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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章 天牢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章 天牢

吕仙人一点头,道:“他日事举,一旦你握紧自己的拳头,便是义之践行时刻,我老吕会照做,其他人也会照做!”说完,他长笑而去,吟道:“世有二恒,一曰情,二曰义,人有三贵,一曰正直,二曰不弃,三曰守诺,世人有四言,于名间逐,于利处争,于束时悟,于破后立,我为世人,但求潇洒,登临绝峰长笑,遨游海天志铭,若有那枷锁披身,亦作这春风化雨……”

萧云于原地消化良久,又去往天牢,戴上面具,告知了点苍弟子离山远行的事,不过没回答去往哪里,最后,还将那云野交付的点苍宝剑流鹤剑反赠给葛存念,立身而去,留下一堆对着宝剑一时激动的人。

出了天牢,日暮已落下,萧云想到行前最不放心的一个人,长吸口气,步履沉重行去。而巾帼别院中,常飞燕正在月下练剑,忽见萧云现身并悄悄招手,忙收剑过去,开言便小声道:“萧大哥,你们要开始行动了么?”萧云重重点头,道:“常姑娘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再赘言,今次只想请求你一件事,可以答应我么?”常飞燕见他如此郑重,忙也正色道:“萧大哥,你吩咐吧,飞燕竭尽全力!”

萧云静了一刻,才道:“是关于儿,常姑娘,我不回来,不要让青儿下山,更不要让她出了事,能做到么?”

常飞燕一呆,叹道:“你对青姑娘如此紧张,我都有些嫉妒了,你放心,我一定和宝儿拖住她,在你们走远后才让她知道,不过,嘿嘿,萧大哥,有什么奖励么?”

萧云表情放松,笑道:“在你想教训某一个人的时候,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常飞燕眼一亮,上前击掌道:“成交!”

而这时,萧青正在宝儿的教授下于房中烛下笨手笨脚绣香囊,她不知道,萧云遥望了一眼她的房间,毅然离去,与南宫婉、赵舍等人展开行动。而为了萧青安危,萧云还命张彦成继放弃参与行动留下守护,不好离山的天心虽未多讲什么,眼神里也全是让萧云放心。

到外面山空人稀了,房内的萧青才完成了那个她百分百汗水的香囊,喜悦起身道:“青儿终于会女红了,我要把它送给哥哥——”不料没走一步常飞燕推门进来,又立即合上,笑道:“青儿妹妹,你哥哥日间忙了一堆事,总该休息了,这香囊你明天送不是更好?”

宝儿忽一抽鼻子,奇道:“常姐姐,你手掌上,怎么有公子受伤的味道啊?”

常飞燕还没找什么理由搪塞,就见萧青面色一白,彩影一闪破门而去,常飞燕宝儿与小白惊呼着先后追赶,但萧青就如一道可见不可近的幽魂,在近乎空**的山中疾寻良久,才停了。两女和小白总算赶上了,大喘着气由背后接近,忽见残月下萧青双膝跪倒,呜咽恸哭起来:“……哥哥,青儿知道你这些天要离开……青儿不懂什么,也不敢劝你,所以,很久前就和宝儿学绣香囊,青儿以为……哥哥明天才走,所以要连夜绣好,好在明天离开的时候送你……可是,哥哥为什么不告诉青儿他夜里就要离开呢……青儿知道了,是哥哥怕我跟着,因为青儿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变成拖累,青儿太没用了……五百年前也是这样,哥哥让青儿等在这座山里,自己却去打仗,结果,一直就没有回来……青儿魂魄寄生在一条蛇身上,日日盼着,盼到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五百年后,哥哥登上绝峰,青儿终于再见到他了,但现在……他又独留下青儿去打仗了,还是在这座山上……青儿好害怕,还怕哥哥再次不能归来……”

泣血般的断续讲述中,满山满夜为之悲痛,萧青颈间的聚灵锁一时发出别样的光芒,但一时间,没人注意这点。

若在五百年前有一次心痛,五百年中刻骨铭心,那么,五百年后,便无法再承受那失去……灵王小白也受了感染,不知想到了什么过往,嚎啕大哭起来,而宝儿与常飞燕,也泪流满面,不知不觉走过去,要行安慰,却见,萧青猛地站起来,重重道:“青儿再不想做一个没用的人,青儿要强大起来,帮助哥哥,青儿,不想再等五百年!”

这一刻,天上月似乎也黯淡了,满山俱是她的心声。与此同时,于阵中绝峰顶打坐的赤炎睁开眼来,微微一笑,不觉道:“有意思……”

再说山下那正道盟中,自月魔设那九大局以来,每天,都有人献示某一局的答案,再由盟中组织去天魔山脚认证,不觉,多日过去,九大局已破其六,正道盟中信心增强,都在想着全破后,月魔教躲无可躲的情状,而一直以来就在镇邪林中分别伐木为场训练弟子们武艺的五大派长者也聚在了一起,白眉道:“与萧云约战的时限便在这几天了,我等还是停练,去如正贤侄那里等月魔出动的消息吧!”众人点头,宗五谷嘿笑道:“我五大派弟子实力原就雄厚,又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苦练,战胜月魔当无异议,看到时萧小子脸色如何——”向来沉默的霍七思忽打断道:“师兄,诸位,若是我方赢了,那个人——”几长者都无语,其实这是个一直在逃避的问题,若正道输了,也罢,若赢了,那个人会忍耐不住出手么?少林两月前新赶来的罗汉堂首座慈难大师禅杖击地,暴躁地道:“那妖厮当真那般厉害?本僧就不信了,我五大派人才济济,江湖趋势也向来道长魔消,咱们联起手来,还敌不过他一人么?”

白眉七人相视苦笑,若正道无人畏死,前赴后继,而那人也不躲不逃,总能耗死,但这只能是天方夜谭,还未再讲,遥远处忽现出明秀明珠身影,两人急躁高呼道:“师祖爷爷,各位长辈,有急变发生,请到议堂一叙!”两人说完,转身奔回。

八人也心一沉,急纵过去。

议堂中,林如正等五大派盟中首脑都在,但四大世家等其他势力的人却一个没有,当然,张盼诸葛治也不在。看诸人的样子,都已知晓了变故详细,而见到八长者进来,林如正忙请到座中,自己等人却站着,接着屏退卫士侍者,阴着脸道:“前辈们,月魔教出外征伐的大部已经离开天魔山,在千里之外了。”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白眉豁然起身,道:“怎么可能?尔等不是日夜监视着天魔山的动向么,他们若大部出动,竟不能先一步知道?”宗五谷面色更不好,道:“如正,那夜老夫不是亲自来告知你监视月魔的事么,你这个盟主,到底怎么当的!”林如正也无心理会二长者的斥责之重了,苦笑道:“也是徒孙的疏忽,天魔山上下只有一个出入口,我们便潜意识里认为月魔若要采取行动必经由那里,却忘了对方是山上的那一方,若要下山,随处抛下一根粗绳索即可,他们大概就是依此类计于夜间神鬼不知的离山,接着伪装后快马疾乘一阵,最后才亮出旗幡大方行于江湖。”

几长者一听,也只有暗叹自己算漏了这种可能,再说即便知道了,在深夜里,方圆百里内,也难以全线覆盖。定逸则道:“现在知晓了,也仍有应对空间,林盟主,不知月魔大部去往哪个方向了,一旦断定,就知五大派哪个是它挑战首选,如此我方全员赶去也为时不晚。”

林如正苦笑道:“月魔此策还有后招,现今出现在江湖并打着月魔旗号的队伍已有十数个,每队人数都以百计,奔往各个方向,估计,日后出现的疑似者会更多,月魔若再散布一下流言,便无处不存有魔人了。”慈难和尚顿杖而起,道:“据本僧所知,天魔山上总共才有几千人,怎可能派出那么多的魔人,那些队伍里,定有大部分是假的!”林如正叹道:“大师言之有理,但这点我们一时难以查清,而这些队伍里,总会有一两支是真的,去往五大派四大世家的就更不可能全假……为防盟内人心惶惶,所以这消息目前只有堂中咱们这些人知道,如正也正迟疑,如何应对月魔的这一步棋。”

宗五谷也起身,道:“没什么好迟疑的,华山派即刻全数集合回派,守护基业,先前想于这处截斗月魔,所以把派内剩余精锐都调了过来,留在山中的几百老弱如何能当月魔一击?”林如正一急,道:“可是师叔祖,若月魔这次是草木皆兵的乱敌之计,其主力并未下天魔山,我五大派要回山门,必然要告知所有盟人,如此不是造成总舵力量分崩,为魔所乘?而若月魔派出了主部,山中力量必定不足,我方正好就近攻山,捣毁魔巢所在,岂非胜于被动应付?”宗五谷嘿然一笑,道:“天魔山力量不足?山上但凡有那一人在,我等便攻不上——”觑见霍七思提示的眼神,才转口道:“本派列祖列宗创立的基业,不能用作赌注,不论月魔是哪种计较,华山弟子也必须全数归山!”白眉也道:“我们不能冒险,盟内其他同道也不能冒险,他们该拥有知情权利,即便会造成正道盟一时解散!”

众人都明白,虽然正道力量庞大无比,但这是在盟旗下由八方召唤而来的,人人有家有门,相反月魔只占据一山,只有一个山口可出入,说来是弱,实则是具有了后发优势。接着,黑白道祖、定逸定茹,连同火爆的慈难都做了类同白眉宗五谷的决断,林如正终于忍不住道:“师叔祖,列为长辈,如正实在不明白,月魔此计花巧虽不少,只要我们一攻天魔山,便可试出主力是否已经出动,若出动,我们就可顺利攻下魔山,若大部还在,也可安抚了盟人……那天魔山难道真的如此可怕么,几位前辈自那日出来便对征讨消极?”

末尾这话无疑是批判几长者畏懦了,余人还未怎样,宗五谷已勃然大怒道:“好,好,你自认为己方人多无敌,月魔教就是豆腐做的,老夫也不与你争,老夫便独个儿回山门,以一敌众,死了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那厢黑白道祖也审视的问天乾天坤道:“你两个呢,是哪一种选择?”二道虽心向林如正的观点,但又想正道盟经这一折腾,身为盟主的林如正声望想再涨就不太可能了,起码难逃情报滞后之责,于己二人岂非大有机会?所以二道很快老老实实道:“全凭两位师伯做主!”接着,连定闲都在两位师姐的发问下没有坚持。

白眉见华山长幼长后闹僵,打圆场叹道:“如正贤侄啊,事情也不能那般简单的看。”林如正必然不能真与师叔祖太僵持,侧身道:“请白眉前辈指点。”白眉道:“自从月魔崛起,武林中许多人作恶便顶着月魔的名头混淆视听,而这次月魔使出疑兵之计,虽一时出动的是他们的人,日后也肯定会冒出那许多为私利私仇或野心而伪装旗幡祸乱同道者,我方若能快速攻下天魔山也罢了,这些恶事也没了遮掩布,若僵持下来,盟中人前方苦战,后方家门帮派却被攻破洗劫了,会作何感想?那时,正道盟将真的会分裂……而我们若大方的告知一切,先让他们回归,等事态平息家门安定,他们必然感念于心,对正道盟也会更忠诚。”

林如正想了一刻,总算点头,却道:“但若我总舵空虚,被月魔来攻怎么办?”白眉失笑道:“盟中总有那许多门派家声不显甚至独身无牵挂者,他们没那么多顾忌,自然会留下来,再不成吩咐他们不要死守,若真抵挡不住,定好联络方法各自择向撤退,月魔也无法去追。”林如正这刻才转向宗五谷,请罪道:“师叔祖,刚刚是徒孙心急,失了孝心,请受责罚!”宗五谷面色好转,道:“师叔祖自然不会真计较这个,大事要紧,快些召集盟中全体人宣布吧!”堂中人都一点头,相继步出,而华山宗霍二人的亲传弟子唐见惜也随二师外行,面上失色,心里也阴郁如潭,这深潭,十年前跳下山崖后发现掉落的只有自己一人时,便形成了,随着年深日久没有消淡,反而聚深,改变的,不是心的真诚,而是由原本的爱恨无忌开朗活泼变得犹懦内敛不敢再次面对以防那第二次的打击。

正道盟总舵忽响起连鼓声,而且,一连十响,重复不断,盟中人当即又骇又奇,须知,当初定这鼓时,有警鼓、战鼓、讯鼓、召集鼓大致四种,每种鼓音质不同,功能自也不同,其中讯鼓是特定人群用来传达内部人方能理解的讯息,召集鼓依连响数判定召集目标的广泛程度,而最高的十连响就是对盟中几乎所有在职不在职人员的召集令。当下,总舵人人动员,往宏阔的义场汇聚,等到了那里,发现旗台上的人不仅有林如正等五派盟要,也有白眉八个各派长者,而台两侧更是列队聚着日常少有露面于密林之外的五大派弟子,总数以千计,个个神情肃穆,看来两个多月的苦练增进了他们的体魄意志,也感染了其余盟人快速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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