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驭兽女王
“若是能从密室出去,我也无言面对哥哥。”
觉得无法活命的时候,他想起了司徒森,一个关心他爱护他的哥哥。
“为何?”洛丹微愣,倒是抽出了被司徒珏抓住的手,但暂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因为我……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哥哥他不会原谅我的。”
很艰难地,司徒珏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却是无可否认。
“你好像很在意你哥哥的感受。”不太会处理感情之事,洛丹只好回避。
目无焦距地望着上方,司徒珏的唇瓣开启,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因此迁怒我,对我恨之入骨,说是我害死了母亲,父亲当时就想摔死我,是哥哥救了我,还担负起了抚养我的责任……”
埋藏心底的往事复述出来,他心中满满的都是酸楚,每个人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孤身一人。
知道他还有后话,洛丹没有打扰他,接着就听他道:“所以哥哥对我来说不只是哥哥……,可惜,哥哥总是很忙,有时我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
略微停顿了一口气,又道:“因为父亲的关系,我从小就在别人的仇视中长大,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是爱,直到长大了,我也不曾体会过。为了保护自己,我学会了以牙还牙的方式,也因此我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表现得不在乎。”
眸子渐渐地漫上了水汽,而他也渐渐地说不下去。
“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表现得不在乎”,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就像他对洛丹的在意,在行为上总是让人误解。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并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
说话间,洛丹爬上去跪坐在白玉石**,很自然地解开司徒珏的衣服,做出一副对司徒珏的言语无动于衷的样,其实心中对司徒珏悲惨的童年也有着同情,因为母亲难产而死而迁怒于他,他那时懂什么?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不知道,与你在一起,总是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司徒珏苦笑的面容下心酸得难受,是啊,洛丹都不在乎,他还说什么?
“你不是挺风流的吗?怎的如此伤感?”瞥了眼司徒珏脸上的凄苦,洛丹随意问道。
衣服解开,包扎的白布全是血迹,引诱着司徒珏说话,她小心翼翼地把白布拆开。
“风流?”司徒珏冷冷一笑,“我一生都活在女人的嘲笑之中,厌恶她们都来不及了,还能风流?”
好像是在为自己声讨什么,因为在乎洛丹,所以才会如此介意洛丹对他的看法。
注意力转移,他只顾着心理的感受,一时间倒是忽略了胸口的伤痛。
“可你不是经常去沉香楼吗?”
洛丹继续问话,说时眉头皱得死紧,司徒珏的伤口果然感染了,还有脓水流出,大概是条件太差,消毒不到位造成的后果。
以为洛丹介意他去沉香楼的事,司徒珏的面色僵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勉为其难地解释。
“哥哥娶了不少女人,可他总是玩一个丢一个,那些女人寂寞的时候总是想……调戏我,我一狠心,干脆表现得纨绔一点,让她们再也不敢招惹我。”
以进为退,这是司徒珏长时间的屈辱生活所总结出的方式。
原本有些话他说不出来,一想反正要死了,就干脆说过痛快,省得黄泉路上还有遗憾。
“调戏”二字钻入耳中,洛丹就冒出了些微笑意,流目审视一眼司徒珏偶像般无可挑剔的长相,道:“嗯,像你这么美的男子,很少会有女人把持得住。”
口中开着玩笑,她手上动作不停。
“嘶!”
司徒珏刚想驳斥,洛丹以酒去擦拭伤口,顿时就疼得他全身抽搐。
“喂,反正都活不了了,你干嘛还要折磨我啊?”一气之下,他竟然有力气大声说话了。
无可否认,那烈酒触及伤口的疼痛深深地钻入了骨髓。
“不给你处理伤口,你当真活不了。”
洛丹轻轻柔柔地把伤口流出的脓水洗去,哪怕司徒珏疼得咬牙,她也狠心继续。
“处理了伤口,我就能活了吗?”司徒珏不屑地反问。
洛丹的手停住了,目前的状况,司徒珏感染的程度有破伤风的嫌疑,即使处理了伤口,她也不能肯定司徒珏是否能活。
“你后悔吗?那天莽撞自杀。”短暂的沉默后,她轻然询问。
“人生反正无爱,我活着或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司徒珏心底透着凉意,当真觉得无爱的人生还不如死了。
“你是为别人而活的吗?”洛丹不赞同地驳斥,“你是为你自己而活的,别人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若是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你的母亲吗?拼了命把你生下来,她不是想看你自甘堕落。”
不怕伤势太重,就怕司徒珏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知道司徒珏是为身世而悲,她叹了一气,没有用强硬的语气,而是幽然说起自己的事。
“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我从不憎恨自己的父母抛弃我,反而感激他们,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不爱我也无所谓,只要我活着就好;而且我还幸运地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孤独寂寞的时候一起聊天……如果你像我这般考虑,你就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悲苦了。”
“你真善良。”司徒珏静静听完,迷人的丹凤眼更加不离洛丹分毫。
洛丹微微摇头,爽朗地笑道:“当然也有弊端啦,弊端就是我很少去爱别人。”
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一样,因她有那般与众不同的思想,才使得她的心被层层寒冰包裹,轻易不会向别人敞开心扉,这也是她很难对男人动情的原因。
“那你渴望被爱吗?”眸底深处闪出期望,司徒珏无比的想听到洛丹的答案。
“呃,这个问题没有深入研究过。”洛丹不好回答。
忽然想起武倾城受伤时她用自己的血救活武倾城的场景,脑中灵光一闪,意念就取出寒光凛凛的匕首,对着司徒珏的胸膛道:“如果我救你一命,你该怎样报答我?”
这是要救他,还是要杀他?
司徒珏不怕死,却是心头发毛地看着洛丹的匕首。
“让我一辈子保护你吗?”他好似只能想到这个。
“切!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洛丹不屑,“我要你永远都不要纠缠我。”
“那你不用救了。”
脸色不好地,司徒珏的倔强脾气又来了。
永远都不要缠着她?那是说他必须与洛丹形同陌路了。
洛丹撇了撇嘴,看来这一招对司徒珏不管用。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转瞬她就想到了办法弥补。
“让我永远都不要缠着你吗?”司徒珏嗤之以鼻,暂时死不了,他的火气还不小。
“就你聪明。”洛丹气恼地比起拳头。
“又想打了吗?”司徒珏抬起头,负气地迎上。
“那你以后别和我作对就是了。”洛丹只得妥协,面对不怕死的,除了让着他,她还真是没辙。
“我肯定不会和你作对。”躺了回去,司徒珏的态度肯定,还有某种坚定的信念掺和。
“哎!”洛丹不以为然地摇头,“别把话说得太死了,司徒家族不和我作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用了将军女儿的身体,她会站在将军的那边,而以将军和司徒家族暗地里的矛盾,永远都不可能达到和谐。
“你到底是谁?”司徒珏又对洛丹的身份怀疑了。
洛丹懒得理他,怕疼地闭了下眼,狠心一刀割在手上。
说是很疼,绝不夸张,她的身体与别人不同,也因此同样的疼痛会在她的身上放大一百倍。
“非……”看着洛丹的举动,再看洛丹痛苦的脸色,司徒珏讶然瞪大了眼。
“别说话。”洛丹隐忍地蹙着眉,基本上没心思说话,而这迸出口的三个字,都像是从牙关挤出来的一样。
血大滴大滴地流进了司徒珏的伤口。
怕浪费而要多流一阵,洛丹鼓起勇气睁眼,捏着手对准司徒珏的伤处,尽量地将其流进去。
微微撑起头,司徒珏看到了洛丹滴入伤口的血,原本不知道洛丹为何这样,但他现在了解了,洛丹是想救他,以血救他。
只是,洛丹的血为何能够救他?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胸中些微的震惊就都跟着一齐变作了激动的情感,为了让他活下去,洛丹竟然滴血救他,这是不是说洛丹不要他死,要他陪着?
激流涌过,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心对洛丹的情感又增加了一层。
这个不知何时吸引了他的……男子,这一刻即便知晓自己的哥哥无法原谅自己,他也想要……放纵地去爱一回。
人生不是无爱吗?那就让这爱来得轰轰烈烈一些。
神思之际,他其实并不知道洛丹能否救活他,但是,心中念头还没转完,他就见到了一件神奇的事,血流进他的伤口,有淡淡的金光在上面漫过,而后他的伤口就一点一滴地收拢。
知道洛丹的血是完全能够救他的,他的讶然上升到了最高程度。
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给自己讲的故事,他那嵌着惊讶的目光看向了洛丹。
听说过这个世界的血魅事件,所以他知道血魅分为阴魅和阳魅,女为阴魅,男为阳魅,阴阳血魅都各有自己特殊的能力,阳魅的血能够炼制丹药,阴魅的血则具有修复能力。
花错影能够炼制丹药出卖,就算不说,他也猜到花错影是阳魅;至于阴魅,眼前的洛丹……
震撼的事钻入了脑中,如果洛丹的血能够修复他的伤口,那么是不是说洛丹是阴魅?如果洛丹是阴魅,那她岂不是……女人吗?
洛丹不知道她的这善意举动竟然出卖了她性别的真相。
心砰砰然跳动起来,小鹿乱撞一般,司徒珏激动得不能自己,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是因为他眼中的洛丹是“男人”,现在知道洛丹是女人,那他是不是可以放纵自己的情感了?
“你怎么啦?”
看出了司徒珏胸膛剧烈的起伏,洛丹诧异的眼神对上司徒珏的眸子。
“非……”
对方的名字轻然唤出了口,司徒珏就立即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情感汹涌澎湃而来。
“你真是奇怪。”
觉得差不多了,洛丹心中生出了收住血液的意念,于是,她手上的伤口就在她和司徒珏炯炯目光的关注下,一点一滴地恢复了正常,没有任何伤痕。
与此同时,司徒珏胸上的箭伤也恢复了过来,不留痕迹。
与武倾城相比,司徒珏的伤势轻微了许多,这才能够当即修复。
亲眼证实了洛丹的血具有修复能力,司徒珏忽然直起身子,一把抱住洛丹,“非,非……”
口中念叨着洛丹的化名,他脑袋抵在洛丹的秀发上,想说洛丹是女人的话,每每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
“你小心点,我的匕首会伤到你。”
被司徒珏唐突地搂在怀中,洛丹的两手张开,担心她的匕首伤了司徒珏。
好吧,她意念收起匕首,可是,司徒珏搂着她干嘛?
“救了你,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洛丹郁闷地问,摸索着想要推开司徒珏,那货居然搂得更紧了。
“咳咳咳,快要不能呼吸了。”对方欲把她嵌入身体的举动勒得她难受。
“非,对不起,对不起。”听闻洛丹的咳嗽声,司徒珏赶紧松开,一脸焦急地以双手扶住洛丹的肩,“我伤到你了吗?伤到了吗?”
这问话吓得洛丹猛然退后,“司徒珏,你没病吧?”
从没想过招惹谁,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招惹了这货。
司徒珏伸手去又要拉洛丹,见洛丹又退,他只好顿住自己的动作,“我,你,不是……”
完了,太激动了,语无伦次了。
洛丹逃也似地下床,损道:“你是缺女人太久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是……”
“非……”不想要洛丹走,司徒珏居然想再次把洛丹抓在怀中。
“别喊我。”洛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早知道司徒珏好了就发疯,那她还不如让司徒珏死了的好。
之前司徒珏想死的心理夹带着他喜欢男人的苦恼,这会知道洛丹是女人,他可不会轻易去死了。
“非,你别走。”
见洛丹狼狈地逃出石室,司徒珏不舍地看着洛丹的背影道。
好在知道洛丹去不了哪里,他倒到**也不追,回眸一想刚刚洛丹害怕的模样,不由深思:“我吓到非了吗?是了,她还不知道我知道她是女人的事,看来以后得矜持一点。”
抱着这种念头,司徒珏乐得唇角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女人,是女人,一定错不了,洛丹是阴魅,她就只能是女人,阴魅总不能是男人吧?
可为何表面看来洛丹是“男人”呢?
浓淡适中的眉头蹙起,司徒珏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中睡了一觉,醒来时……不知道时间,自然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被子是盖好的,那么洛丹应该来过。
愉悦地微笑着,他下了床。
石室那边没有声响,司徒珏也不着急喊洛丹。
不了几步来到洛丹练功的石室门口,以为洛丹无时不刻都在练功,看时,洛丹竟然躺在被子上睡觉。
目睹洛丹绝美的睡相,司徒珏轻然走了进去,察觉洛丹有睁眼的迹象,一个脑抽,他就出指如风地点了洛丹的睡穴。
这下安心了,凑近脑袋,他开始探查洛丹的秘密,明明是女人,为何看起来像男人呢?原因出在哪里?
找啊找,司徒珏把洛丹的被子揭开,挨着在洛丹的身上摸索。
大手接触到洛丹的身体,哪怕隔着衣物,他体内也**漾地窜起了一簇火苗。
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应该都摸遍了,但就是没有任何发现。
不死心地坐在洛丹旁边,司徒珏盯着洛丹的脸,突然脑抽地想解开洛丹的衣服。
洛丹的风衣脱在旁边,里面穿着睡觉的是衬衣,胸前有几颗包裹起来的纽子,司徒珏的手伸过去,竟然悲催地不知道怎么解开。
从来没用过纽子,他之用过腰带,腰带都是一扯就开了,于是,他研究了半响,也是……用力一扯。
“嚓!”一颗纽子掉了下来。
司徒珏看得傻眼了,这纽子不是用扯的啊!这下完了,洛丹醒来一定知道。
捡起那颗纽子,他想安装上去,却是怎么做都不对劲。
洛丹领口的纽子本就没扣,这下被司徒珏扯了一颗,领口径直开到胸部的地方。
一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司徒珏无意中看到,顿时就挪不开眼了,明明不饿,他竟然口干舌燥地有吞咽口水的动作,准确的说洛丹在他眼中慢慢地变成了食物。
在变成大灰狼之前,他的余光瞥见了洛丹手上的戒指。
注意力稍有转移,某珏强迫自己不要做出邪恶的举动。
于是,很绅士地拿起洛丹的手,把洛丹的手举至眼前,想着要不要把洛丹的戒指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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