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碎心一夜
看得皇帝身旁乖巧而坐的女子,凌曜国三王爷举起手中酒水,向连澈一揖,“皇上身旁这位玲珑可人的姑娘,应是明日将纳的新妃吧?”
连澈淡淡一笑,“正是。”
竹烟微低了头,羞赧的笑了笑,小手悄悄的履上了他垂在膝上的大掌。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反手将她的小手裹于了掌心。
高台上的竹烟并不知,她这个随心而起的小小举动,不经意的在众人面前彰显了皇帝的专宠,也无形中让自己成为了后宫女人的众矢之的汊。
三王爷轻笑,“愿皇上与姑娘良缘夙缔,花开富贵。”
语毕,他仰头,饮下了手中的酒水。
连澈将酒水一饮而尽,眉间一扬,唇角微翘,“承王爷吉言。朕”
竹烟从侍婢手中接过酒壶,乖巧的朝他的酒杯中斟满了酒水。?? 泪倾城,暴君的夜宠112
轻轻瞥了眼坐于连澈身旁一直眉眼淡淡的皇后,竹烟将自己面前的杯中斟满了酒水。
她起身,缓缓行至了皇后身旁,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妹妹敬你一杯。”她不卑不亢的开口,嗓音轻柔干净。
沈如月目光转向她,婉婉一笑,顺势端起了酒水,“妹妹客气了,往后大家都是一同侍奉皇上的姐妹,要同心同德才是。”
“是,妹妹一定会记住姐姐的教诲。”竹烟一福,饮下了手中酒水。
听得二人言语,连澈目光一转,瞥向身旁的两名女子,轻轻一笑,“朕的皇后总是这般温婉知书。”
沈如月望向他,淡淡的笑了笑。
连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凤眸微扬,“皇后近来身子可好?朕今晚去看看你。”
她温婉一笑,点了点头。
连澈唇角微翘,侧过脸,继续和下面的各国使节寒暄着。
喝下手中茶水,沈如月瞥了眼坐于自己身侧的男人。
与他大婚至今七年有余。
他此次出宫去了许久,走的时候却没有同她道别。
那段时日,她心中对他生了些许痴怨。
可就在刚才,他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却让她心中积压许久的幽怨一瞬间烟消云散。
沈如月目光落向了连澈,晶莹的眼波缓缓淌动。?? 泪倾城,暴君的夜宠112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春日明媚的午后,用全天下最尊贵之礼将她娶进宫中,缓缓挑开她喜帕的那个略略青涩,容颜倾城的少年。
那一眼,便是一生。
翌日,流音殿。
苍玄国历来封妃大典都是在此进行。
清早,便有礼制女官去到落云轩给竹烟送去一套吉服。
服侍她穿戴好衣裳,绾上妃嫔的发髻,女官便领了她朝流音殿而去。
一路坐于轿撵上,竹烟压抑着心中的慌乱与欣喜,可身子,却仍是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着。交握于膝上的小手,早已沁出薄薄的汗珠。
尽管沿途都是萧索流离的秋色,可她的心,却是被温凝轻暖溢的满满。
十一年痴心不悔的相守相惜。
今日,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换来他许给自己的一世相伴与无忧。
轿撵缓缓行至流音殿前,随行的女官小心翼翼的将她从上面扶了下来,脚刚踏上地面,那稍稍平静的心再次泛起了阵阵波澜。
身着华贵精美,繁花印满衣的吉服,竹烟走的异常缓慢,每一步,她都踏的紧实。
只有这脚与地面真实踩踏的感存在,才会让她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
缓缓踏至殿前,她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那个她用尽一生去爱的男人,正身着一袭艳红如火的吉服,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高台上远凝着她。
他们之间,那存在了十一年的距离。
在她今日踏完这数步之后,便会永远的消失。
定了定神,她开始一步一步,缓缓朝他行去。
身后,长长的烟纱曳地,似要将她多年来的艰辛与委屈一一抹去。
行至连澈身前,她缓缓蹲下身子,恭敬的朝他和身旁的皇后施礼。
致美华贵的大殿中,那婉婉蹲伏在地的女子,褪却了往昔的微怯与淡隐,宛若一朵绚烂盛放的花儿。
池宋跨出一步,展开手中的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相义女夏竹烟,秀外慧中,品貌端淑,甚得朕心,特封为玉萝宫,惜妃。”
“臣妾谢皇上。”竹烟轻柔似月的嗓音缓缓在大殿内响起。
“起来吧。”连澈缓缓开口。
竹烟起身,一步步踏上高台,在二人身前站定,她接过身旁侍婢递来的茶水,向皇后敬去。
沈如月接过她的茶水,婉婉一笑,“从今日起,你便是惜妃了,也是皇上的女人了,往后在后宫中,望你能与其他妃嫔和睦与共,替皇上分忧。”
竹烟探低了身子,盈盈一福,“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嗯。”
她缓缓直起身子,瞥了眼身旁的连澈,淡淡一笑。
连澈静静的看着她,唇角微扬。
封妃大典结束后,竹烟便正式入主了玉萝宫。但按照历法规定,新妃的第一夜,是要在皇帝那里过的。
晚膳过后,连澈便派人将竹烟接至了重华殿。
待手中的奏折处理完毕,连澈便踏入了内殿,竹烟正乖巧的坐于龙塌上候着他。
见皇帝进了内殿,池宋忙吩咐清浅一起将桂圆莲子羹送至殿内。
池宋率先跨了进去,清浅随在他身后,让侍婢将羹端了进来。
一眼,她便瞥见了坐于龙塌上的二人。
换上妃嫔行头的竹烟已不再似从前那般素颜寡淡,而是略施粉黛,明眸婉颜。隐隐中添了分贵气与致美。
轻轻收了目光,她缓缓行至二人身前,从侍婢手中端了一碗羹递至了连澈手中。
连澈并未看她,只是轻轻接过。
她微微顷身,将另一碗递至了他身旁的竹烟手中,竹烟接过,略显羞怯朝她点了点头。
清浅淡淡的笑了笑。
殿内盈柔的烛光映至精致华贵的龙帷上,将二人身上透出一抹淡淡的暖色,氤氲而迷醉。
龙帷下的男人,眸中似乎也染上了一层轻暖的迷蒙,隐去了平日的淡漠凉薄。
那是只有在竹烟面前才会有一面,也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
待二人开始将羹挑入嘴里时,清浅也开始了她唱喏的祝愿,“食了桂圆,便团团圆圆。食了红枣,会早生贵子。食了花生,定男女都生。食了莲子,则代代相传。奴婢祝愿皇上同惜妃娘娘恩爱同心,白首不相离。”她淡淡的说着,清灵如水的嗓音极尽坦然与平静。
这段话,就像烙印一样深刻她心。
她已练习过千百遍,哪怕自己的心每念一次都在痛,她也必须牢记。因为这是她的职责,作为皇帝身旁最高阶的女官,这一切,只是她该做的。
待二人将碗中的羹吃净,池宋便向殿内伺候的人渡了记眼色,众人会意,纷纷退至了殿外。
而池宋同清浅则是守在了内殿的门口,随时等待传唤。
她眸光缓缓挑向不远处,夜正浓。
那白月光正透过窗棂映至大殿,迷蒙着淡淡的清冷萧漠之色。
而内殿,应是轻灼迷离的吧。
竹烟待人都出去后,便径自来到圆桌前,端起酒壶,她倒了杯酒水,将之饮下。
他们的第一次,她突然想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回忆。
一连饮下几杯,她开始微醺,只觉脸颊与耳根烫的像火烧,全身燥热,且脑袋开始昏沉微痛。
小手离开桌子的支撑,她缓缓朝坐于龙塌上的男人行去。
刚迈出几步,她脚下便一软,以为自己要跌倒,却教一只温热的手臂扶上了腰间。
竹烟扬起了小脸,微眯的眸中尽是轻媚,笼着一层淡淡的薄烟。
看向男人倾世无双的容颜,她微微一笑,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开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让我来。”她缓缓吐出的字句已没了往昔的轻柔,嗓音尽是低哑与媚惑。
连澈不语,只是淡淡的凝着眼前的女子。
竹烟垂下首,小手摸索到自己的腰间,指尖轻轻一挑,那缠绕于腰间的束带悄然委地。
缓缓将手移向自己的衣襟处,她轻攥着朝后一扯。
片刻功夫,她已衣衫尽褪,不着寸缕。
脚下,烟纱衣裙,躺了一地。
咬了咬唇,乘着醉意,她将身子靠上了连澈的胸膛,那丰盈贴上他的锦袍,竟是有些微凉,她身子轻轻一抖,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腰身。
紧紧贴着她恋慕多年的男人,她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不可抑制的叫嚣着想要感受他的气息与温暖。
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她将小手圈上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
踮起脚尖,吻上了他。
这一次,不再有害羞,也不再有顾忌,她的热情好似七月流火般灼烫。
她疯狂的吸吮着他的唇,将他温软的唇含在嘴里用舌尖与唇齿间的交抵与吮吻狠狠的占有着。
只到她心中那微微酸胀的异样感消失,她才离开了他被自己吸索到软腻流红的唇。
伸出舌尖,从他脸颊缓缓划过,移至他耳际。
她轻轻的含上了他的耳,潮暖与湿热随着她的舌尖在他耳际游移轻卷,带着略略的痒与微灼。
腰间,是她滚烫的小手在游探着。
从掌心的轻抚到指尖的划触,都带着青涩,却毫无畏惧。
她的丰盈随着她动作的起伏,在他胸膛处轻轻厮磨着。
傲然挺立的胸尖,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
将她攀在自己脖颈的一只小手拿开,连澈将她横抱了起来,朝龙塌行去。
怀中女子浑身滚烫如火,微眯的眸中尽是情迷与娇媚。
将她放置在床榻上,连澈灵巧的翻身,将她圈在了身下。
那灼热的醉似乎让女子很难受。
她氤氲迷离的看着他,嘴里偶尔还轻哼两声。
连澈大掌抚上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她却一把捉住上他的手,将之移至脸颊处,用小脸轻轻蹭着。
看着她娇媚却又难耐的模样,连澈的眸中透了抹淡淡的柔。
低下头,他的吻落上了身下女子雪白的脖颈。
秋凉渐深,清浅立在殿内已能察觉到丝丝寒意,尽管有些凉,她也没有想要回去加件衣裳。
月光,似乎将窗棂的碎影映的更清晰了些许。
清浅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除了发呆,她已没有办法去减缓心中的痛楚,唯有将自己的灵魂抽离。
内殿,隐约透来了女子娇媚的喘息声。
清浅呆楞的眸中缓缓有了抹浅凝的光芒。
他与竹烟在亲昵。
她心中极力堆彻而起的倔强与坚强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原以为,自己只要能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便好。
却不知,当他给了自己亲吻和拥抱后,她也会渐渐开始变的贪心,想要更多。
一直在忽视自己的内心,一直以为自己能压抑便不会深陷。
却原来,是自己骗了自己。
此刻,她脑海中闪现的,全是他与竹烟的画面。
不可抑制的占据着她的所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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