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
PS：码字感觉就像还房贷一样。当初踏上这条不归路，一方面是热爱，一方面是我没钱，我需要钱。可是现在只剩下第二样了，初衷慢慢的被现实改变了。
转眼，一百万字了！！整整一百万字，什么概念？三百多篇论文！如果换成初中生作文，那就一千多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真的很大。无法想象着几个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起码，我每天都要坐在电脑前码三四个小时。
出玉门关，进入黑暗深处是一个无奈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总要找一个避开麻烦的方式。
至少，这个方式不错。
黑暗的深处，也就是这条古老迁徙之路的前方，几乎全部笼罩着一团漆黑的迷雾，无法让人去探索，去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可是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它没有什么不同。
空气还是那个味道，充斥着萧瑟与凄凉。这个天地大部分的地域都是这个味道，在哪里都一样。生灵所在的地狱太过渺小，也就导致了大片的区域处于荒凉无人的状态。
天还是那个漆黑的天，如果，头顶上……真的有天空的话。
抬头一片漆黑，黑暗大界并不是天圆地方，抬起头也看不到边缘。那里似乎更神秘。
周生以前一直在想象。如果黑暗大界是一层一层的。那么上层的生灵会站在边缘，俯瞰着下面的漆黑大陆，会不会撒尿……
这些年的雨水特别多，当然不是有人撒尿。因为如果有生灵能够跑到那漆黑的天空上去，那他就不能称之为生灵了。
生灵之所以称之为生灵，那就是因为生灵不会无所不能，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
……
时间不记年。
这条古路上并不是没有生灵，塞外夷民也有很多。
当初瞳之一族走过这条古路。他们也要吃饭，也要驱赶牲畜，所以不可能不留下一些痕迹。
这些生命就诞生在留下的这些痕迹上。
比如，有的牲畜死了，肉被吃掉，骨头就随手扔在路边。然后生灵就从骨髓中爬了出来，文明从懵懂中诞生。
对于那个神秘古老的族群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
……
走啊走，路过一片瓜田。
瓜是西瓜，瓤是沙瓤。瓜农就是瓜农。
瓜农在大树下纳凉，凉席帽被他拿在手中当扇子用。蒲扇着风。
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西瓜快要成熟了，所以也要看着。免得被那些鹳，野猪，山鼠之类的糟蹋了。
西瓜蔓子还是青翠，西瓜的个头却是不小了。黑皮大西瓜，用手指甲弹一弹，咚咚的低沉声，显然是熟了。
赶路赶得渴，自然要吃几块西瓜解解渴。
风尘仆仆的来，哪能不招待好？
瓜农邀他吃西瓜，挑了个大的，一掌劈开一道裂缝，然后用力的掰开，西瓜汁流了下来，让西瓜皮沾染上泥土。
西瓜温热，有些不脆，这是难免的，毕竟那个太阳照射了很多天了还没有下去。
最好用冰凉的井水冰一下。
两人埋头吃西瓜，现在最好再来点烤鸭，来点烧酒，那就更美妙了。
……
……
瓜农一辈子都是种西瓜的，祖祖辈辈都是。
从他小时候，就会在瓜田里抓鹳，抓蛇。到现在，他也老了，他的儿孙也是种西瓜的。
这几百亩的西瓜田，产下一茬茬西瓜。每年的西瓜都是又大又圆。
这几年，瓜田里的土壤也不怎么肥了。
老瓜农用草木灰混合着粪便，想要改善一下龟裂的土壤，不过还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每个进入黑暗深处的人，都会来这里吃个西瓜，抹抹嘴，然后继续走。
不单单是两大阵营这一站，还有更遥远的那些站台，他们也都往前方汇聚。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停的探索吧。
……
……
吃完了西瓜，瓜农拍拍旁边的筐子，示意他把西瓜钱放进去。
周生摸了摸全身上下，才摸出三个铜板。铜板缝在衣服的夹缝里，这是当年养成的习惯。走路的时候捏着衣角夹缝的铜板，心里就踏实，这是一大碗牛肉面啊！
没舍得花这三个铜板，而是随手捏了一个金元宝，大方的扔进去。
“你家的西瓜很甜。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还能吃到这种西瓜……”
瓜农依靠在大树上，身子靠在粗糙的树皮上左右擦了擦，用这种方法挠痒痒。这大树的树皮已经被他擦的铮亮。
“没好西瓜吃了，我那几个儿孙，都嫌种西瓜卖不了多少钱，又累又苦，挖西瓜沟，栽秧，浇水。太累了，而且有时候碰到脾气不好的，吃了就走人，根本不付钱。所以啊，他们都干别的行了，种西瓜成了副业……”
“不用心种，种出来的西瓜也变味。等我死了之后，这又大又甜的西瓜，你们这些赶路人可就吃不上喽……”
……
……
瓜农咯咯的笑了几声，捶了捶背。
看了看筐子里的金元宝，感觉了一下分量。他双眼闪过一丝狡黠，看来对金子的成分相当满意。
“渍渍，天然的牛头金。不错，你可以再摘两个，留着路上吃……”
“好~~”
周生一直低着的头微微一抬，这种事情他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在瓜田里细细挑选。轻轻地摩挲着每一个西瓜的表皮。感受着它的粗糙程度，受光照程度。
连带着西瓜蔓也认真的看了看，那些根茎粗的，就是营养多的，这种西瓜也是越甜。
不远处，躺在大树下歪着头睡觉的瓜农朝他喊了一句：小子，你看归看，别弹。弹得多了就不好吃了，都是熟的，一个味，随便挑俩就行。
……
……
周生只当没有听到，继续在那里敲来敲去，要找最甜的西瓜。
瓜农喃喃了一句，就呼噜大睡了，丝毫不担心有人偷他西瓜，因为这样做的人现在都变成肥料了。
抱着两个黑皮大西瓜，就沿着古路继续行走。嘴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淡淡的草腥气充斥着口腔。
夕阳西下，断肠人真正的在天涯。
瓜田与瓜农渐渐远去。那棵大树也很快看不到树冠。
他坐在路边的一块大青石上，挥手切开两个大西瓜，红色的瓜瓤，黑色的西瓜子。
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第二个被切开的西瓜里有一张兽皮。轻轻地打开，是一张弯弯曲曲的古路地图。
他的运气显然不错。
在古路上种西瓜，这个活计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了得。起码这一手在西瓜里种出地图来就是一个不容易的手段。
……
……
切开的西瓜放进了体内的界，让妻儿也尝尝鲜，这西瓜很甜的……
起码，半步主宰级人物的尸骸来当做肥料种西瓜，这点就不是别的西瓜能比的。
刚刚的那片瓜田，土壤下至少埋着几百个半步主宰尸骸，西瓜根深深的扎在上面，吸收着养分。就这样，这些贪婪的西瓜还是嫌土壤贫瘠。估计又有人倒霉了，或许，会化作肥料。
……
……
“前方是鹰嘴崖，也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站。过了这个站台，再行十余站台，就到了这条古路的最繁华站台，造化海……”
造化海是迁徙之路上最繁华的一站，当年瞳之一族在这里遭遇了大危机，整整丢掉了近两千族人。
八个老弱妇孺就衍生出了两大阵营，近乎两千青壮年，尸体中的精气浩瀚到那种程度已经不是能想象的了。
至少，造化海的主宰级人物，不说多若牛毛，也是一抓一大把。
主宰级，共分三十三阶。
第一阶，也是最弱的一阶。三十三阶，是最高的一阶。
最弱的一阶主宰也是拥有超过十亿的思维幅度。
至于两大阵营中的主宰真魔李太白等人，不知道是第几阶的存在。至于禹皇，说不定就是被高阶主宰抹杀的。
……
……
一步一登天，成为主宰，掌握的不是众生，而是自身。
只有先成为掌握自身的主宰，才能谈掌握众生。这是一个先后的关系。
至于主宰之上，还有阶层吗？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这点就不是生灵们应该明白的了。
要想成为主宰，只有把自身的一切：身躯，体内之界，元气，思维等等，尽皆化为主宰冰心。
一颗冰心，冰凉透彻，返回先天，涅槃重生。
……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现在过去的因果差不多都斩断了，唯一还遗留的就是虚天等人，他的这身躯来自他的血脉，必定还有一份因果在其中，也要抽空斩断。
虚天的位置，现在或许被困在某个地方出不来了吧，这点是免不了的，繁华的站台也意味着无穷的神秘，无穷的高手，无穷的危险地带。
造化海，也是李太白现在所居的地方，他在那里建立了太白剑宗，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宗门。
禹皇留下的族人，在那里建立的禹皇门，只是普通的小门派，没有主宰级人物坐镇，实在是很难发展。
……
只有成为主宰，才能掌握自身。
主宰，在那里称之为执宰者。手持执宰者之剑。
……
……
“驾，驾~~”
他在思索间，古路的岔路上冲出一队高头大马，把去赶集的民众都冲开了，敢怒不敢言。
马上的人衣着华贵，骄横傲气。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少女，脚蹬白玉靴，上面镶嵌美玉。身着翠色衣裙，面庞更是高傲如孔雀。
她手持一赤红长鞭，上面满是倒刺，随便一鞭子下去，被打中之人无不被带起大片血肉。
“喂，前方的小子，还不快闪开？”
少女一鞭抡起，脑袋被打中就要被打个脑袋开花，烂西瓜一样的碎裂了。
……
周生双眉一挑，内心思索，这条古路上竟然出现这么弱小的生灵，难道是快要到达鹰嘴崖了。
这一队人，修为最高的少女竟然只是一个低位真神！其余的人，连真神都不是，只能算是草莽之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