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懒散的正义
“大喷火！”“冰河时代！”
层层冰岩组成了一堵巨而高大的冰墙，冰墙瞬间在我面前崛起，遮天蔽日，随后传来“呲啦”一声，厚厚的冰墙中央，瞬间就被一股浊流岩浆熔出了个大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整片天空甚至只被映射出蓝和红两种颜色，在场的人也几乎全被吓傻，任谁都是一副瑟瑟缩缩的模样，毕竟这样具有冲击性的场面，或许会爆发成历届两位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之间，史无前例的对决。
“呼……好险呐，萨卡斯基，你乱丢岩浆进来也太危险了吧，而且你这么做，不也是违反了海军军法吗，”库赞说话的嘴里冒着冷气，半边身体被坚冰封住，以阻挡赤犬手里熔岩打出的高温。
“哼，库赞，那你要怎么向老夫解释这件事，”赤犬散去了身上披着的熔岩，随手指了指石台上被我撂倒扑街的海军训练兵们，怒容满面。
手一挥，我也暂时遣散了身后的须比智迩，暗骂刚才自己太过冲动，现在的海军本部之中，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派系之分，而我眼前的这两人就是自成一派的对头，加上我和库赞的关系一向很好这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却因为我一时冲动，没准真的会给库赞捅下大纰漏了，我朝前迈上一步，刚想开口就被库赞拦了下来。
吃惊的望向库赞，他只是单手拦我在身后，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认真严肃，“萨卡斯基，这小鬼虽然现在空职，但她依旧也是本部中将，我不觉得你选择在这里和她硬碰硬能占到什么便宜，毕竟新时代日后会掌握在谁的手里，没人知道。”
赤犬听完库赞这话脸色显然很不好看，我更是没有想到大叔有一天能和别人这么针锋相对的说话，毕竟他平常真的已经懒到不想张嘴的地步了，库赞貌似也不想僵化事态，挠挠头继续说道，“嘛，今天本来是我轮班，小鬼只是替我行使职权罢了，战国元帅要是怪罪下来，可以让他直接来找我，啧，真麻烦，总之，就这样吧，小鬼，走了，”也不管赤犬怎么回答，库赞就这么直直带我离开了练场。
“喂，大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赤犬会来，才找我过去的？”库赞的办公室里，我枕着双手靠在沙发椅上，试探问道。
“啊啦，你又知道了？”不料库赞打了个哈欠就大方承认了，然后在躺椅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一脸懒洋洋的说道，“嘛，虽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小鬼，刚才打斗的时候，你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
“说起来，我好像觉得这次睡醒之后，力量变得有些……奇怪，”是了，在练场唤出小须的时候竟然发现原先它的蓝色火焰变成了白焰，如果先前还安慰自己是因为本体虚所以小须这个附体也虚了的缘故，现在经库赞这么一问，我心中也越来越起疑。
“呐，你知道一个人如果贪心不足，吃下了两个恶魔果实，会发生什么事吗？”库赞转向我时把眼罩拉得很低，通过一条细小的缝，我看到了他眼中折射出的一股肃然。
吃下两个恶魔果实，体内的两股力量之间便会发生碰撞，之后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四分五裂丝毫不剩，即贪得无厌的人，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只要想想吃下一个果实要担当多大的风险，就可以知道吃下第二个果实会受到多大的诅咒了。
“喂喂，大叔，我可没有在外面乱吃东西，要真这么说那之前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愣住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扩越大，难道是？
“嘛，我知道你没吃第二颗恶魔果实，不然你也不会活着，但你应该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这么说好了，假设你的身体中原先只有一股力量，后来异体入侵，外来力量吞噬本体力量，此消彼长的结果应该只有一个，一个会被另一个吞没，”库赞突然叹了口气，“啧，所以才说你这个小鬼命大啊，Dr.贝加庞克替你做了全身检查后，得出了一个可能性几乎为负数的结论。”
“贝加庞克博士……给我的结论？”
“啊，因为他是研究恶魔果实这方面的专家，我就带你过去检查了一下，他说你体内的恶魔果实和另一种外来力量互相依附，结果谁都没有被毁灭，反而是加强了本体力量，小鬼，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莫大的强运。”
目瞪口呆的看着库赞，也就是说，在我昏迷这段时间里，体内的恶魔果实和红果干起架了，本来哪一个被干掉我都估摸着得少了半条命，但没想到它俩最后非但没有闹翻天，还不打不相识直接强强联合了起来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绝对效果，想想那个惊险的过程我就背脊发凉，原来，我这一觉基本上是要睡过去的节奏了？“那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危害吗？”
“想要得到力量，就得承担风险，”库赞拎着他的白色西装外套，站起身，含冰的双眼睥向我，“小鬼，你不可能不懂吧。”
被库赞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天真，没错，我不是早就已经阖上自己的双眼关闭自己的心选择步入黑暗了吗，一个人要想得到强大的力量，就必须学会舍弃，而其中舍弃自己是最难的，但你如果做不到这点，就谈不起去保护什么。
看来是最近的生活□□逸，才让我懈怠了，空，快点醒醒吧，你在这条路上已经回不了头。
“呵呵，看来是懂了，那么现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散散步呢？”
“叮叮！”
库赞的自行车响着铃，同时车胎在海上撵出了一道冰线，他嘴里悠悠然的哼着小曲，一脸惬意，“你说的散步难道就是翘班来海上骑自行车吗？”跟在库赞身边无语道。
本来因为刚刚的谈话让我对着这个男人稍微改观了一点，现在又被他这副慵懒相打回原形，不过我现在很不安，要早知道库赞这趟“散步”其实是“出远门”，我一定会提前和伊尔打声招呼，不然再见面时我一定会被她念叨死一定会的……
“小鬼，要不是你先惹恼了萨卡斯基，我会因为怕战国元帅的说教才逃出来的吗？”说完，库赞朝我扬扬下巴，问道，“给你做的新轮椅感觉怎么样？木材一模一样，款式嘛，按照我的意思改了改。”
“唔，还好啦，”偷瞄了一眼库赞，见他依旧云淡风轻目不斜视，我心里其实很开心，从空岛上掉下来之后，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半块貔貅，包括当初布亚诺和阿拉丁特地做给我的那辆爱心轮椅也一并石沉大海，这事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
因此库赞刚才推出这辆崭新的轮椅时，我是真有泪奔的冲动，毕竟就算我的生命里能够恢复，曾经被折断过两次的脚踝还是没法过猛的发力，一辈子都会这样的现实我已经接受，可确实没有想到大叔会这么细心，现在久违的坐在了轮椅上，突然觉得被赤犬搅乱的心情都舒畅不少。
“不过你知道那群新兵信奉赤犬，为什么还要故意挑衅他？”库赞并非是想要争权，这么过早的和赤犬杠上，只会让自己在海军的位置更加尴尬，况且战国会退休这是一定的，那么新元帅之争，波尔萨利诺是绝对没有兴趣的，毕竟那个闪光大叔的性格比库赞还要懒散，所以青赤争位是一早就被注定好的，况且，我一直没有摸准过库赞心里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小鬼，你知道历史正文的存在吧，”库赞猛地刹住自行车，脚下停驻的一片海面也随之结冰，我心里讶然一片，也驱动轮椅落随他在冰面上，此刻库赞只是目光渺远的看着我，但他通透的目光好像又穿过我看到了别处，“我小的时候一直是在四处流浪，最后却选择加入海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摇摇头，我从来没听库赞提起过他的事情，但突然觉得眼前他这模样，让我心里很难受。
“是为了追随我心中的正义，之前我一直认为，正义在不同立场的人们身上，会有不同见解，并会随立场而改变，所以我不会去质疑其他人的正义，我只要别人不来妨碍我，”库赞仰起头，长舒了一口气，“可最近才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很多事，比如二十年前的那件，所以现在来跑这一趟，或许才是我为了自己的正义作出的第一个正确决定。”
“大叔？”二十年前的，库赞指的应该是奥哈拉的那件事吧，虽然库赞这番话说的很没头脑，但我心中却闪现过一个惊愕的设想，“大叔你也是在期待新时代的人吗？或者说，想改变时代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
“哈哈，”库赞温热的手掌突然揉上了我的头发，随后笑道，“这种麻烦的问题，还是等我见证完那个女人的人生现在如何了再思考吧，不过你这次，可要站在我这边啊，小鬼。”
哎……？
作者有话要说：青雉是我很欣赏的一位在位者，我一直坚信他的实力和赤犬是不分上下的，重点就是自身的信念才让青雉在庞克哈萨德岛输给了赤犬，或许那个时候，青雉还不知道该信什么，作者很期待青雉这个“散人”在尾田大人笔下的后续表现。
PS：二更在晚上八点半，不准点作者去扑街，今天作者认识了另一位作者小伙伴并交换了链接，好愉悦，另外还要谢谢肉饼给作者的长评地雷手榴弹，虽然长评五分之四在凑字，但作者依旧很开心。=u=
★最后作者想大声呼唤一声：E君你跑哪玩儿去了！作者喊你回来看文！（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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