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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谁弄的?

“王爷!”

卿秀秀嘶声道:“姐姐将宫宴弄成这个样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简直难以置信。

就算卿酒酒没有被人玷污,可是明显也是有违宫闱的事,季时宴竟然一句责罚都没有,还抱着卿酒酒!?

凭什么?!

季时宴脚步一顿,连头都没回:“宫宴混乱,王妃不过是对登徒子小惩大诫,宫禁如此疏忽,不仅上阳大殿下,就连席越没有受邀也能入宫,莫北,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莫北双膝一软:“属下这、这就去查!宫防定然严查!最迟三日内,定然给王爷一个交代!”

轻描淡写,这件事的重点,就从卿酒酒私通转移到了宫防宫禁。

季时宴几乎一手遮天,一言堂,他发出的命令,莫北甚至都不敢征询小皇帝的意见。

“两日。”季时宴丢下这么一句,抱着卿酒酒,首先出了欢庆殿的大门。

夜色茫茫,那背影充斥的杀意却久久不断。

卿秀秀猛地坐在了地上,指尖无意识地发着抖。

这件事彻底错乱了,不该是这样的,卿酒酒不应该能活着出欢庆殿的门的!

席越这个没用的家伙,下了药都拿不下卿酒酒,个废物!

季时宴还要查宫防...这席越是她用不正当的手段弄进来的,查到她身上了怎么办?

她求助般看向卿涟漪。

后者却是避开她眼神,也是怒不可遏。

原本她听卿秀秀说今夜的计划,自己能有一出好戏看,看卿酒酒怎么被弄死的。

可是这卿秀秀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的蠢事都办不好,真是愚蠢至极!

现在还妄想自己救她?

做梦!

她忍着气,转向皇帝:“哀家当年辅佐你,将你一手带大,你偏要去听季时宴的,你看看,再过两年,这宫里还有人知道大周的江山姓什么么?禁军、三军,都以他季时宴为尊,谁曾将你一个皇帝看在眼中?!”

说完,一甩衣袖,快步离开了欢庆殿。

小皇帝的眼神晦涩,握紧了袖中的手。

禁军

搜索无果后,又匆匆去了别处的宫闱,这刺客太蹊跷,却是到天亮也没搜出个结果来。

只是大年夜被这么一通惊扰,也无可厚非给的皇宫增添了几丝紧张。

接下来的烟火基本没有人有心情看,年纪大一点的朝臣纷纷用困了当借口,遁了。

这出戏高拿轻放,承安王妃又一次出其不意,占据了燕京城未来半个月的茶余饭后谈资。

不过大多夸她有血性,宁死不折。

说没有想到她会将席家那位大公子打成那样,往后这梁子定然是结下了。

先不说这席越跟卿酒酒是旧相识,可是如果她不下死手,当着那么多宫里大人物的面,她与席越若是都好好地待在舞乐殿。

那这通奸的罪名想必怎么都跑不了了。

但是席越被打成那样,卿酒酒又当众说他中了情药,季时宴也当众下令严查宫禁。

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变成了有人恶意设计。

设计王妃,那无异于是不将承安王放在眼里。

谁敢被扣一个这么大的罪名?

被禁军查到,岂不都是死定了?

那些人死不死定了不知道,但是卿酒酒知道自己死定了。

从季时宴怒气滔天将她带离欢庆殿的时候,卿酒酒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别看季时宴面沉如水,但他定然是动了大怒。

可是自己跟席越在舞乐殿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为什么要动怒?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季时宴都没有说话。

但是他拖过卿酒酒的一只手,那手上沾上了血迹,他让谢雨拧了一条湿帕子进来。

抓着卿酒酒的手,不断在上面擦拭。

那血迹早就擦掉了,但他也不罢手,将那手腕处擦得一片通红。

“季时宴,你弄痛我了!”

卿酒酒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对方力道太大,她向来不是对手。

季时宴沉着脸的样子太可怕,将她的左手擦完,又换了右手。

似乎不能忍受卿酒酒的身上有丝毫别人的痕迹。

擦着擦着,就连卿酒酒身上这一身舞女的红衣,也变得

碍眼起来。

马车上没有别人,季时宴扔了帕子,大手一扬——

嘶啦!

卿酒酒身上的红衣被撕成碎片!

根本想不到季时宴会这么出其不意,卿酒酒双瞳一震,腹部那道只略微处理过的伤口就暴露在他面前。

“季时宴!”卿酒酒扬手要打他,却被他半空攥紧了手腕。

腰腹被人握住,往前一拉,卿酒酒贴上季时宴极速喘息的胸膛。

当然那不是因为情动,而是被气的。

“你要不要跟本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大掌贴着那一道伤,血已经止住了,结了淡紫色的痂。

却依然能看出,是被锋利的刀尖刺入导致的伤痕。

卿酒酒浑身上下只剩一件亵衣,又冷又怒:“你放开我!”

“看来还是学不乖,”季时宴残忍地掐着她下巴,被迫她抬头:“这是席越刺的?他碰你没有?碰你哪里了?衣服是为他换的?”

“季时宴,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以为将他打成那样就能让本王放他一条生路了对吧?为了救他,才假意扑到本王怀里,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中了情毒。”

“他本来就中了情、毒.....你别发疯!”

噶擦一声,季时宴收紧了力道,卿酒酒只感觉自己的下颌剧烈一痛!

脱臼了!

这个疯子,他刚刚早就看穿了?

可是就算看穿了,自己被人设计是事实,他现在在这里生什么气?

颧骨到颌骨都疼到说不了话,卿酒酒被季时宴紧紧捏在手里,承受对方滔天的怒气。

“你怕他死,当着所有人的面演戏,这身上的伤又是从哪来的?嗯?谁弄得!?”

卿酒酒猛地摇头。

她当然不可能说。

“不说是吧,好!”季时宴扬声:“谢雨,进来!”

卿酒酒难以置信,她现在没有穿衣服,他叫谢雨进来干什么?

车里的动静早就传到了外头,谢雨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子,但是却不敢掀帘进去。

心里头也是上下旗鼓:“主、主子。”

“本王说最后一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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