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会怎么死。”不由自主的,仪琳看向6元的一双黑色的眸子,她感觉一股死亡之气正在侵袭着她的身体,身体里的力量正在飞的流失着,似乎,她随时都可能失去意识……
“精神攻击。”冷冷的,6元蹦出四个字。
“我知道了。”仪琳无力反抗,她认真的感知着体力能量的流失,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明白了?”一分钟后,6元站在仪琳的身前,俯视着倒在脚下的仪琳,轻轻的皱着眉头,不解的自言自语,“明白的太晚了……”
将军小区,粟家。
粟老爷子如同一鼎老钟一样坐在客厅里,而他的对面,粟中庸和尹若情的****都微微起伏着,看着一动不动的粟老爷子。
“京城酒吧,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粟老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一个娱乐场所。”粟中庸解释着,道:“同时也是一个权力的中心。”
“怎么说?”粟老爷子缓缓的问道。
“那里面关系复杂,像是徐斐一样的青年才俊,都经常出入京城酒吧,我听说,好几个长辈的后代都在里面持有股份。”粟中庸皱着眉头,凝重道:“最关键的,咱们军区监视京城酒吧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都现了什么?”粟老爷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大的现,只是觉得太过可疑。”粟中庸凝重的说道:“因为牵扯到其他军区,这件事情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只是,这一次由龙家的事件引起,矛头又指向京城酒吧,所以……”
“你有什么打算,勇敢的做就可以了。”点了点头,粟老爷子目光突然变得坚定,道:“危我华夏,虽远必诛。”
粟家。
粟中庸的书房里弥漫一股淡淡的压抑,他不由自主的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腥红的火焰变得异常闪亮,在他不断的咳嗽声中,又快的暗淡了,最后,他稍稍一怔,又重重的捻灭烟头,一根烟从中间断开了,露出里面土黄色的烟丝。
“舅……”坐在粟中庸的对面儿,尹若情沉默良久,然后抿了抿唇,朱唇轻启,道:“我去一趟吧。”
“不行。”没有任何犹豫,粟中庸当即拒绝。
“京城酒吧关系复杂,一般人接触不到高层……”说到这里,尹若情轻轻一顿,又犹豫道:“我在京城酒吧里还认识一些人,做起事情来,比较方便。”
“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粟中庸转移话题,幽幽的目光全部洒到了尹若情的身上。
尹若情觉得呼吸一紧,慢慢的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京城酒吧非同小可,各股势力如同老树盘根,稍微不慎,即便位高权重,也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对。”粟中庸点点头,凝重道:“这件事情要从长计宜。”
“这对咱们家是个利好消息,也是一个机会。”尹若情咬了咬牙,坚定道。
似乎没有想到尹若情会一再坚持,粟中庸微微一愣,嘴角僵硬的勾了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何偿不知道这对粟家是一次机遇,他虽然魄力不足,可是,对于粟家青黄不接的窘态也是十分明了,如今,粟家急需要一个极具魄力的新人重新开拓疆土,他对于老爷子选择尹若情而放弃粟雄飞也颇有异议,如今,尹若情竟然要以身犯险,这份勇气值得夸奖,而这种行为却不提倡,毕竟,谁也知道像京城酒吧这种地方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平衡,一旦打破这种平衡,民间力量、zhèngfǔ力量以及军事力量很可能像海啸一样吞噬掉这个打破平衡的人,所以,虽然这是一次机会,但是,这更是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自我救赎。
“你有多大的把握。”对于这次机会,粟中庸十分心动,他知道,一旦尹若情能顺利的解决龙家的事情,以及牵扯到龙家身后的黑洞组织,甚至说,能够消灭他们的话,那么在年轻一辈中,她就是一颗耀眼的明星,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可以运用粟家剩余的能量,明正言顺的向上推送她,这于整个粟家还是尹若情,都是一人绝好的机会。
只是,机会和危险是并存的。
听到粟中庸的话,尹若情思考了一会儿,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道:“要得到什么,必然也要失去……”
“你一点把握都没有。”粟中庸淡淡道。
尹若情点点头,缓缓道:“一点把握都没有。”说到这里,她轻轻一顿,然后声音大了三分,道:“我有做好的决心。”
“你需要什么帮助?”看着决然的尹若情,粟中庸没有继续跟她争执。
现在,他知道粟雄飞和尹若情的差距了,论武力值,粟雄飞一个打尹若情八个还不止,论指挥,粟雄飞经过基层的锻炼,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皎皎者,但是,如果论思想,他跟自己一样,太过保守,与尹若情的主动出击,掌握主动的方式相差太远。
“看来,她才是最像老爷子的人。”想到这里,粟中庸心中幽幽的叹息着,心想着。
“我能获得什么帮助?”尹若情苦笑一声,平静的看着粟中庸。
粟中庸摇了摇头,道:“京城局势复杂,你得不到军区的任何帮助,而且一旦出了问题,你还要自己负责……”
“就知道会这样。”尹若情波澜不惊,自然的说道。
“这样的话,你还去吗?”粟中庸问道。
“去。”点点头,尹若情嘴角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坚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粟中庸也点点头,道:“我能给你的只有金钱上的支持,而你也要以普通的身份前去……”
“我知道。”尹若情郑重其事道:“我不会给家族惹来麻烦的。”
听到尹若情的话,粟中庸怔住了,他哪里能看不出尹若情这是在自我牺牲,如果换个环境,就算是在莱市这种小地方,她也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现在的她却要在惊涛骇浪中飘摇不定,她谋的不是自己的前途,而是整个粟家的命运,最可笑的是,她还姓尹,一个他不愿意见到的男人的姓氏,不由得,他感觉到心酸,由衷道:“拜托了。”
“临走前,我要去见见贾儒。”尹若情主动道。
“去吧。”粟中庸欣然应允。
军区附属医院院长办公室。
宋战线紧皱着眉头,凝重道:“劳伦的死真是他人所害?”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相信军区医院内部真会有敌人的存在,毕竟,要进入这里,身份都是经过核实的。
“是的。”贾儒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宋战线的最后一丝的希望,更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道:“这一点,相信仪琳也能证明……”
“你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宋战线压低声音,低沉道。
“这个时间,仪琳应该已经找到证据了吧。”贾儒若有所思道。
宋战线屏住呼吸,等着贾儒说出证据,指出凶手,可是,五秒钟过去了,他憋的老脸通红,不由得急促的喘息着,也不见贾儒再开口,不得已,他问道:“是谁?”
“您打个电话问问仪琳不就知道了吗?”贾儒嘴角一咧,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轻松自在。
足足看了贾儒三秒钟,宋战线也没有从贾儒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主动,最后,他找到了仪琳的手机号码,按了拔通键,“soRRy,you……”
“打不通?”贾儒不是当初的初哥,听到一阵英文之后,知道无法接通,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应该有事情在忙。”宋战线自然道。
毕竟,在医院这种环境中,随时都有可能去抢救其他人的性命,况且,仪琳又是在医院的微创外科工作,电话打不通,是经常的事情。
“是吗?”贾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盯了宋战线两秒,道:“院长,仪琳什么背景?”
“背景?”听到贾儒的话,宋战线稍稍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贾儒居然会不知道仪琳的来历,要知道,这在省城军区医院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提起,虽然如此,也被八卦的路人皆知。
“对,一个女人能够无所畏惧,必然有所依仗。”贾儒肯定道。
宋战线平视着贾儒,点点头,认同了,然后道:“仪琳来自京城,出身于医学世家,而且与京城的部队有着极大的渊缘。”说到这里,宋战线稍微停顿,然后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他的目的。”贾儒突然说道。
“他……”宋战线眼睛微微瞪大,然后直视着贾儒,等待着贾儒的答案。
“就是……”
贾儒刚要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宋战线皱了皱眉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凝声道:“进来。”
随着门被打开,一道身影不紧不慢的“挤”进了宋战线的办公室,他微微低着头,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眼镜,给人一种怯懦的感觉,而他的脚步又大小相等,站的极为踏实,如若不仔细观察,断然不会想到这只坚定的脚步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会拥有,这与他表现出来的懦弱完全不同,直到来到桌前,贾儒才看清楚来人,此人不是6元又是谁,军区附属医院精神科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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