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有些无语,原来是她那死鬼老公回来了,我当是什么呢,吓了我一跳。刘芳的老公看到了我,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朝刘芳走去。刘芳呢,亦是同样如此,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接着便抱成了一团。我连忙背过身子朝楼下走去,生怕慢了半拍就此会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大概过了二个小时左右,刘芳和他老公两人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了下来,到了跟前,两人双双跪倒在我的面前,我顿时为之一愣,心想,这又是唱的那出啊?
刘芳的老公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说:“柳师傅,我是来跟您辞行的。”说到辞行,他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跪在他身侧的刘芳,我知道他是舍不下这个美娇娘,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易地而处,同样也舍不下这个漂亮而又贤惠的女人。
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瞅了刘芳一眼之后俯身三磕,而后蹭的一下自地上站了起来,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说:“柳师傅,我走了,希望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刘芳却大叫一声:“不要!”然而,她的叫喊却是慢了半拍,她的老公已彻底的消失在了眼前。对于这个男人的离去,我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他走的是如此的干脆,如此的决然,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也没有对刘芳说过一句话。
这是我没想到的。
不但我没有想到是这个结局,刘芳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她目睹老公消失在眼前之后,放声痛哭,泪如雨下。我本打算劝慰她一番,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现下时间已晚,她一个单身独居的寡妇,又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我如果赖着不走来劝她,反倒是显得别有用心。
再者来说,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几个小时了,倘若我一大早的从她家里出来,即便啥也没干,也会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无论是对刘芳还是对我,声誉都有所影响。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这里明日再来。
当下,我辞别了刘芳回到了家里。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我简单的吃了一口,然后便开始琢磨摆桃花阵的事情。
摆桃花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有些难度,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因为这里头涉及到奇门遁甲之术,就拿水晶球来说吧,用这玩意作为旺桃花的道具,如果摆放的日子不对,那么有可能会造成烂桃花,桃花煞等,非但起不到旺桃花的作用,反而会徒增烦恼。再比如说厨房,如果厨房湿气太重,垃圾过多,伴有恶臭会让人心情烦躁,将桃花全数赶走。
所以,摆桃花阵,旺桃花这是一项极为严肃的问题,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首先,它需要找出桃花位。就刘芳而言,她家大门朝西,按照风水学中的说法,酉为西方,酉为桃花位,即正西为桃花位。再看她属相为猴,属猴的桃花位也在
西方,因此,我将她的桃花位定在了西方。
其次,是摆放床铺,花瓶,插放鲜花。
摆放床铺简单,只要将睡床压在桃花位上,便可催起桃花运。唯一麻烦的就是摆放的花瓶和插放的鲜花,特别是摆放花瓶是最麻烦的。
首先它要求的是花瓶的材质,它的材质必须是五行属土。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属土的花瓶呢?这里是有讲究的,因为花是出自土壤,所以花瓶必须使用土质的材料,如陶瓷、瓦等。
看到这里,肯定有朋友会问,玻璃的花瓶行不行?行!从成分上来讲,玻璃的花瓶,它含有细砂碎石的成份,也是属土,勉强可用,但一般情况下,摆桃花阵很少用到玻璃的花瓶。
其次,是花瓶的颜色,它的颜色必须要与桃花位所在的方位之五行配合。比如说,桃花位在东方,那么按照五行方位的属性,东方属木,则可以使用绿色、青色的花瓶。
最后,是摆放花瓶的方位,它是以桃花位为方向。例如,桃花位在东方,那么这个花瓶则必须要摆放在东方。
至于摆放鲜花就更加复杂了。它不但要求鲜花的种类,而且连支数都有固定的数字,甚至连颜色都有一定的讲究。
就拿鲜花的种类来说吧,摆桃花阵,首选肯定是桃花喽,旺桃花嘛,用桃花效果是最好的。但桃花这东西季节性很强,很难搞到,所以一般情况下,都用牡丹、玫瑰、水仙等,可这玩意不能有刺,否则就麻烦了。
再有就是数量和颜色方面,一般情况下,会选择三支,四支,五支,九支。至于颜色嘛,一定是用鲜艳的,如红色,粉红色,黄色,紫色等,黑色和白色那是不行的。
如果仅仅注意鲜花的种类,数字,颜色,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要在鲜花枯萎,凋谢之前,将其更换。否则的话,会令恋情徒增变数,甚至会出现分道扬镳的局面。
更为重要的是花瓶里不能没有清水和鲜花,如若不然的话,非但起不到旺桃花的效果,反而会造成苦恋,畸恋等不良后果。
我仔细的推衍着每个步骤,确信没有问题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躺下眯会,这才发现天已大亮。为了避免错过时辰,我索性不睡了,从**爬起来之后,我骑上父亲的摩托车来到了附近的小镇。
我原本以为买九朵玫瑰花和一个花瓶要不了几个钱,结果愣是花掉了我将近二百块钱,这让我颇为无语。我一共才收她五百块钱,眨眼间功夫就剩下了三百了,这档子生意算是亏到姥姥家了。
但,更让我无语的是,我拿着玫瑰花和花瓶来到刘芳家的时候,她竟然羞的满脸通红,连连摆手说:“柳师傅,这花我不能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知道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倘若刘芳一人误会也就罢了,可偏偏打此路过的两个中年妇女也搀和了进来,其中一人,当场就瞪了我一眼说:“不要脸,
一大早就跑来献殷勤,叫我撞见,真晦气。”
话音未落,另一人接着便说:“一对狗男女。”
两人一前一后,一唱一和,相继出言嘲讽。我很是恼火,恨不得冲上去打扁她们的胸脯,揪住她们的耳朵问,什么叫献殷勤,什么叫晦气,什么叫狗男女。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迎面又来一人,巧了,也是个中年妇女,长的粗手大脚的。只不过她跟前两位不一样,前两位是冷嘲热讽,恶语相加。这位呢,则是一脸紧张的望着我说:“请问你是柳师傅的儿子柳如风吗?”
柳师傅是当地百姓对我父亲的尊称,方圆百里姓柳,又能被成为师傅的只有我父亲柳出尘一人。她这话一说出来,我的身份立马得以证实,先前那两个冷嘲热讽的妇女也意识到误会了我,随即一脸歉意的望着我说:“对不起,小柳师傅,我们刚刚误会你了,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妇女一般见识。”
“小柳师傅,对不起,我们错了。”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道歉,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们虽说有错,但也不能完全怪人家,毕竟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嘛,被误会也实属正常。一想到寡妇,我不由的瞅了刘芳一眼,结果让她误以为我让她道歉,她红着小脸,低着脑袋,扭捏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瞅那摸样,就好像小媳妇晚上脱光了,对着男人一般,挺不好意思的。
看到这个情形,我暗叫一声不好,心说:“你大爷的,我又没让你道歉,你说个毛对不起啊。说就说呗,非要弄的那般销魂,羞涩干啥,没准这帮老娘们还以为咱俩有一腿。”。
果然,此念一生,我一抬头就见三个中年妇女露出了怪异的目光,我知道她们是误会了。但我也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种事,解释起来只能越描越黑。随即,我将花瓶和鲜花递给了刘芳,而后,望着那个手脚粗大的中年妇女说:“大婶,我就是柳师傅的儿子柳如风,你找我有啥事么?”转移话题,这是唯一能够化解尴尬,转移三位中年妇女注意力的办法,也是我临时想到的办法。
事实证明我这一招非常有效,三个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我这句话吸引了过来。特别是手脚粗大的那位中年妇女,她见我承认了自个的身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刚刚去你家了,你父亲不在家,你妈告诉我你在这里……”
我见她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通,还没讲到重点,顿时有些不耐烦了,随即摆摆手说:“讲重点。”说到重点二字,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下。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唠叨,甭说一个毫无关系,且找我办事的中年妇女,就是我母亲唠叨起来我也会转身走人,更不用说她了。
手脚粗大的中年妇女见我显得有些不耐烦,也不敢再啰里八嗦的了,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述了找我的目的。
原来这事因梦而起,准确的说是她女儿的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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