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书版)
魏忻下楼梯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父母房间的方向,最后跟着走了出去。
房间内,一晚上都睡不着的齐玟躺在魏长云的怀里正难过地掉眼泪。
他们不去送她,是想要告诉她,之后的日子她都要依赖着自己,即使如此,这里还是她的家,她并不是永远地离开。
他们都有信心她会懂,他们的女儿必定是聪明能干的,只是在爱情面前,再多的能干都会打水漂,齐玟只希望他们的女儿不要受太多的委屈,她自己的情路坎坷,不希望女儿也如此。
魏长云低叹了一声,坐起身来靠在**,把妻子搂在胸前,很是不忍:“要是舍不得的话,就下去看看吧。”
齐玟摇摇头,倔强地一如当初。
抚了抚妻子的头发,魏长云佯装轻松地勾起唇:“没事的,她性子像我,就算出了那边吗,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都是一个记仇的孩子,没人敢惹的。”
良久,睡在自己大腿上的妻子才哽咽着“嗯”了一声。
……
魏忻出了大门,萧桓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看不出来了多久。
见到他们出来,那车上有人下车帮忙搬行李,魏忻看了看后座缓缓睁开眼的男人,开了车门坐进去。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萧桓看着车窗外,语气晦暗不明。
“走吧。”明知道他看不到,魏忻还是摇摇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晚没睡显得面容有些苍白。
萧桓放在自己膝盖的拳头握了握,好一会儿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才开口吩咐司机:“开车。”
机场上人山人海,虽然还是很早,但是降落的起飞的班次既然集中,魏忻不顾萧桓皱着的眉头拉住他的手,一脸兴奋地观望着。
只是登机的时候,魏忻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手上某个人的力道倏地一紧,她被扯得向前一个踉跄,抬头惊愕地看着萧桓的下巴,只见他绷紧下颔,说出来的话欠扁冷硬到了极点:“哼,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迟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要走?
魏忻今早上一直沉重的心,就因为他这么一个别扭的举动,而灿烂非常。
原来当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无论自己多么伤心难过,只要他肯露出哪怕一点对她的关注,也会立刻雨过天晴,觉得每一日都是灿烂阳光。
魏忻猛地扑进萧桓的怀里,萧桓错愕地被她撞得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子:“你发什么疯?”
吃吃的笑隔着布料闷闷地传来,魏忻在他皱眉的时候偷偷笑得眉目飞扬:“萧桓,你敢甩掉我,就死定了!”她在他怀中抬起头,里面装满的是她所有的坚定和奋不顾身,“我知道你曾经有很多女人,但是我不介意!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我就是用来待在你身边膈应一辈子的!”
我愿意假装不在意你以前有多少女人,在我成长成一个成熟的女人前。但是在跟着你的期间,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不要欺负我,那么即使你有多么傲娇可恶,我也愿意跟着你一辈子。
她做不到你若无情我便休,那么就干脆和他说清楚,她的底线永远因为他而一低再低,只要不至于真正让她绝望,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萧桓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了,咬咬牙在关闸面前难看地青了一张俊脸,低声不知骂了句什么,他拽着她的手冲进了登机口,生怕再丢人现眼。
十万里的高空,是谁为谁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而那些人愿意为之改变的秘密,终要成为一个显而易见的秘密。
爱情,有千百种样子,而她的爱,便是生死相依。
陈绍看着舞池上带着羞涩舞步的女孩,眼睛从一开始就不移开半刻。
徐颜夕那柔美的身段被陈绍选的衣服恰到好处地包裹着,那若隐若现的部位随着她蛇一般的扭动而勾勒出暧昧的皱褶,灯光忽然一闪而过,她略轻挑而又诱惑地抬头,那双眼折射着五彩斑斓,撞进他的眸里。
虽然不过学了小半年,她却已经比许多的女人都要好,都要勾引人。
他甚至记得刚开始他教她跳这种舞的时候,那盈盈可握的纤腰,僵硬而尽量隐忍地摆动,他兴味地看着她学着走路,自己则是她那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她是一个优秀的徒弟,不消一个月,就能够把腰随着表情摆动,边对着镜子扭着蛇腰,边咬着一旁的唇角眼角带媚。
第二个月他开始教她在男人身上舞动。起初她十分不习惯,舞步乱的一塌糊涂,他不逼她,想要看看她能将自己逼到什么地步,每一次他抚上她的腰都能令她微微战栗,她不是对他有感觉,而是下意识地疏离和排斥,她的身体似乎只习惯和只允许被那一个男人触碰。
他强势而温柔地环住她,唇舌微微扫过她敏感的耳廓,短短一个多月的接触,他已经把她体外的敏感点掌握地很好,知道触碰到她哪里会让她紧张起来。
……
舞曲停顿片刻,又继续了下一首,徐颜夕一脸汗水地退下舞台,她已经舞了半个多小时,只是微微冒汗,不得不说,陈绍的教学方法很好,短短半年,她的体能也有了飞速的进步。
走着t步下了舞池,看到陈绍坐在沙发上带着笑意和赞赏的笑容,徐颜夕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喝了一口特调的鸡尾酒。
“不错。”陈绍看着她优雅地抬头,抿唇,酒液微微渗开在唇瓣周围,魅惑无比。从刚才她开始上台开始,已经有不下二十多个男人刻意接近试探,她已然是夜场里悄然绽放的玫瑰。
徐颜夕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接过陈绍的手帕给自己擦了擦,带着一股贵气的男子香水,不奢糜不过分香冽,男子荷尔蒙气息淡淡地传来。
她脸色不变,却在擦完汗后把手帕自然地放回在桌子上。
“什么时候开始下一课?”徐颜夕缓和了气息,问。
转动着杯中的**,陈绍的嘴角似乎勾着是在嘲笑什么,徐颜夕发现纵然他和她已经不知不觉中相交半年,但是对于他,她还是连半分都看不透。
他总是轻佻散漫,在“教育”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耳边暧昧萦绕的气息总觉得有些不同,但是她不反抗,因为现在只有他能教她,怎样做一个能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她爱詹遇宸,在这半年内让她更加坚定,她要从他最爱的那方面下手,那就是女人。
如果是半年前的她,根本就不能被他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他一直都把她当妹妹,而她,不是他的妹妹。
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志在必得让陈绍的眸暗了暗,敲了敲桌面,他点头:“明晚,你先准备好,明晚的课程……”陈绍刻意勾起唇角,似乎在挑衅,“有点难。”
徐颜夕皱眉,陈绍在教她那么久以来从未说过“难”这个字,一向他都是十分严厉的老师,在她刚开始接受不了男人触碰的时候,他就只会笑着放开她,让她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感到挫败和不甘,他从不逼她,却又是在逼她,她从未在这个课程上落下过一步,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陈绍的这种能力。
似乎知道她皱眉的原因,陈绍却不打算解释,因为他也有些期待明晚的课程了。
“你先回去吧,我送你。”看了看表,已经差不多十二点,这半年来都是陈绍负责把徐颜夕从徐家偷运出来,在十二点前又偷运回去。
他选择在人流开始多的时候把她带来,在疯狂的时间前把她送回去,因为他说这还不是最好的时候,他会让她以最美丽而骄傲的姿态出场,他说到做到。
徐颜夕点头,回去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小憩着,每天这样兼顾着学业和陈绍给自己安排的“课程”,不是不累的,她总是争分夺秒地休息。
把车开到徐家门口三百米远处,陈绍盯着她看了许久,这一次没有叫醒她,而是走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
她在他的臂弯里微微弯着嘴唇沉睡,天生带着笑意的眉眼即便是睡梦中也香甜无比,陈绍喉头微动,他本来不是正人君子,但是这半年来,除了教她的那些时间之外,他真的做到了是她的“陈绍哥”,没有在私底下碰过她一分一毫。
越是压抑自己,陈绍越是兴奋,这种兴奋来源于他对结果的透析。他知道詹遇宸是个什么人,在这半年里他的消息总是源源不绝地透过秘密渠道送到自己手上,太子身边的女人怎么会是固定一个女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怀中的这个女孩子会受伤。
因此他不着急碰她,他要把她调|教成为只属于自己的最美丽的女孩,然后待她在痛苦的挣扎中成长,长成最美丽的时刻,他会――狠狠要她!
兴许是夜晚他的呼吸太深沉,也兴许是他眼底不自觉暴露的欲望太过于强烈,徐颜夕幽幽转醒,一睁眼,看见的不是天上的繁星,而是一只线条分明的下巴。
不自觉地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宸哥哥……”
那人脚步一顿,徐颜夕立刻在这迷糊中清醒过来,男人低下头,熟悉的脸,熟悉的眼,却每一处都不是他。
陈绍当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失望,刚才的那一声呼唤虽然声音极小,但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静默片刻,他抱着她继续向徐家走。
徐颜夕却开始挣扎着要自己下来。
“你累了,我就抱你回家而已。”陈绍也不知道自己心底为何有股沉重压在心头,让他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徐颜夕却察觉不到,她没有再挣扎,却在下一秒语气十分坚定地道:“陈绍哥,我自己走。”
她的话在黑夜里**漾,在不知是谁的心湖上**起一拳波澜。
陈绍最终抿着唇放下她,看着她落地后挺直背脊骄傲地走着,一如这半年来的每一个夜晚,她总是能够变回自己,而不是被那黑暗而魅惑的世界夺去了本真。
她有她的骄傲,她不会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触碰,即便是他,也不会。
有那么一刻,陈绍的眼底深切闪过一丝嫉妒。
他开始嫉妒起詹遇宸为何会拥有一份那么纯真的爱慕,他流连夜场多年,那些女人在夜场中失去了自己当初最想要维护的东西,在男人身下无耻而廉价地承欢,她们为钱、为权、也有为一个男人,但是他从未得到过像她这般的坚定不移。
站定在围墙的外围,陈绍熟练地把徐颜夕送上去,自己站在下面,看着她俯视自己的脸在黑暗中煜煜生辉,媲美繁星如锦。
徐颜夕也愣住了,她看见了那双银灰色的眸里闪过一丝惊艳,有种繁华落尽终于寻得一心人的璀璨,一瞬间,她撇过头,再不去看他眼底泄露的一丝一毫。
“晚安,小夕。”
他的声音轻的近乎呢喃,却又似乎咬在了每一个齿间,咀嚼还不够,更似要生生把她嚼碎,咽进肚子。
徐颜夕胡乱地应了一声,敏捷而快速地消失在墙的上方,陈绍静静地站在围墙外,直到看见她的房间灯光亮起,才转身离开。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不熟的肉,嘛,那是下星期的事情啦~
上星期不够的字数我也东凑西凑地补齐了,大家享用地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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