在手里揉搓出绵密的泡沫,表情认真的给苏时酒洗头。
洗发露的香味在浴室内蔓延。
苏时酒抿了下唇。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成长为一名大人,不太习惯被人伺候着洗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顾殊钧的动作很轻柔,手指穿过发丝,不轻不重地按摩头皮时,让苏时酒舒服到几乎睡过去。
算了。
苏时酒心想,偶尔享受一下别人的照顾,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洗了澡。
苏时酒裹着浴巾,率先走出房间,
他擦着头发,扫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这个澡竟然洗了足足两个小时。
苏时酒:“啧。”
本来今天团建结束的时间就有些晚,如今又在浴室里胡闹一阵,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苏时酒打了个哈欠。
他正要垂头,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身体伸出去,率先拿了吹风机。
“哒”的一声轻响,开关打开,温和的风吹出,顾殊钧站在苏时酒身后,又给他吹头发。
苏时酒一顿,索性乖乖坐着。
他视线落在一旁地毯上的乐高盒子,手指轻轻抠了下椅子的边缘:“今天没时间玩乐高了。”
“明天把时间补回来。”顾殊钧回。
苏时酒:“好。”
他扫了眼镜子里,看到高大的男人正仔细地帮他吹头发。
若是有人告诉前几个月才刚领证时的苏时酒,堂堂时钧科技的董事,顾氏集团掌门人,会在婚后细心地给他洗头吹头,一点不耐烦都没,苏时酒只会觉得那个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而此时,这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
结婚好像没他之前想的那么恐怖?
当然,前提他的对象是顾殊钧。
如果是前男友秦墨……那就是家长里短的恐怖故事了。
吹干头发,身上穿了件睡衣的苏时酒掀开被子准备躺床,谁知顾殊钧突然发难,再次把人扒光。
苏时酒身体侧躺,感受着细腰横跨过来的那条有力的手臂,以及体温明显比他更高一点的身躯,一脸生无可恋。
兴许是裸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兴许是今天实在太晚。
也兴许是,在浴室内的运动耗费了苏时酒的大半精力,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苏时酒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时酒准时起床。
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第一时间查看消息,发现程拓今早六点钟给他发了个文件,应该是关于陈佑棠的信息。
苏时酒点击下载。
程拓:「资料涉及一些国外内容,所以查的时间久了点!」
「真是累死你爹了。」
「呵,这可不是一顿饭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儿子。」www.
苏
时酒单手打字:「好的爹,如果一顿不可以,那三顿可以吗?」
程拓的消息很快回了:「乖儿深得我心。」
苏时酒挑眉,干脆直接打过去一个语音:“爹,我看你早上六点给我发的文件,昨晚通宵了?”
苏时酒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赞同。
“可不么,你要找的那个人资料还挺难查,要不是我,你还真难查,嘿嘿嘿。”程拓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外面吃早餐,他似乎知道苏时酒想说什么,连忙接道,“我早上约了个客户,看完房就回去补觉。”
说着,程拓闷笑出声,“十九啊,你这声爹喊的倒是顺口,万一以后让你真爹听见了,可不得追杀我?哈哈哈。”
苏时酒眼眸一弯:“不怕,他已经不是我爹了,你才是我唯一认证的亲爹。”
程拓:“好儿子!有你这句话爹就欣慰了!”
时间不多,苏时酒打算晚上再好好看程拓发来的关于陈佑棠的资料,因此和对方快乐地侃了会大山。
下楼后,苏时酒一眼就看到正在客厅的顾殊钧。www.
后者手中正拿着一本乐高的说明书研究。
听到苏时酒下楼的动静,顾殊钧将手中的书放下,他主动上前,在苏时酒的额头上吻了下,提议道:“今晚试试这个?”
苏时酒扫了眼,是比较简单的一棵摇钱树,拼装难度应该还好,大概花费不了多长时间,便痛快地点了头:“好。”
今晚一定行。
至少不会再出现刚到家就滚到一起,连锻炼都没做的情节。
早八点五十七分,周氏集团。
苏时酒卡着点打卡上班,一出电梯,便见几名同事面色都不太好看,显然昨晚的宿醉影响到他们。
尤其是张哥,面如菜色。
看到苏时酒,他脸庞抽动了瞬,还未开口,苏时酒先笑眯眯说:“张哥,李哥,早上好啊,看你们脸色不好,昨晚没休息好?”
众人:“……”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们为什么脸色不好,难道苏时酒不知道!?
故意的。
苏时酒绝对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