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有危险!公子需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我现在实力又有突破,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换取青衣人的受伤,为公子争取机会。凌剑心里这样想着,身法展到了极致,便如一抹青烟,瞬间窜出了山洞!
“你要去哪里?”耳边响起一声冷若冰霜般的问话,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使得凌剑闪电一般的身影骤然停了下来!
“晨丫头!”凌剑转过身,“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帮公子!加上你,我们的把握会大很多!”
“你去救公子?我看你是想去害公子才是真的吧!”凌晨冷冷哼了一声,凤目之中寒芒闪烁:“你去有意义吗?就凭你现在的功夫,你就算找到了公子,能起什么作用!?那你究竟是去为公子添麻烦增累赘的还是去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没我的命令,那里也不许去!”
“你放屁!”凌剑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了凌晨,他愈发的暴跳如雷:“晨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子就白白的养了我们这些年?到了公子的生死关头,我们就只能看着不成?尤其是你,你是公子最爱的女人,在公子如此危险的关头,你居然要我坐视不理!你是何居心?!”
“啪!”凌晨玉手一挥,重重一个耳光挥了过去,快如电闪,凌剑居然来不及反应!只听凌晨低沉着声音冷冷的道:“凌剑,你还知道我是公子最爱的女人吗?公子又何尝不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眼前这个事根本就不是莽撞可以解决的,如果集合大家的力量有机会战胜那个天理,你以为公子会冒险离开承天吗?你再这样一意孤行,迟早会误了公子的大事!我问你,公子曾经说过,如果他不在,别院之中,奉谁为主?”
凌剑一只手捂着挨打的右脸,满眼的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凌晨吗?这还是那个见到鲜血就全身发抖的小丫头吗?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打我的耳光!凌剑心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竟没听到凌晨的问话。
“你聋了?!”凌晨娇叱一声,“我在问你,别院之中,公子若不在,谁为主?”
“以你为主,可是公子…。”凌剑重重的哼了一声,偏过了头,重重的道。
“若有违背,该当如何?”凌晨冷森森的问道。
“杀无赦!”凌剑垂头丧气。
见他这个样子,凌晨心头火气稍消,道:“总算你还知道!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冒天大的危险,独力引开那个送君天理?你又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凌家,我们凌府别院面临着怎么样的巨大危机?你又知不知道,公子临走之前是如何吩咐的?怎么不说话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冲动!就知道莽撞!你,真让我太失望了!让我失望没有什么,可是最失望的是谁,你知道吗?是公子啊!”
“我……”凌剑霍然抬头,接触到凌晨冷凛凛的森然目光,突然又低了下去。在这一刻,凌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确是一无所知,只是凭着一腔热血,想当然地就想要去帮助公子,可是自己该怎么才能帮到公子?
用姓命?!想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吧?自己的命从来只属于公子,自己刚才想什么来着!
直到现在,脸上才感到火辣辣的疼起来,凌剑抚着挨打的右脸,突然心中升起来一个鲜明的念头:凌晨,这丫头变了!无论行事作风还是说话方式,都与公子一模一样!她因公子的离开而变成了公子的化身!果然是公子最值得爱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油然而起敬畏之念。
见到凌剑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凌晨平静的将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无分巨细都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凌晨缓缓的道:“公子临别之前特意嘱咐,这次可能是我们所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凌家,或者凌府别院,都是如此!公子在独力应付最大也是最难应付的危机,所以,我们这边,绝不容许有丝毫闪失,决不能让公子为了我们而分心,决不能再给公子增添余外的负担了!所有人必须听令行事,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有违令者,严惩不贷!”
说着,凌晨又横了凌剑一眼:“若是因为有个别人自己冲动,打乱了公子的全盘计划,那他自己也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他!”
凌剑不由得浑身大汗淋漓!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抚抚脸上那一集巴掌拍打之处,道:“既然公子留下了全盘的计划,那我当然要听从你的所有命令。恩,不过晨丫头,你这一巴掌,打得挺狠呀!”
凌晨一瞪眼,冷哼道:“若是这一巴掌打不疼你、打不醒你,还有的是够你消受的!”笑了一笑,沉思道:“现在我们迫切要做的,首先就是收拢一下实力,外围人马除了距离最近的几支队伍,其他的暂时先不要联系了,现在玉家突然住进凌府,对我们虎视眈眈,已经干扰了我们的正常运作,若是再让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外围实力的大致,恐怕不会费多少工夫就能够收拾一空了。”
“第二点,将承天这边稳定下来之后,你们第一楼便会有一个大的任务交给你们,相信到那时,你一定会感到非常的振奋!似乎第一楼已经好久没有大行动了?!”说着,凌晨俏丽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闪出森寒的杀机!
“真的好久没有大行动了,那是什么任务呢?”凌剑一听这话,果然来了情绪,提到第一楼行动,他却是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据我所知,公子此次的危机,完全是因为北魏太子魏承平请出了无上天赠给人间帝王的江山令,才搬出了送君天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此事而起!而凌家目前所面临所有的危机,根源都发自于那里。”凌晨冷冷的一笑:“魏承平既然敢做出此等事来,那就要承受我们凌家的报复!届时,由你带着第一楼的人马,将北魏皇宫之内皇室成员的人头一个不落的切回来!”
凌晨娇艳的红唇微微一动,口气仍是冷冷淡淡,恍若这等惨绝人寰的命令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般:“若是少了一个人,凌剑,你也对不起公子这些年对你们第一楼的悉心栽培!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是!”凌剑猛然肃立,脸色变得无比的残酷狠毒:“放心,北魏皇宫,绝不会有一个人还能够存活下来!”
马蹄声响起。凌二一远远纵马驰来,及到近前,滚鞍下马,脸色惶急的道:“晨姐,剑哥;少夫人不知怎地,突然旧病复发,昏迷不醒,多位大夫尽都束手无策,夫人让我前来请你赶紧回去!”
凌晨微微一笑,想不到玉冰颜如此着急,看来实在是一刻也再不想见到玉家众人那等丑恶嘴脸了。
凌家大厅之中,凌老夫人等人皆是面露焦急之色,坐在那里,玉斩水与玉斩空两人面色一样的沉重非常,坐在客席。两人均感觉玉冰颜此次发病有些蹊跷,还未来得及向她下手,怎地突然之间自己就犯了病?此中会不会另有蹊跷!
外面脚步声响起,一人禀报道:“启禀老夫人,凌晨姑娘与凌剑等人求见。”
凌老夫人面上皱纹微不可查的缓了一缓,声色不动的道:“让他们进来。”说着,笑呵呵的向玉家二人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天儿的侍女,一个是天儿的随从;虽然没什么本事,只是略通些医术,尤其他们都是对天儿最忠心的人。”
如此一说,玉斩水玉斩空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笑容,心道原来是两个家奴,便没放在心上。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大厅之中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两个人似乎都很是有些瑟缩,同时跪下磕头道:“参见老家主,老夫人,老爷夫人万安。”
凌老夫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道:“起来吧。冰颜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上前一步,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的道:“少夫人似乎有些心情不夹,受了惊吓,加上身体本就虚弱,最好…最好……能够到一处通风的环境优美之处细细调养才好。”
“哦。”凌老夫人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理所当然的吩咐道:“既然如此,就让冰颜去凌府别院调养一段时间,待身体恢复了再接回府中。你告诉别院那帮人,好好照顾少夫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全体处死!”凌老夫人声色俱厉的道。
“是!谨遵老夫人吩咐。”凌晨又磕了个头,便要退了出去。
“呃,老夫人,此事似有不妥吧?”玉斩水站了起来,“我家小公主身体不好,这却是先天就有的病根,此刻病实在不可舟车劳顿,还是先留在附中细细调养的好,若是霍然到了城外,有什么事情,恐怕未免耽误了。”
“大长老有所不知,”凌老夫人呵呵笑的甚是慈祥:“我承天第一名医叶天楠便是住在别院外不远之处,冰颜到了那里,诊治病情反而只会更加的方便。”说着不容置疑的向着凌晨与凌剑二人一挥手:“你们两人还不过去伺候少夫人准备搬到别院,更待何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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