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邰小鱼之手,掀翻了付氏父子,而邰小鱼却落了一个一命呜呼的下场,是邰小鱼罪有应得,还是他的计划间接推动了邰小鱼之死,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对邰小鱼之死微有遗憾之外——如果让施得知道当时是邰小鱼转动方向盘才导致了车毁人亡的下场,他或许也会送邰小鱼一句不作死不会死——对于付锐的轰然倒台和付伟强的身受重伤,施得并没有什么感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过何种生活的权利,是幸福还是痛苦,都是自作自受。
除了单城正面的局势之外,暗中的较量,月国梁就不得而知了,在和施得简单一说今后的发展方向以及单城即将迎来的领导班子的调整之后,月国梁就又提到了孤儿院的问题:“现在孤儿院的立项,我可以直接拍板了。”
“孤儿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谢谢月伯伯的关心。事情是这样的……”施得虽然遗憾月国梁差了一步,但月国梁始终惦记着这件事情,就是莫大的好事,只要善心到了,月国梁的福分就会相应地提升。
得知施得已经顺利解决了孤儿院的难题,月国梁由衷地感到高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现在的他,事情一堆,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不是一市之长,行使的却是市长的权力,他达到了个人从政以来的权力顶峰。
碧悠被电话吵醒了,从里间出来,揉着惺松的眼睛问道:“几点了?谁的电话?”
施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碧悠,电话又响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单城局势大开,影响到了许多人。
是木锦年来电。
“施老弟,哈哈,哈哈,好事,大快人心呀……”木锦年一上来就是开怀大笑,能不笑吗,付伟强出了车祸,付锐被查,付氏父子几乎同时完蛋,他开心得如同白捡了一百万一样,“从此,单城风和日丽,全是好天气了。”
对于单城以后的局势,施得也是十分看好,相信就算黄子轩还如期调走,上面重新指派的书记和市长,会是综合考虑之后的平衡安排。
“对了,毕爷让我转告你两件事情,一是杜清泫离开单城回京城了,短期内,杜清泫不会离开京城了。二是毕爷也要回京城了,他说何爷要消失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和不解的问题,都可以直接请教毕爷,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爷还建议你,要走运师和隐形掌门人相结合的路子,这样才能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都立于不败之地。”
“谢谢锦年兄,谢谢毕爷了。”施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杜清泫回京城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杜清泫短期内不会离开京城了,难道杜清泫短期内不离开京城和何爷的消失,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又一想,毕问天一向十分忌惮杜清泫,现在却要大大方方地回京城,他怎么不怕和杜清泫同在京城,被杜清泫算计了?
“不用谢我,我还要感谢你呢。”木锦年继续说道,“植物园项目,一周后开工。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后在单城的西南部,将会矗立一座全省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个植物园。施老弟,我和风华伦说了你在背后所起的主导作用,风华伦很感谢你的付出,我们一致商定,植物园建成了,有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施得想要推辞,木锦年却不等他说话,扔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推辞,就是嫌少了。”
算了,要就要了吧,隐形掌门人之路,要的就是参股无数家大型集团公司,作为隐形股东,无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却又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一抬头,见碧悠穿了睡衣头未梳脸未洗的样子,有三分可爱七分慵懒,他不由笑了:“没样子,快去洗脸刷牙,都中午了。”
“啊,我睡了这么久?”碧悠一下清醒了,又注意到了什么,“你一夜没睡?”
“是呀,没睡。”
“累不累?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不用了,先去吃饭,我有事情要对你说。”单城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他面临的最大麻烦是碧天集团,同时,还有一个巨大的挑战——投资绿色旅游产业。从现在起,石门将是他的主战场了。
碧悠洗漱完毕,和施得一起下楼吃饭。虽然碧天集团即将破产倒闭的传闻已经风传,但碧天集团的员工还在照常上班,甚至有些人连碧天集团已经易主都不知道。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碧悠,见到碧悠,都热情地冲碧悠打招呼。对施得,就没有一人认识了,众人指指点点,都猜测施得是碧悠的什么人。
才到楼下,一辆跑车以一个十分嚣张并且危险的姿势,陡然刹停在了施得和碧悠面前,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又黑又于瘦的脸,三分委琐七分丑陋,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四环素牙:“碧悠,他是谁呀?相好的?怪不得拒绝了我,原来找了一个小白脸。”
不用碧悠介绍,施得就能猜到车里的人是谁,他一脸春风的笑容:“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贾宸默贾大公子?”
贾宸默得意地一笑:“算你有眼色,不错,正是本公子。你叫什么名字?还不错嘛,小伙子有几分眼色,要不你跟着本公子得了,本公子包你赚钱泡妞两不误。”
“好呀。”施得脸上还在挂着笑,而且笑容人畜无害,他向前一步,伸手一拉车门,“贾公子,请下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贾宸默不明就里,不过见施得一脸温和的笑容,丝毫没有威胁和杀伤力,他自恃身份过人,又见碧悠躲在施得身后,对他怒目而视,他就更加得意了,就以胜利者的姿态下了车,鼻孔上仰:“什么话呀?有话快说,我很忙的,一会儿还要去约会。”
“我的话就是”施得的微笑突然变成了冷若冰霜的寒冷,他目光如刀,出手如剑,一记耳光打在了贾宸默的脸上,“以后如果你再欺负碧悠半分,我绝不轻饶”
施得出手既快又事发突然,贾宸默猝不及防,当即右脸就红肿了,他差点没被打蒙,愣了一愣之后,顿时恼羞成怒,疯一样朝施得踢出一脚:“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灭了你。”
贾宸默身高比施得矮了半头有余,人长得委琐也就算了,身材也瘦弱而走形,还有几分罗圈腿,踢人的时候,腿不是直伸向前,而是如同小女孩踢毽子一样。
施得默然一笑,看贾宸默瘦弱的小身板和软绵绵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朝他出手,但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不教训丨教训丨就不会长个心眼,当即后退一步,轻轻一抬腿,一脚踢在了贾宸默的大腿内侧。
一般情况下,施得出手不会用大力,只用巧力,今天也一样,他只是轻轻一踢,不过由于踢得角度很刁,而且位置很准,最主要的是,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一脚踢出,贾宸默“妈呀”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碧悠见施得替她出气,心里既感动又舒畅,感动的是,施得对她的维护不遗余力,从来不因她的错误而嫌弃她,一直当她是最亲的亲人,她有幸认识施得,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舒畅的是,见到对她动粗的贾宸默如一条癞皮狗一样被施得打得满地打滚,她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
该,活该
贾宸默不甘心失败,从地上爬了起来,东瞅瞅西看看,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块板砖,他一个箭步向前,捡起板砖就朝施得的头上拍了下来。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板砖壮二货胆,他以板砖在手江山我有的气概,以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气量,雄纠纠气昂昂地扑了过来。
只可惜,贾宸默再次失算了,他哪里知道施得的太极拳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又一向讲究实战,远非他的花拳绣腿所能相比,别说他手中是板砖,就是一把大刀,他想和施得对打,还是差了太远。
至少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是以前,碧悠会担心施得吃亏,但见识过施得大展神勇的她,对贾宸默的自不量力之举,除了嗤之以鼻之外,还禁不住冷笑了。
就在碧悠冷笑的当下,贾宸默的板砖到了,逼近了施得一米之内。施得不慌不忙,不躲不闪,伸出右手一挡,正好挡在了贾宸默的手腕之上,手腕是人体薄弱的环节之一,再加上施得刻意使出了几分力气,贾宸默手腕吃痛,再也抓不住板砖,板砖失手落地。
不等板砖落到地上,还在半空之中时,施得的右脚赶到了,轻轻一勾,板砖就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直奔贾宸默飞去,不偏不倚,正中贾宸默的肚子。
“哎呦”一声,贾宸默捂着肚子,以大便的姿势蹲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还不肯认输,蹲在地上还骂:“你个混账东西,敢打我,反了你了。等老子一会儿叫救兵,不打残废了你,老子就不姓贾,老子姓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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