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玉坠
清水村的属于典型的混居村落,小小的村庄里大概只有百十来户人家,据江大嫂说,他们这个村子里每家每户的姓氏占据的比例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没有格外的姓氏大户。村里祖上都是逃难来的人,聚在一个村子里也不过一百多年,因此并没有排外的思想,夜叶也得以轻松地被江大嫂邀请到村里。
走在幽静的乡间小道上,嗅着空气里夹杂的花香,伴着几声知了短促的叫声,夜叶跟着江大嫂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是一个慈祥不失威严的老人,年约七十,人老了腿脚不是十分利索,现在靠着一根颇有年头的桃木杖支持行走。得知江大嫂此行的目的,老村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正向他行晚辈礼的夜叶,留长了的白眉轻轻挑了几下,依旧慈祥的双眼中快速地闪过几道精光,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摆着慈祥的脸孔。
夜叶行礼的时候低下的眼帘快速地向上翻开了一下,正巧看见老村长精明的一幕,心中鄙视:老狐狸,早闻见你的骚味了!面上同样不动声色,双手却羞涩地攥着衣角,显示出小姑娘期待答案的焦急。
“夜丫头,看你孤身一人甚为可怜,听江氏所言,你乃良善之辈,”你才野丫头,你全家都是野丫头!“我们村里人口稀少,更好的一点的是村民并不排外,你留在这里也方便得多,村里也热闹些。”
听到这里,江大嫂给了夜叶一个“你看,我就说行吧”的眼神,又拉着夜叶向村长道谢。
“谢谢村长爷爷!”夜叶不忘卖个乖,讨好人她也会的。
“哎哟,我有这么老吗?近来又长皱纹儿了吗?”听见老村长这傲娇的话,夜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这马屁拍到什么地方去了。看来老村长不仅是一个老狐狸,还是一个老顽童,专坑夜叶的。
“哎哟,老村长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专门打趣人家小姑娘的吧,你看,夜妹子脸皮子薄得红都透出来了!”江大嫂看着帮夜叶,实则把夜叶更糗了个半死。
都怪那个老顽童,等等,夜叶怎么感觉人家村长就是逗她玩的呢!看,别的表露不出来,那眉毛一挑一挑的,不是在幸灾乐祸是在干吗?小看他了。
等夜叶被取笑够了,老村长才开口:“好了,夜丫头,你住在江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前些日子村里一个寡居的老太婆去了,她也没什么后辈,你暂且住在那里吧,江家的,你就先帮衬着点儿。”
“好嘞!”
“是。”
夜叶和江大嫂同时应声。
寡居的老太太看来是个会过日子的,房子的外型虽然不太好,但是冬天保暖,雨天防漏还是可以做到的,这可让夜叶放了心,夜叶还以为自己要住漏雨的茅草屋了呢。看来白来的房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老村长狡猾是狡猾,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老村长的君子之腹了!哼哼,老狐狸,姑且称你为君子了。
正想着,江大嫂已经抱来了一床棉被,身后跟着的三个萝卜头也不甘示弱地拿着一些生活用品,走到夜叶跟前,相似的六只眼睛发出三道欠扁的眼神,好似在说:“看,我们兄弟力气多大,你个女人靠边去。”
夜叶深深地望了萝卜头们一眼,留下一道意味不明的眼光,直把挺胸抬头的小家伙们吓得低下了头。别看夜叶只在江家呆了一晚上,可这足够她和小家伙们混熟了,原因是小家伙们人虽小,最大的七岁,最小的不过五岁,但是臭屁的本事可不小。小小的村子,他们仨就是孩子王,指挥这个孩子向东,他就不敢向西,真是过足了孩子王的瘾,大人们怕他们惹出麻烦也尽量让着他们。但是这个娘亲带回来的丑姑娘却完全无视了他们,这让自己兄弟们的面子往哪儿搁。更可恨的是,是??????他们仨和一个丑姑娘掰手腕竟然输了,输了!自己兄弟三个男人竟然掰不过一个女人,这,丢脸死了!三个萝卜头非常臭屁地把自己定义为男人――威武强壮,而把夜叶定义为女人――弱不禁风,当然掰手腕厉害了点儿,哼哼,也就是掰手腕儿而已,萝卜头们是绝对不会承认别的的。
接了一些萝卜头们拿的东西,无视他们固执不肯放手硬要自己拿的眼神,夜叶强硬地把东西拽了过来。
“嫂子,怎么还拿棉被过来?”夜叶有点儿不明白,拿生活用品来还情有可原,可是拿被子来自己就不懂了。
“唉,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这梁老婆子虽然去了不过一个月,被子不至于发潮不能盖,但是死人生前盖过的东西总归是不吉利嘛,那卢大胖,就是你昨儿见的那胖妇人,她准备给你的那件新衣就是她婆婆生前缝制的,虽然看着新,但是总归不吉利!”
“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住在这房子里,可害怕?要不嫂子陪你住?”
“不不,怎能麻烦嫂子呢,我独自一人来到此地,历经千辛万苦早已不怕那些了,再说我若怕嫂子便来陪我,那我岂不是要怕一辈子,而也要耽误嫂子一辈子,我可不敢,家里没了嫂子,江大哥岂不恨死我了。”不管江大嫂是否真心实意,夜叶还是感到了温暖,感动的同时还不忘打趣江大嫂。
江大嫂羞了个大红脸,忙借着打扫屋子走开了,只留下三双小眼和一双大眼,瞪啊瞪,瞪啊瞪。
江大嫂离开后,夜叶才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新家来,一间正屋,一间客房,还有一间杂物房,夜叶看了看,里面堆满了杂物,灰尘积了厚厚一层,看来梁婆婆在世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院子里有一个敞开的只带着顶子的厨房,厨房里则堆着一些厨具。后院还有一块菜地,里面早已经荒芜了。
看完整个新家,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臭气侧漏的茅房,哎哟,等姐有钱了,一定先治你。
成大字型平躺在铺了棉被的炕上,夜叶惬意地眯了眯眼,可算是定居下来了,有个窝就好。
伸手拽出脖子上的玉坠,夜叶想着会不会发生前世的事。
前世,真是陌生又遥远的词。那时候的自己出了车祸之后被送往医院,然后亲耳听到了那几个隐世家族蓄意离间父母以得到自己家宝贝的事,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不能动弹无法言语的自己脑子却是十分清楚,再然后父母在自己床前双双被杀,最后,为了灭口,罪恶的枪支指向了自己的心脏??????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激发的玉坠救了自己??????当自己醒来后,就看见父母的尸体和另外几个被玉坠的光芒杀死的隐世家族的人。
呵呵,真可笑,找了那么久的宝贝就大咧咧地挂在小夜叶的身上竟然没人发现,不,也许他们发现了,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在研究无果之后就又挂在了自己身上。
可笑自己的父母,还以为那男人女人是真的喜欢他们,竟然情愿为了这些抛弃了婚姻和唯一的女儿,不过是别人打探消息的棋子罢了,真是可悲!
夜叶已经忘了自己是怎样把父母拖出去草草埋葬在山上的,只隐约记得那家医院恰好位于郊区,而为了行事方便,医院里的其他人都被那几个人弄昏了,这恰恰方便了夜叶。
玉坠的突然发威让那些人很快把目标锁定在小夜叶身上,小小的她在刚刚经历丧亲之痛之后马上又陷入了无尽的逃亡,直到她被选入组织。小夜叶得以喘息的心还以为进入了天堂,谁知那又是一个地狱!
训练,血一样的训练!暗无天日,血海求生!夜叶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陷入这个可怕的漩涡无法自拔,可是命运还是怜惜她的。有一次,她做任务走进一片药田,发生了一件光怪离奇的事,改变了夜叶的一生。
那么,这一次,难道,难道是??????小猪又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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