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您好。”不知何时,赵乙面带笑容站在门外,平静的说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派出所长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没有半分的怒意,他转头看向门外,见到是赵乙后,不由得,他轻轻一震,道:“您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赵乙笑了笑,径自的进了办公室。
“欢迎,欢迎……”派出所长嘴角上扬着,热情的上前几步,同时,忙不迭的吩咐道:“沈冰,去倒两杯茶来。”
“是。”沈冰了看了眼的沉稳的赵乙,飞快的离开了。
等到沈冰离开了,派出所长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抹了把汗水,道:“劳您大驾,想必您也是为了贾儒的事情才来的吧?”说到这里,他轻轻的一顿,道:“其实,您不用来,一个电话就好了。”
“确实是为贾儒来的。”赵乙点点头,示意派出所长坐下。
两个人相继坐下,派出所长自嘲的笑了笑,无奈道:“本来就是一个闹事的小案子,不曾想,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贾儒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啊?”提到贾儒,赵乙没有回避,嘴角却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赵乙这一停顿,派出所长更是忐忑了,不禁道:“不方便说吗?”
“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赵乙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的解释道:“别看他年纪轻轻的,真要论起辈分来,我见到他得行跪拜之礼,而且他还是祝由门的门主,同时,也是九幽一脉的掌门人……”
乍闻赵乙这样的高人都要行跪拜之礼,派出所长端是惊讶的紧,再听到贾儒居然还是祝由门的掌门,他的一颗心就揪紧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祝由门的厉害之处,断然不是他能得罪的组织,可是,当他听到九幽一脉的时候,就迷糊了,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九幽五脉是何种组织?”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民间组织,京城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有一个炼气门,一直在传授国术,少数人知道还有一个祝由门,普通人也知道有一个义诊堂,其实,这三个组织同气连枝,只有内部的人知道,这三派都属于九幽一脉,说白了,也就是个看病的民间组织而已。”赵乙轻描淡写的说道。
赵乙说得轻松,派出所长的一颗心却越揪越紧,甚至感觉脑后有风,不禁缩了缩脖子,道:“贾儒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掌门?”
“自古英雄出少年吗。”赵乙点点头,十分坦承道:“若论武道,连我都败在他的手上。”
“这怎么可能。”赵乙在京城武林圈里,也是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败在一位少年的手上,这一点,派出所长无法相信,他摇了摇头,反倒追问了一句,道:“武医不分家,他的医术跟您相比?”
“医术?”赵乙丝毫不回避,苦笑一声,道:“若论武术,我倒可以一试,若论医术,我是拍马不及,十个我也达不到他的水平。”
“我明白怎么做了。”抹了把汗水,派出所长幽幽的说了一句,保证道:“以后再碰到类似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您打电话。”
派出所长是个聪明人,赵乙甚是欣慰,点了点头,却是犹豫了。
看到犹豫不定的赵乙,派出所长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妙,不禁道:“难道贾儒生气了吗?”
“这倒不是。”看到担忧的派出所长,赵乙轻轻一笑,解释道:“贾儒是个纯粹的人,也是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有品味的人。”
“那是?”派出所长更加的忐忑了。
“他来京城有事情要办,而且,很可能经常会在你的片区出现,到时候……”赵乙吞咽一口吐沫,缓缓的说着。
“经常……”要是经常闹腾京城酒吧,派出所长不禁头大如斗,一面是恩人,一面是错宗复杂的他得罪不起的关系户,他直言道:“我该怎么做?”
“所长不用紧张。”赵乙压了压手,示意他放轻松些,然后道:“您只需要秉公执法就可以了,同时,可以的话,打个电话跟我说说。”
“秉公执法。”这本是分内的事情,却劳烦一个人前来说情,派出所长脸上挂不住,苦笑一声,道:“一定,一定,只是……”
“我知道。”不等派出所长说完,赵乙点点头,道:“您通知我,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就好了。”
“您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请谅解。”派出所长如实的说道。
“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大家互相帮衬着,才能长远……”赵乙体谅的说道。
“你怎么来了?”看到贾儒,粟雄飞一改颓废之气,诧异的问道。
“堂堂的一个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居然被打了……”上下打量着粟雄飞,贾儒啧啧的说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咳嗽一声,粟雄飞目光飘乎不定,底气不足道。
“被人打了,还忍气吞声的,你平时的霸气哪里去了?”贾儒径直的问道。
“霸气?”粟雄飞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解释道:“我这次是以私人身份来的,而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京城啊。”贾儒自然的说了一句。
听到贾儒的话,粟雄飞又翻了个白眼,道:“知道是京城,还在这里吹牛。”
“他刚把京城酒吧里的安保人员打了。”这时,站在贾儒旁边的尹若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打了几个人?”听到尹若情的话,粟雄飞微微一怔。
“四五十个吧。”尹若情不确定道。
“他一个人?”粟雄飞瞪大眼睛,下意识的问道。
“对。”
“……”
“京城的人也不过如此。”贾儒淡淡的说着,嘴角轻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粟雄飞回过神来,直接忽略了贾儒,转而看着尹若情,道:“若情,贾儒是个乡下人也就罢了,在省城闹闹也就罢了,可是,他不知道这里是京城,你也不知道吗?”
“我知道。”尹若情点点头。
“他闯大祸了,你还不阻止?”粟雄飞问道。
“他闯完祸,我才知道他来京城了。”尹若情道。
粟雄飞:“……”
京城酒吧里的水有多深,粟雄飞亲自试过,他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更知道加上熊虎狼后,两个人的实力非常人能够动之,即使如此,他们也败走京城酒吧,而贾儒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就锉败京城酒吧的安保人员,无疑又一次证明了在个人武力方面,他远远的胜过自己,可是,他却并不为此而感觉到郁闷,毕竟,无论如何,他跟贾儒是朋友,贾儒的能力越强,他就会越高兴,而且,他也感觉到,贾儒的实力较之以前又有不少的增长,他不知道贾儒是怎么办到的,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得罪了京城酒吧的人,至少,已经让京城酒吧记住了这一号人物,透过京城酒吧,整个京城的某些圈子都有可能知道贾儒的存在。
有道是纸面上的老虎不可怕,就怕暗地里的蛇,且不说贾儒的威慑力,如今他开始为贾儒的安全担忧了,毕竟,堂堂的京城,水深至寒,杀人不见血,别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担心我的安全。”贾儒收敛了笑容,老成的盯着深思的粟雄飞,上前一步,轻轻的抬了抬手,又不紧不慢的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风牛马不相及道:“我知道轻重,放心好了。”
“你知道轻重?”粟雄飞一怔,随即变得十分的错愕。
贾儒点点头,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内。”
“这么说,你是按计划行事喽?”一时间,粟雄飞的脑袋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贾儒再次点点头,确认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吗。”
“你要玩猛龙过江!!!”粟雄飞再次怔住了,当他听到贾儒是在按计划行事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听到贾儒说要猛龙过江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这不正是贾儒果敢,直接的行事风格吗,他确实动了头脑,不是在莽撞行事,可是,这比莽撞行事更加可怕,要知道,他惹的可是京城里的人,而且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显然,他砸了人家的京城酒吧,目的就是要把隐藏在暗处的人一个个的滴遛出来,马对马,车对车的玩一把大的。
这样固然不会吃暗亏,可是,粟雄飞清楚的知道,他的人脉关系不在京城,无疑,贾儒如此这般,是拿自己的短处击打别人的长处,蔫有不败之理。
感觉到粟雄飞的担忧,贾儒的笑容没有改变,这一次,他抬起手,拳轻握,径直的打了打他结实的胸膛,道:“你只是个军人而已,而我,除了是个军人,还是个医生,除了是个医生,我还是个武者,除了是个武者,我还是个厉害的武者,除了这些,我还是一些个古怪人等的头儿,你们感觉十分困难甚至不敢触碰的事情,在我看来,简单的很了。”
“你什么意思?”粟雄飞一时间难以明白贾儒的话。
“就是说,你不行,我行。”说完,贾儒不理迷惑的粟雄飞,径自的进了病房。
“若情,贾儒有什么打算?”目送着贾儒进了房间,粟雄飞转而看着尹若情,无疑,在他看来,尹若情更加的了解贾儒。
“若论身份背景,贾儒并不比你差。”尹若情淡淡的说着,声音轻,轻的又带着大海般的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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