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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2-3823 难得偷闲

陈太忠对刘海芳的行为,确实有点不小爽,他原本就是一个掌控一切的姓子,就算进了官场,做副职的时候也经常容忍不了正职。

眼下他坐在区政斧一把手的位置上,下面的秩序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本就是一把手的通病,而陈某人尤甚。

在他看来,刘海芳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单独找自己来说,眼下非要拉个外人来帮腔,而这外人虽然跟陈某人有渊源,却又是个傲慢胚子,说话趾高气扬的。

这就让年轻的区长心里有点不快,他从来都是舍得放权的,但是这个放权,并不代表能坐视他人挑衅自己的权威。

刘海芳看到区长的反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暗叹,施淑华终究是体制外的主儿,一个意思可以有很多表达方式,你偏偏选择了一种最不合适的。

想要表达清楚,真的很简单,施总直接请区长安排相关人员办理就行了,刘某人这两天一直跑前跑后,倒不信这差事还能落到别人手里。

现在倒好,她越俎代庖地帮陈区长做主,这就是挑战陈区长的底线了,刘助调自问,就算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会存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所以她只能暗暗苦笑了,施老板你家大业大,用官二代的口气说话没问题,可我的身板不够结实,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也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施淑华等了一等,发现陈太忠不再说话,说不得又问一句,“那你也给个准信儿,到底我的人该跟谁联系?”

“施总说是谁,那就是谁了,”陈区长放下酒瓶,笑眯眯地看一眼刘海芳,“海芳好好干,别给咱北崇丢人啊。”

“我觉得,徐区长比我……更合适这个工作一些,”刘海芳犹豫一下,终于临时决定放弃,“施总很信任我,但是我的经验,跟徐区长还是没法比的。”

施淑华听到这个表态,古怪地看她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展颜一笑,“没有经验,你可以多跟徐区长请教嘛,老徐心怀整个北崇的农民,相信不会敝帚自珍的。”

“但是,”刘海芳先是迟疑一下,果断地一横心,苦笑着发话,“说实话,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是区里居然有人说什么……有人恃宠而骄,抢徐区长的项目,欺负徐区长是老实人,这真是令我很无奈。”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区长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声音也变得严厉了不少,“大家都是北崇的干部,听到流言蜚语就束手束脚,那自己就把误会坐实了,还怎么干工作?”

看到区长发火,刘海芳不忧反喜,官场里不怕领导发怒,就怕领导没表情,而且传说中陈区长真正生气的时候,多半会笑——就像他砸陈正奎之前的一瞬,就是面带笑容。

“徐区长肯定不会误会我,他的胸怀我是很钦佩的,”刘助调心里欢喜,还得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低声嘟囔着,“但是有人这么说了,也是对我的批评,我就要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现在又不是在明煮生活会,”陈区长听得有点哭笑不得,又抬起手来灌啤酒——原来是这个缘故,才导致刘海芳不便主动跟我说这事。

既然有解释,这就好说了,他连灌几口之后,放下酒瓶长长地打个酒嗝,“海芳,你说得没错,这是个苦差事,你的顾忌真没必要,而且,你当徐区长心里不清楚?咱同事里就没个智商低的,以后不要理会这种风言风语,把心思多用在做事上。”

你说得轻巧,要不是我解释到位,你心里可不也要有疙瘩?刘海芳心里是明镜一般地清楚,偏偏要面带笑容地点点头,“是我小心眼了。”

其实她和陈太忠都知道,这种风言风语,一般时候没必要计较,所以她一直也很沉得住气,不过在某个敏感时刻,强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就最烦你们这一套,”施淑华将这些变故看在眼里,禁不住翻个白眼,都是一肚子的话,嘴上偏要说得遮遮掩掩,怪不得老爸下海了,“那太忠,这就算说定了?”

“早就说定了,”陈区长听得就笑,“施总都做出指示了,我哪儿敢不听?”

“反正就这一句话,你前后的意思不一样,刚才你答应得很勉强,别以为我听不懂,”施淑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也是干部家庭出身……你跟那霍国祥一样,都是肚子里做文章的。”

“霍国祥?”陈太忠听到这里愣一下,随手摸出一根烟来点着,若有所思地发问,“他什么时候肚里做文章了?”

“就刚才的晚饭啊,你没觉出来?”施淑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晚饭……”陈区长抽一口烟,琢磨了好一阵,缓缓摇摇头,“真没觉出来。”

“你也太迟钝了吧?”施总下巴微扬,傲然地指出,“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当着我俩的面,捅出来你和岳黄河的关系?”

“这个啊,”陈太忠沉吟一下,缓缓点点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些可能。

“为什么呢?”刘海芳出声了,她跟陈区长已经把话说开了,自然不怕发问。

“他不是捧太忠,是捧自己呢,”施淑华也是二十来岁的女人,再怎么城府深,也愿意卖弄一下见识,她看一眼陈太忠,“他只是想借机宣传出去,他见了岳黄河,而你又跟岳黄河关系不浅……他跟你的合作,又巩固了你俩的友谊。”

“我可没说出去,”刘海芳闻言,马上很坚决地摇摇头。

“不用你说出去,已经有人说出去了,”陈太忠听到这里,禁不住哈地笑一声。

“你这话……我,我,”施淑华听到这一句,直涨得脸色通红,我我了好几遍,才悻悻地一哼,“我也没跟几个人说。”

“理解,”陈太忠先是绷着脸点点头,然后禁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看到一向牛气哄哄的施淑华吃瘪的样子,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我就是没告几个人嘛,”施淑华的脸微微有点发红。

“是,没告几个人,”陈区长点点头,笑得却是更厉害了——能分析出霍国祥心态的,绝对是官场老鸟,而且还要对一些因果比较清楚,根本不是施总这小小年纪的商人能想到的。

“跟你就说不清楚,不说了,走了,”施淑华气乎乎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回去记得刷牙,”要不说某人阴损呢?眼见对手掩面而去,他还要哈哈大笑着再泼一盆凉水,“下次换个牌子的口香糖。”

“呸,”施淑华气得嘴一张,一口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到了地上,打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这点素质,”陈太忠一边开心地笑,一边伸手一指,那不大一丁点的口香糖瞬间就化作了一缕青烟,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坏了,她们还等着呢,”陈区长这时候才想起来,有一群女人在野营,说不得站起身,将楼上楼下的灯全部关掉,又做个分身在卧室。

唉,哥们儿现在入戏越来越深啊,捏法诀的时候,他还禁不住要暗暗感叹一下。

原本他是想尽快打发了这两位的,不成想猛地听说施淑华有意建议刘海芳接手此事,就下意识地计较起了此事,反倒是忘了正经事——唉,沉迷在历练中,似乎是有失本意了。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凯斯鲍尔旁边,这个地方……好像是前屯附近的一片荒树林,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凯斯鲍尔的灯光遮挡得很好,根本不是太阳膜什么的,这么漆黑的夜里,也只能从车窗边缘,隐约看到一丝亮光。

陈太忠走上前拍门,不成想车里根本没有反应,倒是紧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是丁小宁,“太忠哥,是你在敲门吗?”

“电他一下,”一个女声在旁边咯咯地笑——听声音像是田甜。

电我?陈区长听得恼火不已,说不得换个声线发话,“我是省警察厅的,陈太忠已经被我们抓获,据了解,这里关押着几个被拐卖的妇女,我是来拯救你们的,请开门。”

“哈,”车门缓缓打开,众女已经笑得东倒西歪,挤做一团了。

陈太忠走上车来,就先是一愣,五个女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虽然穿得不多,但是很整齐,钟韵秋见他发呆,拉他一把之后,赶紧关车门,“快点进来,蚊子多。”

“等一等我再进你,先进她,”陈区长冷哼一声,摩拳擦掌地走向田甜,狞笑着发话,“居然敢电我……哼哼,准备接受惩罚吧。”

“是小汤学我说话,”田主播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笑。

“太忠你先看看小宁的车嘛,”刘望男出声了,“我们上来以后,一直在看车,你不觉得很漂亮吗?”

3823章难得偷闲(下)

“能不能先看看床在哪里?”陈太忠干笑一声,“这都九点二十了……你们躲在这里,让我这通找啊,鞋都跑坏两双。”

“太忠哥,先看看车嘛,”丁小宁不依了,她吃吃地笑着,“一晚上呢,你着什么急?”

“好好,看车,”陈太忠表示屈服,他现在对女人的心态已经很了解了,你必须要对她的肉体表示迷恋,但是同时呢,也不能拒绝她们希望你欣赏的东西,女人跟孩子差不多,得哄着,她才会开心。

这辆车的内部是彻底重新设计的,带了浓烈的实用色彩,更有一些科技概念,而不是一味的奢华。

车中间的座位拆除了不少,前四排是一排四个的真皮大座椅,后面是两张贵妃床,再往后是卫生间、冰箱什么的,烤箱、电磁灶和微波炉也分格放着,再后面就是一个玄关,一半是固定的,一半通过可以升降的茶色玻璃控制。

玄关后面,有转向座椅和圆桌,可以开会也可以聚餐,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小冰箱,再往后又是个白色塑料隔断,隔断后面有一张跟车一样宽,长有两米五的大床。

从这边看是隔断,从床那边看,又是一个卫生间和整体浴室,简而言之,这辆车虽然大,但真不是给一般人坐的,想要舒适地旅行和生活,车上最好不要超过十五个人。

尤其是玄关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除了吃饭或者偶然间的会议,只能是三四个人的小天地。

这点改造花不了五百万,但是车上还装了卫星电视和电话,饮用水净化设备、空气净化设备,两层的偏光膜窗帘,是电子遥控的。

陈太忠看了一阵之后,也禁不住要感叹,“我还以为是贵在真皮沙发这些上,没想到是贵在高科技产品上了……小汤,你刚才是想电我来着?”

“我是开个玩笑,大家都被电了,”汤丽萍笑眯眯地回答,“小宁姐可坏了,我不想被电,都被她拽着电了一下,你是我们的男人……不该搞特殊化吧?”

这辆车虽然好,但是主要强调舒适姓了,自卫能力不强,门把手等处上装了高压电设备,还是偷偷摸摸的——国家不允许,而且这高压电的电压和电流也分了档次,从警告到击晕,刚才大家都尝试了一下最低档。

“这凭啥呢?今天要惩罚你,”陈区长笑眯眯地表示。

“就是,惩罚她,让她看着,”田甜表示赞同,她很不忿小汤同学冒充自己的声音,“反正她整天跟太忠在一起,饿不着。”

大家正在调笑的时候,哗哗哗一阵水响,陈太忠走过去一看,发现钟韵秋正坐在隔断后的马桶上,裙子和内裤挂在腿弯处,两条丰腴的大腿,被黑色丝袜紧紧地包裹着。

丝袜尽处,是白生生的大腿根,比那丝袜紧箍的地方,略略大了一圈,却是禁不住让他想到,那销魂之处的绵软和细滑。

“她是在烘干,有什么可看的?”丁小宁走过来,随口发话,“这个马桶的烘干效果不错,风很柔和,才一万一。”

“那就是一亩移动大棚啊,”陈区长禁不住要盘算一下,他轻声嘀咕,“太奢侈了……”

接下来的一夜荒唐,自是不必多言,陈太忠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来之前,诸女已经抽签排出了顺序,所以他一晚上基本上没睡。

第二天他起个大早,看着床上横七竖八的玉体,就有点挠头——哥们儿这么离开,那肯定不合适啊,但是把她们叫起来,这又有点残忍了。

不成想,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睡了还不到一个小时的钟韵秋睁开了眼,她虽然精神十足,但眼里也满是血丝,微笑着低声发问,“要走了?”

不走不行啊,你们停的地方太远了,陈太忠微微笑一笑,柔声发问,“你怎么才睡一会儿就醒了。”

“我伺候领导的,习惯了,”钟韵秋微微一笑,然后又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不在的这半年,吴市长可能生理机能有点失调,脾气大得很,我必须小心伺候。”

“要是跟着吴言太辛苦,那就外放吧,”陈太忠轻喟一声。

“她要让我跟她二十年呢,跟到副省长,”说到这里,钟韵秋捂着嘴笑了起来,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这一瞬间的笑靥,真的是千娇百媚,好像漫山的野花同时绽放——钟秘书的笑容,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一边笑,她一边低声发话,“我也想弄个副市长当一当。”

“既然她们都睡着,咱们再晨练一下吧,”陈太忠看得怦然心动,将她的双腿向双肩上一抬,挺着小太忠就向她的两腿间撞去——大家都没有穿衣服,煞是方便……当天上午九点,签字仪式准时在北崇宾馆小礼堂召开,参与的不但有陈太忠和霍国祥,还有敬德的县长连晓,连县长的出现,算是将北崇——敬德联盟明确展现在阳州官场中了,而且还是以北崇领头的架势。

其实这么高调亮相,里面有点缘故,敬德不打算出预警费用,蹭着北崇的费用,不过别人看到眼里会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

由于只是县区的试点,省气象局并没有领导参与,不过霍国祥照例在签约仪式上表示,说省局领导高度重视市局开的试点,若是这个试点成功,下一步就是整个阳州推广,乃至于全省推广——“我们气象人不允许这个试点不成功,相信在座的诸位也是这么想的”。

签约仪式搞得很成功,只不过霍局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陈太忠的态度,怎么有点若即若离啊?

仪式完后,陈区长将施淑华送到高速路口,等中午回来,惯例是要召开宴席,庆祝签约成功,酒席过后,霍国祥还想拉着陈太忠聊聊天,不成一转眼,就找不见人了。

陈太忠是接人去了,经过昨天的纠结,他想通了一件事,公事要做,个人生活也要享受,他甚至为此找到了理由——若是哥们儿一直表现得像个圣人,要下面的干部何去何从。

他接的是张馨和姜丽质,张总刚拿下了市警察局和市教委两个大单,请了一周的假,路过绕云接了姜丽质,两人相伴而来。

一段时间不见,张馨出落得越发地漂亮了,虽然娇柔依旧,但眉眼间隐约透露出了些许的干练,以前那居家妇女的气质淡了很多,由于要开车,她甚至穿着及膝的牛仔裙,又增添了几分青春活力。

倒是姜丽质没什么变化,一袭白衣白裙,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化的忧郁,就算是她在跟张总笑着说话,依旧会让人不自觉地生出怜惜之情。

陈太忠在阳州的路口等到了她俩,开车领着素波往宾馆驶去,手里还捏着电话跟她俩聊天,“她们出去玩了,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宿吧,等你们安排好了,我去找你们聊天。”

昨天车上的混战虽然浪漫,但终究是不太方便,这次陈区长直接要了宾馆的独院,将人安排进去,等下午一上班,他打着谈事的幌子,直接进去了。

这大白天的,倒也不方便干什么,就是随便地聊一聊,不过还是有点消息,张馨今年的成绩不错,下半年有望升为市移动常务副总。

“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吗?”陈太忠左手搂着姜丽质,右手环着张馨的腰,真正的左拥右抱,而且他的右手还掀起牛仔裙,感受着那温润丰腴的大腿。

小姜同学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很陶醉地微眯着眼睛,张馨则是笑着回答,“聂启明今年走不了,只要他在,谁敢欺负我?”

“你不是还要联系一些大客户吗?”陈区长的手,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滑动着,“那些客户里,没有不长眼的吧?”

“总有些心思歪的,不过他们打听一下,就没那胆子……”张馨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了,鼻息也粗了,“太忠,这大白天,别……”

你也太敏感了吧?陈区长正琢磨是否将她就地正法,小姜懒洋洋地发话了,“太忠哥,咱们就这样说会儿话,不是挺好的吗?”

确实是如此,三人虽然在房间里聊了一下午,但陈区长的电话时常响个不停,张总的手机也挺忙碌,只是享受点手眼温存而已。

忙得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啊,陈太忠越发地痛恨起了自己的工作,接下来,晚上他又跟连县长谈一谈北崇和敬德的进一步合作,空闲下来的时候,就八点半了,就这还有人时不时地打电话,等他悄悄溜到隔壁小院的时候,就接近九点了。

接下来的细节,自然不必细表,陈区长又忙了整整一个晚上,别人能轮换着来,他可不行。

直到凌晨四点多,大家都有点睡意了,他正琢磨着我是不是也休息一会儿,不成想手机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是葛宝玲,“陈区长,稽查队在拦车检查时,有人被车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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