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高干虐文)
酒吧桌上,坐着的妖媚的男人,长腿微微展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谜样的魅惑气息。
敞开的胸膛,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大半,他稍稍俯下身子用手撑在桌子上,衣服随着他的动作牵出一个有力的皱褶,他的每个呼吸起伏都似乎带着无穷致命的诱惑。
他的身边,同样坐着一个气质同样优秀,容貌俊美的男人,只可惜这个男人今晚心情貌似不佳,精致的钻表在灯光下一上一下,一杯杯猩红的烈酒就被灌入喉头,带来喉骨的上下滑动。
詹遇宸用手撩拨着怀中女人的长发,看了看萧桓,他今晚很不对劲,喊他过来自己却在一旁喝酒,让他看了也着实郁闷:“谁惹你了?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
詹遇宸笑起来的时候比祸水还要祸水,怀中的女人看了顿时满眼水光漾漾,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就在他的下巴上吻上一口,顿时那俊美的下巴就给印上了一个暧昧的红唇印。
女人咯咯地笑,詹遇宸笑骂了一句“小坏蛋”,便勾起她的唇,惩罚性地附上去,辗转吮吸。
萧桓烦死了他这个风流满贯的样子,一个酒杯甩过去,那酒杯本来就还有一小半的酒,这下子正好通通都撒到那女人身上去了,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詹遇宸的裤子上,染湿了大腿部位的一层布料。
那女人顿时被背后的刺骨冰冷惊得啊了一声,她本来就穿的一身露背小背心,被萧桓这样一泼,整个背乃至于头发都遭了秧,詹遇宸低声骂了一句“靠”,忙推开那女人看着自己被溅湿的裤子,朝着萧桓骂道:“你丫抽风了吧?找揍还是找抽你给个话,爷儿一定满足你!”
那本来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饮料的徐颜夕看到这边的动静,知道出事了,忙丢下手中的可乐混雪碧跑了过来,看到詹遇宸一腿都湿了,忙皱起眉抽起一边提供的纸巾就往他的腿上擦。
“嘶――”詹遇宸不经意间倒吸了一口气,只因为刚才徐颜夕太过于匆忙碰到了他某个敏感的地方,忙逮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别擦了,再擦出火来我真的要揍他一顿下火了。”
徐颜夕顿时尴尬地看了看詹遇宸那儿,悻悻地收回手。
她在角落里看着他很久了,只见到自打宸哥哥坐下来开始,来搭讪的女人便一个不停地来,她窝着火,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恨恨地在角落里喝着詹遇宸找酒保特调的可乐混雪碧,差点没把吸管咬碎。
她嘟着嘴,一脸不满地退到萧桓身边,看着萧桓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来气,猛地拍了一他的背,萧桓正看着詹遇宸狼狈的样子乐着,忽然背后遭袭,一口酒立马就喷了出来。
“好样的,小夕为爷儿报仇了。”詹遇宸看着萧桓咳嗽的样子立刻给徐颜夕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这只没大没小的丫头!”萧桓用手指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回首敲了徐颜夕的头一下,以示报复。
“哟呵!你挺大胆的,在我面前欺负我的人。”詹遇宸挑眉,一把把徐颜夕拉到自己跟前来,借着灯光察看她的额头,发现那上面红红的一片,顿时皱起眉倒吸一口气,“你怎么那么嫩啊,稍稍敲一下就这样?”
徐颜夕感受到詹遇宸的手在自己额头上轻揉,顿时眯起眼睛小笑了,再疼也顿时觉得没什么。
詹遇宸看着小女生傻不拉几的模样,顿时叹了一口气,再风流倜傥的样子此刻也装满了无奈,再看着兄弟趴在桌子上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觉得太阳穴顿时刺刺地疼,真的想两边都不管就去快活去。
好不容易哄走了小丫头,詹遇宸踢了萧桓一脚,后者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两人默契地拿起手中的酒杯转入了包厢。
“今个儿受什么刺激了?一晚上坏我不少好事。”詹遇宸“啧”一声坐在包厢沙发上,不满地抗议。
萧桓斜睐了他一眼,随即烦躁地躺下,扯了扯有些窒闷的前襟,呼了一口气:“在想入股郑氏的事――老头子那边我还没说,不过估计瞒不了多久,想着到时候肯定要挨揍我就胆寒。”
“屁!真的就为这点儿事?”詹遇宸喝了一口酒,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是为了你那小媳妇儿吧?你说这几年来你有哪回不被她气完后就这个死样子?我看你这个样子都快八百辈子了,还不是那副傲娇到欠操的德性。”
萧桓“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你能闭肛吗?”
说罢就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詹遇宸自然是知道魏家那宝贝女儿的能力的,要不那个一向能忍,在外被人得罪了都只会想着怎样在那人背后报复的萧大少在这几年来生气的次数多到连詹遇宸都数不清么?
他一想到萧桓在订婚宴上的前几晚那个遇神杀神的模样就怵:“说真的,你就那么束手就擒了?”
“呵,我能选吗?”萧桓竖起眉头冷笑,一听这话题就来气,“魏家那么大方地出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作了嫁妆,这要是放平常家里,老头连眉头都不会挑一下,偏偏这次提出联姻的是魏家,老头和魏叔的纠葛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顿时就二话不说把我卖了。”
“你真不值钱。”詹遇宸说到这个真替他可怜,说到萧魏两家曾经的恩怨他也大概听说过那么点,当年魏长云和萧庭为了争同一个女人而闹得满城风云,萧庭还差点没把整个萧家都搭进去,于当时来说可谓是盛世大新闻,“萧叔真幼稚。”
詹遇宸叹息着做出总结。
萧桓则看着手中的酒杯发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从一开始的对这桩左右他自由的婚姻的排斥,再到现在慢慢地接受。
那个女人,在他一侧眼就能见到的位置上就那么不知不觉度过了六年。他是讨厌她的,因为她和那些愿意服从他的女人都不一样,她嚣张,不羁,难以驯服。
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女人。
直觉地就不喜欢。
揉揉额头,他仰起头喝掉最后一口,一股刺鼻的酒气就涌上大脑,带来片刻的麻痹。
他想起今天她说的那个赌注。
还有她说这句话时,那隐隐带着希冀和隐忍的目光。
她是为了什么而这样看他?
从来都是这样,他是不是地就会在她眼底看到这样的眼神,但是当他想要认真去看清时,她便又会一副很欠的样子,竖起一身的刺来对付他。
看不懂,他看不懂这个女人。
所以,他需要时间。
内心的尊严让他直觉地想要剖析她的一切,她平常的模样就总让他想把她所有骄傲粉碎踩在脚下,这样的女人你很难说清楚对她是怎样的感觉。毁灭?或夺取。似乎都不是,不过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凭什么能一次次地让他生气、恼怒,到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
徐颜夕看着眼前的门,眼底是翻腾的挣扎和难受。
她已经站在这里十几分钟了,绷着手脚,却迟迟不敢敲门。
她一向有勇气的,但是今晚,当她站在楼梯口,亲眼见到她的宸哥哥搂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进门,多亏她的好视力,还能让她看见宸哥哥的手正从那女人的身后缓缓向前滑动,掌控那全身最柔软的一处揉捏,顿时就觉得难受无比,十根手指紧紧抓住栏杆的边缘,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一股苍白的颜色。
她知道,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早睡了,所以才会那么毫无顾忌地把女人带回家。
以往他知道她在家,都不会把女人带回来的。
因此她便能欺骗自己,他身上那不断变换的香水味不是出自于肢体的纠缠。
看着他们从门口开始拥吻,衣服也越脱越少,她不傻,知道他们进房后会做什么。她了解詹遇宸,甚至比对哥哥还要了解。
詹遇宸,他的姓在美国代表着一个强大的家族,传说中在美国最强大的华裔,多少人因为他的姓而对他俯首称臣,甘受驱使。
而他,是这个姓的唯一且合法继承人,只需他一个眨眼,想要而不得的东西几乎没有。
当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
第一眼,砰然心动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这个无论在哪里都声名狼藉的男人,在第一次见面就摧毁了她稚嫩的城墙,狼烟扫过,她的一切还未成形的防备便顿时变成一团废墟,只能对这个男人俯首称臣。
哥哥把她带到身边坐下,揉揉她的头,让她喊他“哥哥”。
那时的她是怎么说的?
“我那么多哥哥,这要是你们都站在一起,我该怎么叫啊?”
徐颜夕的哥哥徐清骁在美国特种大队是和詹遇宸一块儿进的伍,两人一起参加的选拔,一起参与残酷的竞争,最后一起站在了军事生涯的最顶端。后来无论是作战训练还是突击演练,徐清骁都是一贯的热血奋战冲在最前面,而詹遇宸不动声响地,往往鬼主意不断地出阴招,两人一前一后可以说是搭配默契。
而徐颜夕就是在这期间和詹遇宸相识的。
后来不过三年,詹遇宸就退出了特种大队,回归詹家的怀抱了。
对于詹家而言,把詹遇宸这个太子爷送到特种大队去是最适合不过的锻炼方法之一,詹遇宸从小被残酷地训练,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过十七岁,那人胸口开花的时候,他甚至还会站在不远处笑得自得嚣张。
三年的残酷,咬咬牙也就一晃而过,詹遇宸退役的那天依然和三年前一样,除了勉强可以说晒黑了一点,其余的似乎什么都没变,他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依然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站在权力宝座顶端的人。
在这之后徐清骁没过几年也退出了美国特种大队,后来回国以军事参谋的身份重新入伍。得知他回国,一向自由惯了的自己也不愿再在家族的拘束下多呆,便紧跟着回国,在G市詹家的旧址落地生根。
太子,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他是唯一匹配这个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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