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梅当时心里的想法,是陈哥去省里,工作更上一层楼,还能照顾父母,这是多好的事,胡姐你应该跟着去,到公司里继续干人事管理,给陈哥当个好助手,共同把公司的事情做得好好的,回家了,一家老小都在一起,其乐融融。顶点小说
这番话换来的是胡彦丽脸色大变,先是盯住吴小梅看,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发泄:
“你怎么啦,连你也这样说我?是陈宏宇收买你啦,用蜂蜜抹了你的嘴了啦,他给你多少,让你这样为他说话?我平时对你不好吗,我带你来锦绣,给你找了最好的人家,给你买这样买那样,你结婚我给你操办,我对你不好吗,我掏心出来给你吃了,你却这样说我,我就得你这样的报答?你的良心叫狗吃啦?”
说了还不解气,起来胡乱套上衣服,扭头就走,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吴小梅哽咽起来,甚至也颤抖着:“都是我的不好,我不知道她胡姐心里不舒服,我说话也没有考虑,惹她生这么大的气。”
倪淑贞双手按住吴小梅肩膀,想把颤抖压下来,感觉那颗心也在剧烈颤动小妹儿是被吓坏了,不知道这下闯下多大的祸。
倪淑贞说:“胡彦丽就是这样脾气火爆,和我在一起时经常这样,两句话不合心意,就要爆发。这就是她的脾气,没有这个脾气,他就不是胡言乱语了,她的绰号就是这个。不过好在这样子不会很长时间,顶多两天,就过去了,恢复原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对你们的好,是藏在心底。”
吴小梅说:“我知道胡姐对我好,两位姐姐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我做牛做马都无法报答你们。”
倪淑贞心情激动,一把搂住吴小梅说:“快别说这些了,现在你要报答,就是立马稳定情绪,不要难过,让心情好起来。”
杨林翔来接吴小梅了,问一声倪姐好,进书房与邢毅打了招呼,然后上楼,鸽棚里查看一番。
等到杨林翔下楼来,倪淑贞就叮嘱他要好好保护吴小梅,要注意调养她的身体,现在还不能说全面恢复,还要三月两月,起码半年。
“休息一定要够,不能让她干重活
,也不要惹她生气。身体机能恢复完好至少还需要半年,这半年内坚决不能做体力活,不要强迫她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暗示杨林翔,生养孩子的事不要着急。
倪淑贞安排吴小梅去洗脸间补妆。回头小声交代杨林翔,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看看参与金属建材分公司竞选的候选人都还有谁,他们是个什么情况。
倪淑贞一直心存担忧,邢毅是被陈宏宇推荐才有这个意识的,他现在要干的事已经够累的了,再加上一个公司那他就要付出多大的精力,身上的压力会越来愈大,他在家休息画画的时间就会相应减少,倪淑贞希望他多有点时间在书房里,她会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画画,他应该很自信,这些画作只要肯送去参赛,拿奖会拿得手软。她不希望他肩上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愿杨林翔带来的消息会让自己感到些许放松。
两天之后杨林翔来了,说了参加竞选的还有两人,一个季得万,这个人胆大,什么都敢做,但私心很重,公司里议论不断。
还有一个是搞酒类批发的,住在乡镇,想借机进城来,他的情况不怎么了解。
杨林翔的心情很好。了解过程中,对邢毅获胜的把握和信心,他希望邢毅来公司,帮助齐总,把众鑫公司做大做强。他相信邢毅的能力和魄力。
倪淑贞没有听到想要的消息,心情一点也不轻松。这个时候,又不能学着胡彦丽,找邢毅生气,让他转变想法,这不行,胡彦丽那一套她是绝不会模仿的。
倪淑贞也意识到,如此一来,邢毅接替陈宏宇的事是无法逆转了,担忧也增大不少。
节骨眼上,胡彦丽好几天也不联系,不知现在心情如何,按她的德性,是不是已经和陈宏宇摊牌,逼迫他回心转意。
倪淑贞试探着给胡彦丽打电话。又担心她不接。
她接了,但是态度很不好:“吴小梅去找你,告我的状啦?”
“又再乱说了,我几天没见她,叫杨林翔陪她过来聊聊。我问她见了你没有,她说见了的,你要是一天不见她,都要打电话。”
“没说我骂她的事?”
“你对她就像亲妹妹,会舍得骂她?”
“你问她,我是怎样骂的?那都是要骂给你听的
。”
“你要骂我?那你对着我来呀,怎么会对着她去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一时冲动,把她当成你了,你让她转达给你,一个字也不用保留,我就不用再骂一次了。”
“你呀,我真不知要怎样说你才好。”
邢毅站在书房门口问:“是胡彦丽吗?”
倪淑贞说:“是的。”
胡彦丽问:“哪个?”
倪淑贞道:“还有哪个?邢毅,我让他来和你说几句?”
“不说。”
“骂两句也行。”
“不想。”
“那说点好听的。”
“不必。”
“咔嗒!”一声挂了。
倪淑贞举着话筒发呆,邢毅摇头转回书房去。
还有一天两夜,就是竞选大会了。傍晚吃过晚饭,杨林翔又来了。
这两天听到了不少关于邢毅的议论,十分着急,眼看着时间紧迫,不赶紧想办法对付,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他从客房搬一把椅子进书房去凑邢毅,看着邢毅画画,一边说事。
杨林翔问邢毅:“当初有一户水电厂库区移民,是两父子,名下有一处油坊资产,因为划分问题产生了纠纷,当父亲的当时找到你,是你帮他出面,重新公布了一次,事情按照父亲的要求改变了,矛盾激化,父子两至今都不照面,那是怎么回事?”www.
邢毅想了想说:“这事已经很长时间了,那父子俩因为这个事发生隔阂,这是没办法的事,按照规定,儿子对不住父亲,属于父亲的财产,他就不应该抢占。那大儿子很不地道,不值得一谈,倒是有个小儿子,很老实,不与当哥的争财产,很难得,他父亲就觉得小儿子好,孝顺,愿意和他住一起。也不知道后来情况怎样?”
杨林翔说:“所以我听到的绝对是谣言。”
“什么谣言?”
“说什么呀,说你当时一定是收了他爹的钱,才会为他出那样大的力。”
邢毅说:“笑话,简直无聊。”
杨林翔说:“是不是那大儿子造的谣?”
邢毅说:“他虽然恨我,但他不一定知道我要参加竞选。”
“这还不算,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说你骗取了三个工人信任,是给他们办理保险,把钱哄到手就躲到乡下去了,那三个工人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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