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书版)
詹遇宸在猛烈的占有中余光扫到一旁自己的手机在震动,随即恶劣地一笑,伸手拿过按下了接听键。
动作不停,他眯着眼睛看着徐颜夕明显受伤的眼神,抿着唇听着那头欢喜的急切的声音传来,他的眸盯着徐颜夕紧紧咬住的下唇,她在他逐渐放缓的撞击中死死隐忍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最终詹遇宸停了下来,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一字一句地问道:“她、醒、了?”
徐颜夕怔住,随即愣愣地看着那伏在自己上方的俊庞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就在她颤颤巍巍地想要伸手抓住詹遇宸的衣襟,詹遇宸已经挂了电话从她身上抽身出来,随意给自己擦干净穿好裤子,整个过程快速而一声不响最新章节女人,吃完还想跑。
而徐颜夕则感觉自己全身都是空落落的,脑海里满是刚才,詹遇宸接电话时的表情。
她僵住,不顾自己全身□,下半身狼藉一片,愣愣地看着詹遇宸踩过一地的纸星星,完全不顾她愈加苍白的脸色向外走。
“宸哥哥……”
那丝微弱的呼唤,在空他妈的*的狼藉一片的空间里回响,詹遇宸没有转过头去,声音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进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不准逃,不许逃。”
他站在门口,招呼了几个大院里的人,徐颜夕只依稀听到他吩咐他们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但又是多少年之后,詹遇宸才明白,那一脚踩上去,不是他踩碎了一地她的真心,而是他亲手捏碎了她曾经所有的等待。
直到他离开了很久,她才愣愣地随便披上衣服走到走廊上,门没关,能见到门口的两个大汉挺直的背影,他们都没有转过头,仿佛早就知道刚才在里面发生过了什么。
走进浴室,徐颜夕忽然猛地把热水开到最大,任凭那滚烫的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手臂上,肩膀上甚至胸前的刚才被那个男人**的伤痕被热水浇洗地火辣辣地疼。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临时离开,正如他的那句“她醒了”,一说出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徐颜夕就想到了任泠泠,那个,能让宸哥哥如对待她那般温柔对待的女人,那个占据了宸哥哥意气风发时光的……强大的女人。
倏地,徐颜夕猛地捂住了嘴,那快要溢出口的哭泣被她死死憋住,她猛地拿过一旁的毛巾仿佛不要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这具肮脏的,被他嫌弃的身体。
她为什么不能再干净一点……她为什么,不就此消失?
即便那个男人,连让自己悄悄消失的机会都剥夺了。
赶到医院,打开病房的那一刻,詹遇宸就愣住了。
那在一堆人的围绕中,依然美丽不减当年的清瘦女人,多少年没有和她对视过?当年他把她放到这里维持着她的生命,并竭尽全力找专家来只为唤醒她,但是当此时他看着那双淡然的眸,却已经没有了丝毫当年自己预料的惊喜和意外。
那个被丢在家里的女人,明明在前一秒还让他怨恨到天翻地覆,但是此时此刻,詹遇宸发现自己纵然还是恨着,介意着,却满脑子都是刚才她那带着颤意和绝望的声线。
郑家的人见到詹遇宸出现的时候都果断让出一条道来,这几年詹遇宸执着于任泠泠的醒来几乎是整个郑家都知道的事,因为任泠泠,方乾当年被打压地多严重也是众人亲眼有目共睹的,所以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打扰到什么。
方乾不在,估计是被请出去了,詹遇宸环顾一周没有见到他,便抬步走上前。
任泠泠虚弱的眸光,在詹遇宸一步一步地靠近中,越来越亮,却也越来越黯然。
詹遇宸自然没有错过那一丝欲要后退的眸光,他走到任泠泠的面前,随即在她的目光中勾起唇角,俯□去,紧紧地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用一种近乎是兄长的语气低声呢喃:“泠泠,欢迎回来。”
任泠泠闻言,再也忍不住,猛地拽住了詹遇宸的衣服,死死地抓住,不一会儿,有泪逐渐滚了下来,一颗一颗地,打湿出了一片失而复得的水痕。
詹行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方乾正在一片烟雾里吞云吐雾。
他嫌弃地皱眉,挥手打开烟雾,方乾也看到詹行,便随手掐了烟,不一会儿,两个沉稳内敛的男人对视,方乾道:“大哥。”
“不进去看看吗?”詹行浅笑,见到方乾眼眸一暗,便随意靠在墙边。
方乾从进了詹家开始就对詹行十分敬畏,于他而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胜他且让他心服口服的唯有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事情,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看的明白和透彻,所以方乾丝毫没有打算隐瞒关于他的某些事情:“她不会想现在见我的。”
方乾想到房间里的女人,顿时苦笑,但是仔细一看那抹笑却又是带着庆幸的,詹行明白,里面那个女人对于眼前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数十年的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同时他也很佩服他,把那个女人当做自己的女儿养了那么多年,却说毁就毁了,果然是浑黑道男人的命,对他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詹行即便年轻时多么胆大妄为过,却也不敢保证要是换做自己,能不能下去这个手。
“她自然是不想见你的,但是你们,总也要见面的。”詹行叹了一口气,仿佛某种暗示,“你要做的我阻止不了,但是不要太过了,泠泠虽然可怜,但是她依然还是当年的任泠泠。”
是啊,还是当年那个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愿成全一个爱她的男人的任泠泠,也还是那个宁愿以毁了自己做代价也要把人拉下地狱的任泠泠。
那么多年她一直没醒,所以什么事情都平静地保持原样,但是如今她却忽然醒了,这意味着什么?
方乾看着詹行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詹遇宸停下车子,副驾驶座的女人疑惑地静静地看着他,詹遇宸没有说话,阴郁地看着不远处家里的方向,心底被眼前一片黑灯瞎火地弄得有些急躁,偏头就看见任泠泠看着自己,便没再犹豫,下车把任泠泠横抱起来,往家里走去。
任泠泠自从醒来后再也不肯离开他半步,考虑到医院里方乾也在,于是詹遇宸就把她接回了家。
没有询问门口的两个门卫,对于詹家的人,詹遇宸是绝对信得过的,有资格守住大院的人都是被特殊训练过的死士,一般不会有人能在他们眼里逃脱。
但是当走进冰冷的大厅,看着那已经消失了的一地的星星和玻璃碎片,詹遇宸顿时瞪大眼睛,忽然咬着牙打开了大厅的灯光,完全不顾怀里任泠泠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厉急切地边喊边往楼上走去:“徐颜夕!徐颜夕你给我出来!”
他的手越来越紧,紧地让任泠泠皱紧了眉头,但是她一声不吭,沉默地看着詹遇宸那明显可以看出的急切和......咬牙切齿。
此时吱呀一声,詹遇宸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睡裤的徐颜夕沉默地打开门,她的眼睛很肿,不知道哭了多久,让詹遇宸忍不住地心底一揪,下一秒他就冷下了眼:“为什么不应我?”
徐颜夕眯起眼睛,眼前他抱着任泠泠的景象让她双眼一刺,疼地她本来就酸涩发胀的双眼更加疼痛。她猛地侧过身,却不待关上房门,就被詹遇宸叫住:“过来打招呼,以后泠泠就住这儿了,你的房间腾出来给她。”
徐颜夕愣了,她转过头来咬着牙齿,良久才挤出一句:“凭什么?”
“凭这里是我家,”詹遇宸冷笑一声,“凭你该知道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在这里的人,仍凭谁都听得出来詹遇宸话里的恶意,但是任泠泠却不同,她了解这个男人甚于其他所有人,她默默地抿唇,眼底某些阴霾越来越深。
詹遇宸无论对任何人,特别是女人都是予以最大的宽容的,那不是他的本性,而是他天生具备的演技。他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跟过他的女人,**间纵然女方有别的男人,詹遇宸也只是笑笑找下一家,也并不会有所谓的打击封杀,对于女人,与其说他是宽容,不如是说他并不在意这些。
任泠泠认识了詹遇宸那么多年,除却昏迷中的几年,她绝不会相信,有一天詹遇宸也会这么和一个女人说话。
徐颜夕被他的话刺到,再抬眼时,双眸已经充满了无奈与疲累:“既然如此,让我回去。”
她只是爱上了他?但是为什么他一定要一再和自己说“资格”?为什么他们非得那么累?为什么……
“你离不开我的,”詹遇宸心底一凉,随即两步走到她的面前,越过她僵直的身躯,只丢下一句话,“因为你喜欢我。”
徐颜夕嘴唇微抖,苦笑出声:“凭什么?”
她看着詹遇宸把任泠泠放在那张他们曾经翻云覆雨过无数次的**,他似乎总爱在这里,说这里有她的气息,她也不止一次听他说过这间房间有多么地好,而如今,他竟然让别的女人躺在那张**:“凭什么?”
詹遇宸沉默地回过头来,残忍地来到她面前。徐颜夕倔强地抬头与他对视,却接到他近乎残忍地一笑,只一句话戳穿了她所有想要维护的坚强:“就凭我去过你的房间,就凭你……从一见面就喜欢上我,喜欢地不要自尊,甚至连身体都不在乎。”
徐颜夕如遭雷轰,咬牙想要逃开,却被他用手攥住,他滚烫的呼吸掠夺了她的空气,热热地烫在她的脖颈上:“你喜欢我的……所以,别想逃,除非我玩腻了,不然,你走不出我手心半步。”
在她的惊呼中,他猛地横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无视了身后,那渐渐变得阴沉的苍白而美丽的容颜,正渐渐扭曲到几乎狰狞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累不爱,考试考完了我快崩溃了otz~今天就更到这里,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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