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的龙,也是大家眼馋了很久的东西了。
如果有龙可骑,谁想骑皮皮虾和草泥马!
当下众人连邪道都不追了,都去抢龙了。
囚龙看了一眼那忙着抢龙的各大门派,内心里狠狠一嗤,同时,拿出了对讲机。
“目标已经进入空域,自由射击即可。”
天空之中,飞来了十几架战斗机,追着那御风而去的几个邪道头子。
天空很快变得炮火密集,似乎将半片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在那红色之中,似乎有人影坠落。
特调局已经埋伏了这么多天,等的就是现在。
地上的玄门们抬头,看了看那天空之中,正被炮火伺候的黄粱等人,一阵幸灾乐祸之后,继续抢龙。
那条龙刚才被虞柏柏狠狠地踹了一脚,脑袋瓜子还嗡嗡嗡的,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索性就不挣扎了。
这些人才舍不得杀它。
不仅舍不得,还会把它好吃好喝地供起来,等着它的垂青。
被网子套住的龙索性趴着看这群人类为了得到自己而大打出手。
京都唯一的一家修真医院。
铁骨进了急救室之后,就一直没出来。
得到消息赶来的曾黎洛和江珍珍已经哭成了泪人。
百里剑神着急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
虞柏柏也着急得走来走去。
虽然知道铁骨不会有事,可是这氛围让她感到了紧迫。
靳漠漓默默地站在手术室门门口,一动不动。
而那把剑,就悬在他的身边。
忽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家属们全部拥了上去,虞柏柏和剑也着急地拥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修出来了。
“这位伤者的情况太复杂了,只有我们医院院长才有把握保住他的命。”
曾黎洛立马问道:“那你们院长呢?”
白大褂遗憾地道:“我们医院背后大股东是仙灵派,院长也是仙灵派弟子,刚才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要去抢龙。”
江珍珍差点晕过去。
折腾着,院长终于回来了。
龙也没抢到。
一番手术之后,一直忙到了半夜,院长才浑身是血地出来了。
他告知众人道。
“他浑
身的筋脉都端了,我也没有把握治好他,如果他能熬过今晚,就有可能苏醒,如果熬不过今晚,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就算熬过了今晚,他的筋脉已经彻底断了,以后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一听这消息,江珍珍当场就泣不成声。
而靳漠漓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虞柏柏站了起来,爪子扒拉着急救室的门。
看见里面的铁骨浑身都插着仪器,生命体征很不稳定。
忽然,虞柏柏回头,看向了悬在一边的剑。
它也在一边张望着,虽然是一把剑,可是却传达出了紧张和担心的气氛来。
凌晨。
家属们都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睡着了。
靳漠漓和虞柏柏看了看熟睡的众人,朝里面重症监护室里面去了。
病床上的铁骨浑身都插满了管子,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靠仪器维持生命。
他被黑山的一掌震碎了全身的筋脉,能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能撑过今晚,他醒来之后,也只能做个废人。
可是他依旧艰难地活着,努力地呼吸着,努力地心跳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活下去的可能性。
靳漠漓站在床前,看着那昏迷的铁骨,看向了一边的那把剑。www.
“你很担心他吗?”
剑当然不能说话,只是静静地悬着,铁骨给它买的剑穗,随风微微晃动着。
“我能救活它,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剑没法发出声音,但是它什么都懂,一听靳漠漓的话,便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虞柏柏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堆灵石摆在床前。
忽然,百里剑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要救铁骨了吗?”
声音里带着希冀。
靳漠漓并未隐瞒。
“恩,准备试试。”
百里剑神对靳漠漓和虞柏柏都十分信任,他并未阻止。
他看向了病床上的人,喉痛轻轻地涌动了几下,才道:“我和铁骨当初被特调局发现,一起送到了仙灵岛测灵根。”
“我是天灵根,被万剑门相中,当场收为了弟子,而铁骨,却连最基础的杂灵根都没有。”
“自此开始,他就一
直不开心,他付出了比常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才顺利地考入了特调局,一直很努力,想用自己的凡人之躯,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思及此,百里剑神心里一酸。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努力,我身为天灵根,保护家人是我的责任,可是他……”
百里剑神眼眶红了红,背过身擦了擦泪。
父母得知铁骨出事之后,整个人都瘫了,百里剑神一直假装坚强,冷静沉着地办理入院手续,调配资源,找最好的医生。
因为他是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倒下。
可此时,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靳漠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将百里剑神劝出去之后,靳漠漓戴上了手套和口罩。
手里的剑也变小了,成了一把手术刀的样子。
“摆摆,你给我护法。”
虞柏柏点点头,立在了一边。
靳漠漓解开了铁骨的病号服,见他的胸口,有一个狰狞的掌印,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黑山的一掌,打碎了他的肋骨,断了他所有的筋脉,内脏也受到冲击。www.
曾家穷尽资源和人脉,求来了仙灵岛最好的医修,勉强让他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而现在,靳漠漓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他凝重地对铁骨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现在要用这把刀,为你重塑筋脉,但我不能给你打麻药,你将经历非人的痛苦。”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
此时的铁骨,正在奋力地和死神赛跑。
无尽的黑暗和冰冷正在慢慢地逼近。
他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奔跑,追逐着那一丝光明和温暖而去。
父母的哭声和呼喊,大哥的故作坚强。
所有一切,他都能听见、能看见。
他用超乎想象的毅力,一次次地挣脱了那紧逼而来的黑暗。
忽然,便听见了靳漠漓的声音。
“我愿意!!”
铁骨嘶吼着。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大劫将至,我不能死,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我要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