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血海漩涡
血棺血海,有恐怖吸力,又无法使用飞行法术,当脚底的白骨骷髅爆开时,魏冲双脚沾上血水,水中放佛有人抓住他的双脚,用力将他往水中拉。
魏冲当机立断,祭出幽冥簸箕,簸箕变大如舟,魏冲轻轻一跃,跳上簸箕,虽避免了被血海吞噬,但整片血海咆哮翻滚,波涛汹涌,数丈高的浪头,不断朝幽冥簸箕打来。
沾上血水的双脚,有点发痒,很不舒服,魏冲一脸惶恐,却无暇去查看,手持幽冥笤帚,不断挥舞,扫开打落的血浪。
魏冲全力对付血浪,无力控制幽冥簸箕,在巨浪翻滚中,幽冥簸箕随意飘去,整片血海发怒,似要将魏冲一口吞掉。
“老祖,别玩大了,我快撑不住了!”魏冲大声喊道,声音传遍血海,悠扬回声远远传来,反令血浪更加凶猛。
魏霸呆在血海中心,那里风平浪静,一片祥和,魏冲的声音,清晰传来,其眸中也闪现魏冲与血浪斗争的画面,不过魏霸双手掐诀,白骨森森,完全就是具没有生命的白骨。
幽冥笤帚挥动间,带着九色光芒,扫开不断扑来的血浪,虽然暂时能够坚持,可魏冲知道,长久下去,他绝对支撑不住,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一直使用法力战斗。
好在此刻血浪的扑击,没有之前凶猛,他在扫开血浪时,还有余力操控幽冥簸箕,幽冥簸箕向着前方快速冲去,乘风破浪,势不可挡。
事实证明魏冲这一次赌对了。操控幽冥簸箕逃离那片海域,血浪不再出现,海水**漾,血光闪闪,将魏冲全身映得通红。
但这片海域实在太安静了。才刚经历过大风大浪,魏冲不信血海会如此平静,当即散开神识,却被血水所隔,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知道这是一个考验,但连考验的内容都不知道。魏冲心中愁闷,再次问道:“老祖,你到底搞什么鬼?”
魏霸自不会回答他,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巨响。
那巨响如惊雷突然炸开,震得血海嗡嗡作响。巨响过后,血海更加平静,然而随即海底深处传出扑哧扑哧声,如上古死神在悲鸣。
魏冲听得毛骨悚然,握着幽冥笤帚的手心,全是汗水,寒意从每个毛孔渗透进去,直将恐惧送到魏冲的心灵深处。
“扑哧!”
前方有东西蹿出海面。带起满天血水,血水环绕中,一头白色的巨兽嘶声咆哮。庞大的身躯砸落到海面上,溅起数十丈高的血水,魏冲用幽冥笤帚扫开飞落而来的血水,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那巨兽之所以是白色,只因其没有血肉。仅有一副白骨躯架,看其形状。赫然是一头穷奇,獠牙狰狞。体大如山,嘶吼着冲向魏冲。
白骨穷奇速度极快,带起一道百丈巨浪,穷奇在怒吼,血浪在咆哮,魏冲双眸完全赤红,死死盯着血浪后的穷奇。
这里是血海,拥有恐怖吸力,一旦离开幽冥簸箕,就会被吸到海底,更要命的是这血水有毒,此刻魏冲的双脚,已然痒得万分难受,双腿哆嗦,显得十分害怕,但他眼眸中突然露出一抹坚决,哪怕是死,也得奋力一战。
一拍幽冥袋,一锭黄金疾射而出,在空中化为一只大鸟,大鸟振翅,才拍了一下,就被血海吞没。
魏冲一声悲叹,傀儡术都没有用,看来只能跟那白骨穷奇硬抗,右臂一抖,傀儡术作用到幽冥笤帚上,幽冥笤帚登时化为一把百丈大刀。
虽是百丈大刀,却和幽冥笤帚一样轻,魏冲握在手中,挥舞起来毫不费力,对着白骨穷奇一刀砍下,刀光呈现九色,咔嚓一声,便将白骨穷奇砍为两半。
白骨穷奇如此脆弱,大大出乎魏冲的意料,其身躯被血海吞噬,推起的滔天血浪也随即消失,魏冲高举百丈大刀,目露迷茫,这也太简单了。
但事情显然不会如此简单,白骨穷奇沉入海中的刹那,四周扑哧扑哧蹿出数条白骨大鱼,每条都身长百丈,跃到空中,如白云一样绵软,但当其落下,则会在海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坑,破坏力惊人。
大鱼不断蹿出水面,又落回水中,难以看清数目,但所有大鱼在跃动中,渐渐靠近魏冲,四周的海水被大鱼砸得向外翻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越转越迅猛,漩涡中心则是越转越深。
魏冲就在漩涡的中心,随着不断下沉,四周血水如高墙,依稀可以看到高墙上有白骨大鱼游动,让这漩涡转动更快,让这漩涡不断变深。
漩涡中心越沉越深,却依旧宽阔,幽冥簸箕平稳地停在水面上,魏冲收起幽冥笤帚,并不担心此刻的困境,倒是发痒的双脚让他感到害怕。
他坐在簸箕上,脱下鞋袜,只见双脚上有许多红点,发痒正是因为那些红点,红点在缓慢地扩散,有较大红点的中心,则是出现一点黑,像是在腐烂,轻轻用手指一碰,便有剜心般的疼痛袭来。
看着双脚的伤势,再抬头看看高耸百丈的血海海面,若顶端合拢,海水喷灌,那种全身被浸透腐烂的恐怖,想想都让魏冲绝望。
“老祖,我知道了,你想玩死我,那我就去死好了。”魏冲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苦思应对之策,可在这血海中,无法使用飞行法术,此刻想要逃离漩涡,比登天还难。
魏冲拿出九华粉,涂抹在双脚上,虽没消除红点,但却止住了痒,这让魏冲的心稍稍安定,就在这时,漩涡中突然一暗,却是顶端的海水聚合。
也就是在这一刻,四周血水轰鸣掉落,如要装满这个空心瓶子,百丈的高度,看起来真的很高,可血水掉落的速度,堪比光速,一眨眼,血水已是距魏冲头顶不到十丈。
血水轰鸣,威压逆天,魏冲此刻承受强烈的痛苦,一颗心剧烈颤抖,思绪完全混乱,别说拼死一搏,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做出。
“难道我魏冲真要葬身于此?”魏冲面露苦笑,仰头瞧着,那当头砸落的血水,如断头台上掉落的巨斧,血腥森寒,却又给人解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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