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山海听着王根生的话,简直震惊了,气恼的骂道,“你他妈脑子叫驴踢傻了?你做事被人抓了把柄,赔了钱,倒叫我来填补?
老子欠你的?真他妈小刀扎屁股——开眼了!”
“不是,妹夫,你话不能这么说。”王根生不依,“首先,让我上门泼油漆这事,是你出的主意,现在被公安查到了,害我丢了面子,赔了钱,这事你就得负责啊。
何况,那不是七块钱,七十块钱,那是七百块啊。
七百块,我得攒多久才能攒上七百块啊。
我不管,妹夫,这钱你要不给我们补上,那你就得想法子把芸小馆给弄黄了。”
陈山海见鬼似的盯着王根生,“你他妈这是赖上我了?”
王根生,“不是赖,妹夫,咱都是一家人,我这里吃了亏,难道你就不难受?”
陈山海,“跟我有屁的关系?”
“啥?我那几天的红烧肉,炖大骨头,他么的不是你吃的?”王根生也恼了。
“还有,我妹子天天在你家当牛做马的,伺候一大家子,你就这么对她亲哥哥的?
我可告诉你,这事你要是不管,你在外头干的那些混账事,也别想我帮你遮掩过去。”
陈山海,“......”
芸小馆的生意照旧如常,周芸也以为被泼油漆这事也就算翻篇了。
然而,这天芸小馆晚上打烊过后,周芸几人将饭馆收拾好,骑着三轮带着钱草兰和江梅香一起回家时,半道上却突然闯出来两个人来。
周芸的小三轮差点就撞了上去,这截路离路灯较远,光线昏暗,不大能看的清,幸好她车技不错,急忙刹住了。
“喂,两位同志,这大晚上的不能这么乱闯的,挺吓......”
‘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这两个人手执木棍朝自己这边走了来。
走近一瞧,两人头上还戴黑面罩。
钱草兰和江梅香在后头,吓了一跳。
周芸也是迷糊,开始还只当是两人皮肤黑,没想到戴面罩?
大晚上的戴黑面罩?怪的很,“同志,你们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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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身上也是穿的黑的。
“你是芸小馆的老板?”其中一人拿着木棍指着周芸。
周芸一激灵,瞬间明白过来,嘴角却嗤的上扬,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同志,古惑仔系列现在还没上映吧?咋你们现在就学上了?咋地,想暴力?”
“啥仔不仔的?我告诉你,赶紧把你那饭馆给关了,不然,可没你的好。”另一个手执木棍也指着周芸,恶狠狠的威胁。
钱草兰和江梅香闻言,本能的往周芸身边靠了靠。
周芸这忙活一天了,脑子都晕了,这又大晚上的,再遇到这种事,真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不是,同志,你们这是恐吓威胁?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www.
“老子讲话你个臭娘们就好好听着,劝你赶紧把饭馆给关了,不然......哼。”那个高一点的,拿着木棍在手上轻轻的晃了几下,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周芸突然身子一直,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那我要是不关呢?”
“不关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个矮的那个道。
个高的跟着后头附和,“今晚,你们的胳膊腿,总得留下一样来。”
“呀,够狠的啊。”周芸嘲讽一笑,问,“谁指使你们干这缺德事的?而且,听你们的声音,我咋感觉有点熟悉呢?”
这话一出,那两人相视一眼,随即恼怒道,“你他妈的到底关不关?”
“不关。”周芸四下扫了一眼,大约十米开外有个路灯,但是,那路灯瓦数太低,不够亮,昏暗昏暗的鬼火似的。
她不确定这四周还有没有人了。
就直接问,“就你们两个人吗?有没有同伙了?”
“少他娘的废话,既然不肯关的话,那老子也不用跟你客气了。”个高那个拿着木棍就冲过来。
就这俩吗?那就好办了。
周芸冷冷一笑,从车上往下一跳,在那木棍打向自己时,身子一闪一矮,一记拳头狠狠击向对方的腰腹。
她力气很大,对方被一拳打的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周芸一个回旋踢,踢他脑袋上了,与此同
时,一手抢过他手里的木棍,狠戾的就打在对方的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眨眼的工夫,情势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周芸拿着木棍狠狠揍向那个高的男人。
个矮的眼见着同伴被揍的嗷嗷叫,连忙过来帮忙。
这时,惊吓过度的钱草兰和江梅香,几乎是出于本能,一人拿着一只屁股底下坐着的小板凳,就从车上跳下来,朝那个矮的男人就开揍。
钱草兰拿凳子往男人身上揍,江梅香就弯着身子朝他下身走,专打波棱盖。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两个壮汉被三个女人打倒在地,那木棍噼里啪啦的就往身上招呼。
这一片路灯照不到的昏暗地方,一片混乱。
个高那壮汉被打急眼了,爬在地上尖叫着嚷嚷,“别,别打了,再,再打,我们要报警了。”
“哼!今晚就先放过你们。”周芸一棍子下去,壮汉又哀嚎一声。
随后,见钱草兰那边,那个矮的家伙趴地上没动静了,她连忙扯住钱草兰,“嫂子,别打了,咱们走。”
一面急速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好,活的,大概是不抗揍,晕了。
钱草兰被扯住,这才一激灵,刚才,她是吓坏了,所以出手没个轻重。
紧跟着周芸,又坐上了小三轮,三人都是一阵沉默,身后是个高壮汉的哭嚎声。
“她姑,咋办?”
“啥咋办?”周芸问。
江梅香,“咱打人了。”
周芸微微耸眉,吸了口夜的凉气,叹道,“啥时候打人了?刚才不是遇到两头恶犬么?我压根都没见着人。”
钱草兰和江梅香,“......”
“放心吧,咱回头车里也放几个木棍,好打狗。”周芸道。
钱草兰和江梅香一致点头,“是啊,是狗,狗!”
等那三轮车走远了,连车轱辘声都听不见了,王根生才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罩,哭丧着脸朝陈山海爬了过来。
“妹夫,醒醒。”他扯掉陈山海的面罩,发现人脸色死白死白的,重重的朝脸上拍了几巴掌都没拍醒。
吓的他赶紧嚎叫,“救命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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