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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洞房花烛

264洞房花烛

容颜倾城,姿影如画。舒殢殩獍

流音殿内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在了这名身着大红吉服的女子身上。

女子肌肤胜雪,随着唇角微微上扬弧度而浅弯的唇瓣上,蕴着妍艳如火的华光之彩。眉目轻转间,眼梢凝绕而出的,尽是撩人心扉的万般风情。

她眸光灼灼的凝望着高台之上,那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一路缓行在铺散着幽香花瓣的红色锦毯上,她身后长长的裙摆交缠着臂弯处挽着的金萝烟纱盈盈曳地,将静落的花瓣轻卷出一袭灵动之态甾。

大殿内,寂静无声。清浅甚至能听到自己发髻间斜插的步摇吊坠,随她莲步轻移时,摇曳而出的叮铃之音。

缓缓踏至高台前,她看了眼高台上端坐的连澈与太后,随即倾下身子,挽着烟纱盈盈而跪。

“臣妾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娘娘垂爱。”她清灵的嗓音如水似月,不骄不媚添。

轻轻抬起头,她直直的看向了连澈。眸光一转,她看了眼静坐于他身旁的太后,那妇人正一脸端肃的看着她。

她记得连澈说过,若太后当真是不喜欢她,怕是每日的请安都不会见他们。

心下一凛,清浅开口道:“臣妾一直有幸蒙太后娘娘垂怜,得以爱护关照。若不是太后娘娘,臣妾不会有今日。”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一直都颇为挂心皇上的生活起居,臣妾定会尽心陪伴照顾在皇上左右,不让太后娘娘劳心挂怀。”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如今臣妾双亲已不在,臣妾只想一心好好孝顺太后娘娘,不负太后娘娘的厚爱恩泽。”

良久,太后并未有任何回应。

清浅轻垂眼眸,太后慈悲心肠,只要活着一日,她便不会放弃。太后是那人的母亲,从今日起便也是自己的母亲了。

太后眸含深意的看着地上跪伏的女子,片刻后,她终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瑾妃,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见她终是肯回应自己,清浅大喜,忙叩首谢恩。

还未抬头,便有一双流红如火的龙纹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清浅抬起头,看向了已来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心中不禁疑惑了几分,这男人是何时走下高台的。

没有任何言语,连澈只是将手递至了她面前。凝着他濯黑的凤眸,清浅不自觉的将小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身子忽的一轻,她被男人搀着站了起身。小脸一窘,清浅微微垂下了头。如此公然的恩宠,让她颇为不自在,况且太后也在。

小手一动,她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却不想,连澈竟是握得更紧。

轻瞥了一眼太后,清浅一脸无奈。

还未回过神,她便被男人带着一道走上了高台。

清浅眸光轻轻扫过,今日的流音殿内,两侧站的多是皇室宗亲,自然也有连澈的亲信,如温玉,成泰。

还有近日才回宫的八公主连珊,二王爷连昱同他的四个儿子及女儿,还有九王爷连彦等人。

此时,池宋正捧着一只锦盒朝二人而来。

行至二人身前,他缓缓将锦盒打开。清浅却是一惊,锦盒内明黄锦缎环绕下的,是两枚嵌有宝石的指环。

微扬了眉,她侧过小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连澈却并未言语,只是取了其中一枚圈口较小的指环,将之亲自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轻轻凑近她耳际,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开口道:“如你所愿。”

清浅眸光盈盈的看着他,而他的眉眼中也是蕴满了炽烈的灼媚之气。

她知道这男人正等着自己替他戴上另一枚指环,但他偏就不说,让她主动。

坏人。

清浅微低了头,凝住唇角的笑意,她拿起了另一枚指环,缓缓套上了男人左手的无名指。

此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清浅不禁想,这男人有时让人无奈到怨恨,而此时,却又是让她甜蜜到酥心。

若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在,她想,她定会立刻将这个男人扑倒。

自再次回宫后,在二人私下的相处中,她是越发没大没小。总爱和他打闹,她不很会控制力道,偶尔会不慎在他的肌肤上留下爪印。

他总是佯装生气,作势要打回来,而每一次到最后,却都是以亲吻她就了事。

执起身旁女子的小手,连澈紧了紧掌心力道,眸光淡淡的环过众人,开口道:“即日起,苏清浅便是朕的瑾妃。”

方才台上的一切早就落入了台下所有人的眼里,在场之人包括连澈的亲信皆知,这“瑾”乃是取皇上的表字。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亲赐,任何人擅用“瑾”或“澈”二字,都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虽说皇帝和瑾妃互给对方戴指环这样古怪的行为,大家都不知其中寓意,但是若是眼尖又细心的人看指环便知,这指环上的紫灵晶石,亦是苍玄皇帝才有资格受用的。

这皇上对瑾妃的爱宠竟是到了这般地步,甚至是帝王的专属之物,他都亲自给予她。

高台下的众人,此刻皆跪伏在地,道:“瑾妃娘娘,千岁。”

山海般的呼声,响彻了流音殿的每个角落。清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竟是涌出了狂烈的澎湃之浪。

这,便是她感受到的皇权至上。

君兰殿。

封妃大典结束后,连澈便在此举办了一场家宴。

高台之上,连澈居中,他一旁坐的是太后,而另一旁,则是清浅。

待宴会开始后,高台下两侧的皇室宗亲与妃嫔便都起身,向高台上的三人敬酒。

连澈手执紫玉龙凤酒杯,眉眼淡淡的承着台下众人的道喜。而清浅则是眉目含笑,且略显羞涩的向同自己道喜的人以示谢意。

一轮酒过,大殿内便有撩拨着琵琶的琴姬与轻转着身姿的舞姬,款款而入。

待台下的众人都忙于观赏琴舞之时,清浅望向了一旁的太后。收了目光,她执起方塌上的白玉茶壶,朝一旁的茶杯内斟满了茶水。

看了眼连澈,她端起茶水轻轻行至了太后身旁,“太后娘娘请用茶,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荣享千岁。”

太后点了点头,接过了她的茶水,淡淡道:“瑾妃,你的心意哀家都明白。”轻饮了一口茶水,她将之放于了方塌上。眸光转向一旁的连澈,她指尖轻抚上眉梢,“哀家有些乏了,便先回永宁宫了。”

连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她,“母后可是身子不适?”

“并无不适,只是想歇息了。”太后轻轻的笑了笑,示意他无妨。

“如此,母后便先回宫歇着吧。”连澈眸光一转,看向了殿中的众人,示意太后要先行离席。

众人忙起身,恭送太后离去。

待太后走后,坐于席间的二王爷连昱举着酒杯站了起身,“恭喜皇上纳得新妃,臣敬皇上一杯。”

连澈将手中的酒杯一扬,轻笑,“今日是家宴,二哥不必拘礼。”将酒杯移至唇边,他仰头,一饮而尽。

连昱忙也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眸光一转,连澈目光探向了他身旁的一名年轻男子,唇角轻凝了几分,“未想到,连吉都这般大了。”

被唤为连吉的男子忙起身向他行礼。

”二哥此番回来,便在帝都留任吧。目前这连吉在何处供职?”接过清浅斟满的酒水的龙凤酒杯,他眸光淡淡的扫过二人。

“犬子年岁尚轻,现在军中任卫千总。”连昱躬身一揖,应道。

连澈微微颔首,“这官职有点小。”

听得他的言语,连吉忙朝他一揖,朗声道:“皇上,虽说官职尚小,但却甚能锻炼人。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们,任何职位都有其重要性,臣并不觉得小。”

连澈唇角微扬,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他看了眼台下端坐的秦暮云。轻轻一击掌,殿中的琴姬与舞姬纷纷的停止的动作,齐齐退出了大殿。

正待清浅疑惑之时,秦暮云缓缓起身,挽着琵琶朝高台上的二人福了福身子,“为恭祝皇上纳得瑾妃妹妹,臣妾愿为二人献上一曲。”

清浅婉婉一笑,朝她示礼。随即眸光一转,朝身旁的男人轻声道,“你怎么没说过暮云姐姐有琴技?”

“如今不是知道了吗。”连澈瞥了眼她,淡淡一笑。

清浅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秦暮云看向高台上眉目交汇的二人,轻轻一笑,随即行至了殿中,朝连澈施礼。

连澈微微颔首,示意她开始。

秦暮云浅浅一笑,微倾身子,她细柔的小手便开始在琴弦上缓缓拨动着。指尖轻撩琴弦,有灵如清露滴答的仙盈之音,悠悠的从她指间倾散而出。

殿内安静一片,众人都屏息而闻,皆是目不转睛的凝着殿中这名姿容灵秀的女子。

一袭动人心扉的琴音过后,女子忽的轻启唇瓣。一曲清音,交缠着她指间撩拨而出的琴音,如勾魂摄魄的低语般,**入了每个人的心底。

正待众人都沉浸在这天籁之音的环绕中时,殿门处却传来了一阵嘈杂,扰了这美妙之声。

秦暮云却并未受其扰,仍是淡然无波的将这一曲奏完。待最后一阶清音从她指间飘散而出后,连澈轻皱了眉,朝池宋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池宋忙出去打探了一番,随即回到他身旁,应道:“回皇上,是一个名唤徐方的人,在四处殿外张望,教禁军拿下了。”

“此人是谁?”

听得池宋的汇报后,秦暮云微微一惊,忙朝连澈福了福身子,“回皇上,他是臣妾的表哥。”

坐于连澈身旁的清浅不禁狐疑了几分,这秦暮云的表哥此时怎会在宫中。

“将他带进来。”连澈看了眼殿中的女子,薄唇轻动。

待徐方上殿之后,清浅大惊,这男子便是自己那日在醉雪楼后院识得的男子。原来他口中的表妹,竟是秦暮云。

他进殿之时,一直都是微垂着头,行至殿中后,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子。随即掀了衣摆跪下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前是一个伶妃,如今又是一个瑾妃。

此时,席间那些居心叵测的妃嫔们都在等待秦暮云遭殃,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天堂和地狱便是一线之隔,方才的秦暮云是有多风光,如今却是因这进来的男人,一瞬落入了地狱。

殿中安静至极,似乎众人都在等待着秦暮云的说辞。

“臣妾的表哥在刑部任职,臣妾家中有急事,表哥便代父亲秦烈进宫来通知消息给臣妾。”

秦暮云微低着头,不卑不亢的开口。

如此说辞,想必任谁也不会相信。秦暮云的父亲秦烈,乃是在军中供职的一名七品典仪。

四下,有个别妃嫔轻声冷哼,“骗谁呢。家中有事与这表哥有何干系?莫不是二人之间有暧昧。”

席间,那窸窸窣窣的猜测之音,隐隐不断的传来。

徐方跪伏在地,并未抬头,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死死扣在地上。骨节处已泛出了青白之色。

若有朝一日,他能飞黄腾达,便要这些嘴碎的人好看。

此时,大殿上缓缓传来了一道清灵的嗓音,将那些碎碎之语瞬间盖了下去。

“皇上,臣妾前几日便听伶妃姐姐说过此事,想来她表哥是头一次进宫,必然是有些冒失的地方。且今日是个好日子,皇上便不要怪罪了吧。”

清浅唇角微扬,看了眼殿中的二人,随即将目光落向了连澈。

她此言一出,殿内的众人无不惊讶,这伶妃与瑾妃何时这般好了,二人不应是互恰的关系吗。

秦暮云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连澈的处置。

“你若不是奉旨进宫,现在便离宫吧。”连澈眉目沉凝了几分,缓缓开口。

听得他的言语,徐方忙叩首谢恩。待他起身之时,他偷偷的望了眼方才替自己和表妹说话的女子。

瞬间,他竟似掉了魂魄般,她就是自己那日在醉雪楼偶遇的女子。

直至出了皇宫,他才回过神来,原来她竟是皇妃。

难怪那一日的偶遇,便让他觉得好似遇到了不可方物之人。

家宴中,连澈虽一直都是副淡淡的神色,但似乎仍是很愉悦的一直饮着酒。清浅有留言,他应是已喝了不少。云熙宫。

夜已深,清浅一人独自坐在宽大的床榻上,楞楞的看着窗棂上粘贴着的大大的“喜”字。

那轻轻摇曳着的红烛之焰,四处皆有,将这殿内映得光亮绚烂一片。她的面前,站着两名嬷嬷与一众宫女。

而前方的圆桌上,则是用精致的红瓷小蝶,摆满了各类干果。

如此通亮,且处处缭绕着妍艳如火之红的内殿,让清浅不禁想起了洞房花烛。

清幽的夜风从窗棂缓缓而入,微拂之际,将火红的烟纱之幔逸出了盈盈**漾的仙姿。

若第一夜按照祖制在重华殿过,气氛将是远远不及这里的。清浅虽说是妃,但连澈并不想委屈了她。

因此她的第一夜,连澈破了先例,来云熙宫而渡。

家宴结束后,她便一个人先回来了。独自一人坐在这四处盈满了大红喜气的殿中,她竟也生了一丝寂寥。

正待她无趣的将小手缠绕着衣袖时,殿外响起了池宋的声音,“皇上驾到!”

连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云熙宫,迈着轻雅的步履,跨入了大殿。刚踏进悬着大红锦缎的内殿,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用手指搅着衣袖的女子。

径自行至床榻旁,他依着她的身子坐下来。

一旁的大宫女见皇上来了,忙福了福身子开口道:“皇上,瑾妃娘娘,请先服用百合莲子羹,而后奴婢将伺候二位主子更衣。”

她朝一旁的宫女渡了记眼色,示意将备好的百合莲子羹端到前面来。

她话音刚落,清浅便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随即小手扯上了他的衣袖,“让她们都先下去吧,我想和你单独呆着,好不容易熬到只剩我们二人了。”

连澈微微一笑,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人全都退下。

方才说话的大宫女一惊,莫非私下瑾妃便是这样与皇上相处的吗?不是帝王和妃子的感觉,而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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