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夜宠 102.学会放弃
“苏姐姐这两日身子可好些了?”竹烟目光落向眼前面色略略苍白,容颜素淡的女子,轻轻开口。
清浅缓缓瞥向她,淡淡应声,“嗯,好多了。”
这几日。
连澈并未去看过清浅。
只是池宋去看她时说过,那人要她这几日不必过去伺候丫。
连彦倒是时常去,由于她不方便下床。
每次他去媲。
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和新鲜玩意给她解闷。
竹烟轻轻握上了眼前女子微凉的小手,“苏姐姐这次颇有勇气,换做一般女子,是万万没有这份胆识的。”
她眸光微动,一双眸子盈盈的凝着清浅,带着丝微微的探究。
这女子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是为了得到大家认可么。
清浅微垂了眼眸,笑了笑,“妹妹谬赞了,当时我也并未多想。”
她略显局促的微微挪了挪步子。
她没有勇气去看竹烟身旁的二人,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二人。
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好似在默默的轻灼着她。
无形无影,却令人窒息。
触不到,摸不着。
却怎样都逃不掉。
掌心的微热轻轻抽离。
她眼梢瞥到那白皙的小手缓缓触上那绛紫衣袖下的大掌。
朝那掌心握去。
“有点冷了。”身前传来的是那女子轻柔却略显娇嗔的嗓音。
大掌轻轻一收,将她的小手裹于掌心。
如此温情美好的画面,清浅却不能别开眼。
她只是那么低垂着眉眼,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那双交握的手。
她已不愿去多想那人此刻该是怎样的神情。
但他身旁的女子该是蕴着满满的喜悦与安心。
强迫自己去接受他们的一切。
只因她想全身而退。
哪怕灼眼烫心。
她却仍是要倔强的去看。
看的多了,便也习惯了。
就不会再在胡思乱想。
“不过这次,你却是立了大功。”
连澈淡然如水的嗓音乘着晚风缓缓划过她耳际。
他微垂了眼眸,目光直直的探向她。
清浅微微一顿,将心中骤然泛起的浅波平息。
咬了咬唇,她轻轻扬起小脸。
迎上了他的目光。
一袭绛紫锦袍,将他的容颜衬托得更加妖冶极致。
却依然冷寒如雪。
前方轻垂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他周身笼着淡淡的清贵疏离,再也找不到关于丛林的痕迹。
那个模糊中拥有着倾城浅笑的男人。
清浅黯然的垂下首,福了福身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嗯,回宫便赏赐你。”连澈淡淡开口。
清浅并未抬头看他,只是朝他施了个礼,道谢。
立于连澈身旁的连彦瞥了眼似乎有些局促的女子。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七哥这是要赏你呢,不用和他客气。”
“是呢,苏姐姐。”竹烟轻笑,附和着连彦的话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小手挣开了连澈的大掌。
忙垂首,探向腰间,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这是我出宫时,清洛托我带给你的,里面是你喜欢的薄荷香。”
连彦微微一楞。
他眸光飞快的划过立在原地微垂着眼眸,看不清情绪的清浅。
随即接过了荷包。
掌心。
是一枚绣着百花富贵的浅蓝色荷包。
透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息。
看着他深凝掌中荷包的模样,竹烟调笑道:“清洛那丫头,嘴上说不想。毕竟你们是新婚。我临走前,她连夜赶制了这个荷包,让我捎与你。”
“她说你临走时带的香料或许不够,怕你用不惯外面的。”
竹烟笑吟吟的说着。
连彦并未言语,只是那凝着荷包的眸光深邃了几许。
他大掌一收。
将荷包紧紧的攥于掌心。
竹烟瞥了眼淡淡不语的清浅,小手再次握上连澈的手,目光移向他,“后面的行程,我和苏姐姐同住好了,这样二人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可好?”
“嗯。”连澈淡淡的应了声。
竹烟眸子一亮,将握上他大掌的力道紧了紧。
两乘马车正缓缓行于山林小道中。
此时。
他们正踏上去青阳府的行程。
清浅同竹烟共乘一辆马车,而连澈与连彦则在另一辆上。
出发前,他们备足了食物和水,还有上好的金疮药。
出宫一趟,已有两个人接连受伤。
后面的行程,还不知会有何危机。
清浅倚在马车上轻寐,腿上搭着一层薄薄的被衾。
马车的微晃让她生了阵阵困意。
刚受伤那几日。
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
白天的时候。
连彦会时常来陪她说说话,可让她暂时忘却疼痛。
每当入夜。
她几乎是整夜的睡不着。
都是微侧了小脸,将目光凝向那窗外的皎月。
将眸子看的酸胀疲惫,才可勉强的小憩片刻。
竹烟靠坐在马车上只觉闷的慌,便朝她探去目光,轻轻开口,“苏姐姐睡了吗?”
清浅缓缓睁开了略显酸胀的眼眸,将小脸侧向她,“没呢。”
“要喝水么?”竹烟将水杯递至了她面前。
“谢谢。”清浅接过,朝她笑了笑。
竹烟眸光轻轻落向那个端着水杯的女子,“在他身边做女官还习惯么?”
清浅吞下一口水,淡淡道:“习惯的。”
“那就好。”竹烟唇角轻扯了一抹笑。
“他是个性子淡薄的人,但赏罚分明,这次你立了功,回宫后他当是会赏赐许多东西的。”
“嗯。”清浅淡淡应声。
她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眉间深凝,“太后娘娘对你和善吗?”
清浅缓缓看向那个眸中蕴了些许失意的女子,点了点头,“还是和善的。”
竹烟垂下首,略显自嘲的笑了笑。
清浅眸光微微一黯,想开口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忽的。
马车一个重重的颠**。
似乎是硌到了大石上。
清浅手中的水教惯力冲的全数泼至了她胸前。
看得此情景,竹烟忙移了过来,“快,将外裙脱了,你那伤口还没好全,见不得水。”
她清柔的嗓音略显急切。
接过清浅手中的水杯,竹烟将清浅的外裙一侧褪低了些。
那包裹的纱布上,似乎还是被水浸湿了。
她皱了皱眉,“这要即刻换掉。”
竹烟转身,从随行携带的小木盒中取出了纱布与金疮药。
回到清浅身旁,她轻轻的将浸湿的纱布揭了开来。
那伤口因太深,伤处的那一块已微微的陷了进去点点。
四周凝着浅褐色的细痕。
竹烟的眸光敛了些许,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
肩处留下这么道丑陋的疤,该是多遗憾的事。
她执起纱布,轻轻的将清浅伤处浅表的水渍吸干。
将金疮药缓缓的洒在她伤处,竹烟小心翼翼的用手拨了拨。
“会痛吗?”
清浅轻笑,摇了摇头。
目光却凝向了眼前在细心忙碌的女子。
她与竹烟并不相熟,但却承过这女子太多情。
竹烟的一切,都让她好奇。
好奇她的善良,执着与坚定。
眼前女子正目光定定的凝着她肩上的伤处。
手上的动作轻柔而又细致。
有药弥散至伤口四周,她都会轻轻的将之吹散。
然后用指尖缓缓轻拨,将药集中填入伤口处。
她并没有倾城的姿容,但却温婉清秀。
淡淡的透着一抹暖。
宛若夏日的玉荷。
不染一尘,清凝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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