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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一闪,这名白衣人一条左臂齐肩而落,鲜血喷泉般从断臂处射出,喷在了他身边的白衣人脸上,顿时模糊了他的双眼。强烈的呕吐感升起,但断臂白衣人身边的这人却是一声也不敢吭,强自将涌到了喉头的呕吐物又吞咽了回去。看向凌剑那单薄身影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四周一片死寂。
就连在旁观看的众铁血卫也是绝未想到,这个**岁的小孩子,手段竟然是如此的狠辣!一句话之间没有达到目的,竟然毫不犹豫,提刀便砍。而且下手毒辣之极,一刀出去,人已致残!
四周的凌府众护卫已经有些人面色发白,喉中咯咯作响,喉结在一个劲的剧烈运动着,似乎在吞咽着什么……
众铁血卫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车辕上稳稳坐着的凌天,却见他脸色淡然,冷冷瞧着这边,似乎司空见惯,毫不为意。一片云淡风轻。不由的都是心中升起敬佩之情:这两个小家伙,都不是简单货色啊。
凌剑面色不变,手中钢刀刃面上,滴滴鲜血缓缓滑落,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噗噗”的声音。
冷眼一看那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的白衣人,凌剑口气依然很平静,道:“我的时间不多,不想用刑,太麻烦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吗?”
不想用刑!旁边的铁血卫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要以头抢地的感觉,你还想怎样用刑?一刀便砍落了一只臂膀,竟然还是不想用刑?这话也太经典了吧?
凌剑低着头,提着刀。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面前的白衣人说话。心中已经数到了十个数,却还是没有听见任何一句说话的声音。
凌剑心中冷冷一哼,长刀举起,看也不看的便又是一刀劈了下去。
“不…….饶命…….我说!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另一名白衣人的臂膀顿时离家出走,落到雪地上。上面的手指头竟然好像还动了一动。
喷溅的鲜血几滴溅到了凌剑脸上,然后缓缓滑落,在他苍白的小脸上画出了一道妖艳的痕迹。凌剑却是挺立如故,竟不擦试一下。
凌剑看着那片刻之前在自己刀下求饶的那白衣人,似乎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你说晚了。我没收住刀。”
他脸上的血痕依然,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似乎在闲话家常一般,口气轻松地就像是在邻居家做客,却不小心打破了茶杯,不好意思,我竟然打破了茶杯。那样的平常。
众铁血卫看着这个幼小瘦弱的小孩子,一股冷意从心底油然升起,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冷颤。想起自己在七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再看看眼前这小家伙现在挥刀砍人当做家常便饭一般,眉头也不眨一下的样子。不由得均在心中道: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不!这绝对是一个小恶魔!
那白衣人臂膀被斩去,面容扭曲,竟没晕去;一手捂着断臂之处,身子在雪地上剧烈翻滚;翻滚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醒目的殷红。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剧痛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似乎是从心底发出的低低痛呼,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似乎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了。
凌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平静的转过了脸,继续看向第三个人,口中简简单单的问道:“你呢?愿意告诉我吗?”口气竟然似乎很温柔。似乎在问邻家玩伴:你家今天晚上吃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那白衣人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这个杀神一般的小孩子,嘴巴张得老大。见他竟然问的是自己,一急一怕之下,喉中发出一声短暂的声响,两眼一阵泛白,竟然活活的吓晕了过去!
凌剑勃然大怒,喝道:“艹你妈的,竟然装死!”似乎是怒不可遏,手中钢刀刷的劈落,登时血光飞溅,提起,再劈落,再提起……鲜血不断地喷溅而出,凌剑身上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说!我说!”
“不,我说,我愿意说……请让我说……”
一众白衣人身子拼命向后缩着,脸上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的神色。争先恐后的喊了出来,唯恐眼前这恶魔下一个目标便对准自己,声音之大,简直能够振聋发聩。
凌剑哼了一声,随手提刀指着一个稍微有些发胖的白衣人,“你,说!”
刀尖上,粘稠的鲜血尚在一点一点汇聚着,慢慢变得圆润、滴落……
那白衣人几乎吓得前后一起失禁,软软的跪在了地上:“小爷……爷爷,要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若…..有虚假,让小人全家不得好死!”极端恐惧之下,竟然赌咒发誓起来。
凌剑面容稍缓,说道:“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是!小人名叫张德虎,乃是狂风帮暗夜堂弟子,这次奉帮主之命,说道是受人之托,接了一笔大生意;前来截杀一个人,小人只知道被截杀的对象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帮主要我们将这小孩子与他所有的随同人员一并杀了。……恩,还有……还有……”越急越是想不起到底要说什么,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谁指使你们来的?那托付你们的人是谁?”
“啊?这个小人实在不知啊!”白衣人张德虎见凌剑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禁连声求饶,磕头如捣蒜。
“你们帮主叫什么名字?帮[***]有多少人?总舵在那里?分堂各在何方?你们暗夜堂还有多少人?………”凌剑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是自己想到的问题,一股脑的连珠炮般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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