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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浪费会被雷劈

232浪费会被雷劈

一抹略显娇小的身影急急的冲出了酒楼,身后,一名男子大步上前用力拽住了她。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那剑拔弩张的情势,引来了一些人的围观。

连曦扭过头,眸色微厉的瞪了周围人几眼,介于他神色过于冷戾,四周围观的人皆径直散了去。

收回目光,他看向了眼前一副男儿装扮的竹烟,压低声音道:“你就如此急着去找他?”

二人一路到了云瑶府,打探后,得知原来他们早已离开,去了花榕府骁。

到了花榕府,他们联络上暗卫,才知晓连澈竟遇袭,目前下落不明。

心急如焚的竹烟,便在花榕府附近一处一处开始寻找。

方才他们从那名中年男子处打探到了这块古玉的来历后,她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癔。

竹烟扬起小脸,坚定道:“是。”

尽管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但话从她口中而出时,连曦的心脏还是不由的轻轻一抽。

看着眼前女子,他继续道:“这流霜镇,虽是靠海,却也四通八达,四周往来的商人与船只也不少。且这镇子的面积不算小,你如今就这样去寻,你知道在哪里吗?”

见她渐渐冷静下来,连曦轻声道:“何况现在天色也暗了,我已派了护卫前去打探。即便是将这镇子翻过来,我也会帮你将人寻到。”

虽然有些事,他知道不可能。但自己却仍在痴妄,他们晚一天见面,他便能多伴在她身边一天。

竹烟沉默了几许,他的话犹如一盆凉水般,将她从头泼到脚。

可他说的,确是事实。

心中的闷堵无处可泄,她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径自朝酒楼内行去。

回到方才的圆桌旁坐下,她看着一桌子的菜,顿时没了胃口。

从暗卫处得知,连澈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与那女子呆在一处。他是否已变心?

这个念头,在她寻他的这段时日里,如荆棘藤蔓般,在她心中无限缠绕滋长。

将她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喘不过气。

她只觉自己分分秒秒,都在苦痛中煎熬。

看着眼前略有失神,且情绪低落的女子,连曦用筷子夹了一份菜肴,放入她碗中,“这段日子,你都吃的甚少。莫要在寻到七弟前,你先病倒了。”

眸光缓缓转向他,竹烟温婉的笑了笑,“方才,抱歉了。”

总之,不论如何,她马上便要见到连澈了。

执起手边的碗筷,竹烟开始用膳。

入夜。

客栈的小二将沐浴的水桶与晚膳备好后,便拿着赏钱笑吟吟的退出了厢房。

连澈缓缓行至床榻旁,将倚着床栏小憩的清浅横抱而起。

怀中女子将脑袋轻轻的靠于他肩头,小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看着她乖顺的模样,连澈心中一动,他低头,在她额际轻轻的印下了一吻。

抱着她踏至屏风的后方,透着橘暖色光芒,轻轻摇曳的烛火旁。是一只精致的小香炉,那浅白的薄烟盈盈缭绕而上,倾散着淡淡的幽凝之香。

雕花木桶氤氲着暖雾的水面上,则是飘**着妍艳如火的花瓣。

将怀中女子放下,连澈大掌轻轻拥上了她的肩头。方才,郎中开的膏药送到了,他涂抹捣鼓了半天,终是弄好了。

只是这衣裳,也不免沾染了些许膏药。

木桶旁的烛台上,那悠悠燃烧的烛火,偶尔会发出噼啪的爆裂声,而后那盈柔的光亮,会更明媚几许。

二人相对无言,连澈轻拥了她片刻,便与她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他墨濯般的眼瞳深凝着眼前女子,似有轻漾的光芒在他眸中轻轻流转。

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脊,缓缓滑至女子的腰间,他修长的指缠上她腰间的束带,轻轻一挑,束带便随着她玲珑的身段滑落。

指尖嵌上她的衣襟缓缓向下,他褪掉了她的衣裳,指间轻离的一瞬,衣裳便悄然委地,躺落在她脚边。

连澈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清浅却微微的急了,她抬起小手,轻抵上了他的胸膛。

他霸道的拿开了身前女子的小手,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一副不容有拒的模样。

待自己的中衣教他缓缓褪掉后,清浅的肌肤便直接触到了空气。不知是因那气息中映透的微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身子竟是不由的紧绷了几分。

静立在连澈身前,她身上仅剩一件肚兜。

眼前男人如此轻柔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

连澈似乎并不急,他大掌绕至她身后,轻抚上了她光裸的背脊。微凉的身子清晰的感受到他暖热微砺的触碰,清浅不禁轻轻颤抖了几许。

他修长的指顺着她柔滑的肌肤向上,触至她脖颈处的肚兜绕带,他轻轻一扯。

顷刻间,女子的上身便不着一缕,光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连澈眸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女子,那炽烈的光芒好似要将她吞噬掉一般。

目光凝至清浅印着暗红吻痕的胸口处,那上面,映刻着一道浅淡的疤痕。虽已完全愈合,但那道浅白色微微高于周围肌肤的印迹,却是再也抹不去。

即便她被关入大牢,险被侮辱,且打入浣衣局为奴为婢,她也不曾背叛自己。

看着她身中一剑,却又倔强的撑起身子来。

这样的她,竟是让他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男人专注深幽,好似含了火一般的目光,清浅只觉窘迫,她忽的抬起小手,捂上了他的双眼。

可这男人,竟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清浅微微一惊,小手本能的抓上了他的衣袖。行至雕花木桶旁站定,连澈将怀中女子缓缓放入了水中。

这男人力气甚大,她索性便也不想反抗了。只是,这般情景,让她实属颇为窘困,万般无奈下,清浅阖上了眼眸。

兴许不去看,那羞赧的情绪会缓和些许。

一阵温热的水轻轻撩至她身,连澈滚烫的大掌和着水,在她背脊上缓缓滑过。

透着盈盈香气的水花,不断的教他大掌撩拨着暖上她身,待他大掌移至她腰臀处时,他忽的托起了她的身子,顺势将她的单裤褪了下来。

全身都光**,清浅咬了咬唇瓣,困窘的将双腿紧紧合上,僵硬的坐在木桶中。连澈却不以为意的继续替她清洗着身子,待他大掌挽着暖热的水抚至她胸前时,清浅微微的缩了缩身子。

连澈看着木桶中女子的反应,唇角不禁轻扬了几许,大掌和着水抚上她胸前的丰盈,柔滑软腻在他掌中随他而动,他甚至感觉到了她胸尖的微微变化。

眸光更加深暗了几分,他忽然坏心眼的用指轻撩上了她的胸尖,只是那么一下,木桶中的女子便缩着身子颤抖了开来,随即她张开眼眸,红着小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连澈却是蕴了抹妖孽般的浅笑,随即将大掌抚上了她的肚腹,用暖热的水轻轻环护着。

尽管羞赧不已,可清浅仍是继续阖上眼,一动不动的坐于木桶中。他和着温水轻柔的抚触,让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了开来,已没了之前的那般紧绷。

连澈大掌缓缓移至了她紧合的大腿处,见她似乎有些抗拒。他并未急,只是不断的撩着温水浇至她双腿处,让她适应并放松。

片刻后,他大掌缓缓移至了她合拢的双膝处,一遍又一遍的和着木桶中的水轻抚而过。

待清浅似乎不再那么抗拒时,他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大掌撩上些许温水,从她大腿内侧轻抚而过。

那微砺的触感和着水的温度从她腿间一遍遍而过,清浅只觉生了丝微微的麻痒。

待连澈确定将她全身都清洗过一番后,他直起身子,拿起了一旁椅子上宽大的白色棉巾。

将木桶中的女子扶站起身,他用宽大的棉巾将她一裹,随即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净身上的水渍。

顺手拿起一旁的干净中衣,他简单的替女子穿戴好,将她从木桶中抱了出来,放置到床榻上。

清浅整理好自己的中衣,套上了一条干净的单裤后,便下了床榻,行至圆桌旁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收拾一番后,也踏至圆桌旁,依她而坐。

二人静静的坐在桌前,用着晚膳。之前一直忙着赶路,他们一天几乎都没吃好。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清浅只觉自己确实有些饿了。她执起手边的筷子,毫不客气的拣选着自己爱吃的菜便吃了起来。

只是,咀嚼时,却会牵动脸上的伤口,将之扯的生生作痛。

想吃又不能吃的感觉,真坏。

一旁优雅用膳,默不作声的连澈瞥了眼微微犯难的清浅,将桌上的一碗粥,推至她面前,而后眸光看向她。

仿佛在说,你还是老实点,喝粥便好了。

清浅心中顿时闷堵了几分,她赌气的将盛着粥的小碗,端得离自己更近些。

给病人就吃如此没营养的食物吗?

拿着勺子在碗里捣鼓了半晌,她终是挑了一勺,送入了嘴里。

刚入口,她便发现这看似是菜粥的食物,其实融合了许多细小的肉类和虾类,且口感颇好。

挑了满满几大勺送入嘴里,她看了眼一旁仍在不紧不慢的用着晚膳的男人。

他就不饿吗?还能如此优雅从容,这皇家出生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将碗里的粥吃去一半时,清浅忽的发现了粥里有一类她不爱的蔬菜,用勺子一挑,她径自将这蔬菜丢入了连澈的碗中。

连澈顿住,轻瞥了眼身旁一脸无畏的女子。

清浅却是郑重的开口道:“浪费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连澈并未理会她,只是就着米饭将她丢进自己碗中的蔬菜一并吃了下去。

清浅微微一怔,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到重华殿时,夜夜都不曾间断的为他准备夜宵。

即便是她每日都换着花样费尽心思去准备,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可如今,这个最稀松平常,且口味不是太好的蔬菜,他却是吃了下去。

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男人,她开口道:“池宋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连澈放下碗筷,似乎已经吃好。看了眼她碗中还剩一半的粥,他微微不悦道:“你年岁还小吗?用膳还一边吃一边休息,吃完再说话,也不嫌脏。”

清浅不语,撇了撇嘴,她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粥。

待二人都吃好,她本想继续方才的话题。连澈却已起身,径自出了厢房,替她准备汤药。

她喝的药,都是他亲自去弄的。

缓缓转过身,她行至床榻旁坐下,从枕头下摸出铜镜,她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之前,她央连澈重新将铜镜放在房内。

伤口已涂上药,那清凉的药膏缓解了她脸上的灼烫感。将自己的发髻倾散开来,那轻垂而下的发丝将她的伤口遮住了些许。

片刻后,连澈回到了厢房中,将一碗汤药端到了她面前。

清浅心中不禁哀叫,这药,是极苦的。

白天时,她曾喝过,药到嗓子眼时,她差点便呕了出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清浅并未多言,而是咬了咬牙,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连澈忽的伸出手,将几枚干果递至了她面前。

她一怔,原来,这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拿起一枚他手中的干果,清浅将之塞入了嘴里。

轻含在口中,那苦涩的气息瞬间缓解了不少。

目光落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清浅感受着口中由苦至甜,她好像没有从这个男人那里听到过半句哄逗的话语。

“白天的时候,我已发了讯号给池宋。想必不出几日,他们便会寻到我们。”连澈薄唇轻动,缓缓开口。

清浅将眸光转向自己手中的小碗,之前从颜铭处,她得知了谷云天的情况,包括他的背景。

那么云依…

稍稍犹豫了片刻,她试探性的开口道:“谷云天所做的事,云依并不知晓…”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连澈忽的开口,生生打断了她的话语。

清浅急急道:“云依,就不能饶她一命吗?”

连澈嗓音微沉,“朕自有分寸。”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微微一怔。她知道,这一刻,他是一国之君,他有自己的原则。谷云天勾结部族罪恶滔天,更何况他与云依本就是罪臣之后。

谷云天要谋害他,死不足惜。但云依,她一定要救。

不想再理身旁的男人,她起身将小碗放置在圆桌上,随后褪掉绣鞋,爬上了床榻。

这男人,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气到人。

躺在床榻内侧,清浅将身子一转,面向墙壁阖上眼小憩。而连澈,也再未与她开口说话。

片刻后,她依稀听到了他整理衣物的声音和浅浅的水声。

今日所经历的事,让她已无暇再去考虑更多。她只觉已有睡意开始袭来。

夜里,清浅一直都是浅眠着,游离在半梦半醒间。

她只觉自己跌进了个温暖的怀抱中,背脊正靠着一个暖热宽阔的胸膛。

四周,似乎还倾散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梦中,一个男人从背后拥着她,轻啄她的脖颈。

是她熟悉的亲昵与触碰。

只觉眼皮甚为沉重,她终是安然睡去。

忽的一下惊醒,清浅下意识的坐了起身,眸光朝一旁探去,那人已不在。

急急的挪至床榻旁,她套上绣鞋,推开雕花木门走了出去。

将四周环过一番后,她目光探向了楼下。

连澈正身着一袭月白的中衣缓缓朝门口走去。而客栈的门口,则是立着两名男子。

还未行至门口处,那名身形清瘦的男子便忽的奔向他,投入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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