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回 仆神的诞生
好啰嗦的人的啊!
陨石巨神谢尔,看着眼前已经说教了足足有一天的李斌,非常郁闷的想着。虽然开始的时候,陨石巨神谢尔对于李斌的说辞还很有新鲜感。毕竟李斌的说辞,与他千百年来不断重复听到的那些赞美祷言很是不同。可是,在新鲜的说辞,连续听了一天之后,谢尔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只不过,缺乏自我判断的谢尔,却没察觉,为什么他听了信徒千百年重复不断地祈祷言,都没有丝毫的不耐和不适,而只听了李斌一天的说教,而且还是不重复的说教,就有些不适呢?
细微的变化,往往是量变到质变的关键。就如一栋房屋,他存在于天地之间,乃是质在,而每日从这间房屋的底层取转一块,虽当日房屋依旧存在,可日积月累,终有一日,房屋轰然倒塌,不复存在。此即从量变到质变。
而陨石巨神,往日听到的那些祈祷言,虽然从重复无比,可由于陨石巨神尚未觉醒,还没有拥有自我。而这些不断重复的祈祷言,不仅能加固谢尔的神格,还能强化谢尔的神念。所以,哪怕是语句在不断的重复,可这种重复,就如同自我催眠一般,不仅不让谢尔感到厌烦,还能感到一些力量增长的喜悦。
可李斌的语句,虽然很少重复,但没一句都在引诱谢尔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疑问,动摇他的神格和神念的融洽,减弱他的力量。谢尔听长了之后,哪怕是再动听,自然也会感到郁闷。
然而。谢尔地一丝烦恼,被李斌的精神察觉,却令李斌惊喜不已。神之觉醒,就是要神对某些事物有反映。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任他李斌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对牛弹琴。
李斌当即再接再厉的问道:“人信奉神,乃是因为神创生人类,神能保护人,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么?”
“对。”谢尔很是郁闷的回答着。尚未觉醒地谢尔,虽然拥有一定的智能,可他没有自我。其逻辑思维,大多都是信徒的信仰形成。面对这种祈祷言上经常引用的,神创生人类。神无所不知,神无所不能。谢尔还是只能赞同这一理念。
“那么?既然是神创生人类,那你一定是先于人类而存在的。而你又是无所不知。请问,人类创生之前是什么样子?”
谢尔愤火的想打人。人类创生之前是什么样子,他怎么会知道?别说是他了。就是八百值日神之首的虚空神,那对这个问题,也照样是一窍不通的。只可惜。谢尔还没有自我,还想不到这么多问题以外的事情。只是对李斌的这个问题,苦恼无比。
我是无所不知地神,我一定知道!我一定知道!可人类产生之前,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圈圈的黄色波纹,不断地在谢尔周身闪现,大地也在谢尔地脚下,不断地颤动,剧烈的思考。让谢尔的能量,时不时地外溢。
李斌见此,更是高兴,一整天的废话,终于没有白费,这谢尔看起来也要崩溃了,等他崩溃时,再帮他重组神格,那就大功告成。
李斌落井下石的念着三音道:“你是神,神是无所不知地,如果你有不知道的,你就不是神,你不是神,你又是什么?”
“我是神,神是无所不知的,我不知道,我就不是神,我不是神,我又是什么?我是什么?”
可怜地谢尔,在被李斌熏陶了一天之后,终于被李斌引入了令无数智者都为之崩溃的“我是”,以及“自我”的逻辑辩证之上。
这当即就让谢尔那缺乏自我的神念,更加不适了。谢尔周身外泄的能量,更加不受控制了。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被李斌带到逻辑陷阱的谢尔,终于逻辑崩溃,思维混乱了。神格也无可避免的产生了裂痕。只是,即使到了这般地步,没有自我的谢尔,依然没有产生对死亡和毁灭的恐惧,更没有向李斌发出任何求救地信号。只是不断地自我询问:我是谁?
这,对于谢尔来说,那倒是很正常的,毕竟谢尔的智能继承自人类的信仰之力,只有他为人类提供保护的,没有他向人类索取保护的。何况,谢尔还没有觉醒,没有自我,死就死了,生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这,对于李斌来说,那就不一样了。谢尔要是死了,那就是他的实验失败了。哪怕是谢尔的神格碎裂之后,在相同的信仰之力,互相吸引之下,重新形成新的神格,那也是不一样的谢尔,他李斌这一天多的工夫,那就彻底的白费了。
李斌眼看事态危急,也顾不上谢尔自我觉醒了,当即以精神能引导谢尔的神念道:“你是掠夺神的属神,我是掠夺神的主人,所以,你就是我的仆神谢尔!”
谢尔是掠夺神的属神,这原本就是掠夺神通过对谢尔信徒的影响和教化,耗费经年,这才转变过来的,并最终改变了谢尔的思维认识。此时,李斌如此一说,当即让谢尔那近乎崩溃的逻辑思维,找到了一些存在的依托。
谢尔当即有些恍惚的说道:“我是谢尔,我是掠夺神的属神,也是你的仆神。那我还是神,那我为什么有不知到的?”
李斌有些泄气,认识到自身的不足,知道自己的无知,这才是人类进步的根源,也是摆脱愚昧而觉醒的关键之一,可眼前的这个谢尔,显然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而这,却也不是谁说应该知道,或者不应该知道就可以解决的。尤其是现在,现在这个谢尔可马上就要彻底崩溃了,李斌可不想让一个原本还可以就乎用用的神,就这么没了。
李斌当即说道:“神是无所不知的,仆神不是!你是我的仆神,服从我的命令,保护你的信徒,这就是你当前的最高使命!”
李斌一边说着,一边把关注着自己精神的生命本源向谢尔的神格灌输而去。
神格近乎崩溃的谢尔,此时早已没有了任何防范措施。并没有拒绝李斌的能量灌输,只是用它那混乱的逻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神是无所不知的,仆神不是。我是仆神,所以我有不知道的。所以,我是仆神……
而进行能量灌输的李斌,此时也算是又长了见识了。往常李斌帮助那些觉醒神重组神格,总是有一缕具有自我的神念,依附在李斌的精神能上,然后融合李斌的精神能,依靠李斌提供的生命本源能量,粘合破碎的神格,吸收纯净的信仰之力,摒弃那些与神念绝然不同的信念碎片。重组新的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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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回到好,带有李斌精神的生命本源能量在进入谢尔躯体后,根本没有任何一缕谢尔的自我神念迎接李斌的精神能。完全就向空无的城市,任凭李斌闯**了。
好在李斌帮助神重组神格也有好几回的经验了,对神格的构成,也是非常了解的,没有谢尔的自我神念引导,也是有条不紊的提供者本源能量,供谢尔修复破损的神格。
随着谢尔的逻辑思维被李斌硬性规定了概念,解除了死循环的思考。谢尔在李斌提供的本源能量支持下,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而且,李斌的精神能在帮助谢尔重组神格之时,也成功地在谢尔的神格内部,留下了一颗精神能的种子。时刻影响着谢尔对于李斌是主人的身份的认同。
可是,从实验的角度上来说,李斌还是失败了。谢尔依然没有形成新的自我,没有任何的觉醒。只是留下了李斌的精神印记,就如同李斌的分身一样。
不!应该还不如李斌的分身,最少李斌的分离出那个火之分神,还有着一定自主创造的能力,而且与李斌的关系,那也是一体两面的存在,随时处在即能融合,又能感知的状态。可这个谢尔,却是一点自主地思考都没有。只有几个既定的逻辑思维方式。如果硬要有一个定性,那就犹如一个傀儡,或者是一个高级的机器人。甚至于,谢尔如今的状态,虽然表面上与没被李斌试验前,除了认李斌为主之外,没有什么不同,可实际上,如今的谢尔,甚至比原来的那种状态,还有所不如,最少原先谢尔的神念,还是属于无序的状态,又被激发觉醒的可能。而如今被李斌硬性规定了逻辑思维,再要想打破固有的思维逻辑而觉醒,那需要的精神饱和度,以及刺激,那可就更加大了。除非李斌某一天掌握了从无到有,随意创造生命的奥秘。
不过,李斌的试验,虽然算是失败了。可是,李斌还是得到了一个可控的打手,而且,李斌也更加明确了:神这种生物,果然有局限性,思维的碰撞,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杀伤。而那传说中的不死者之言,十有八九,没有撒谎。
李斌性质昂扬的把试验对象改到了南迪身上。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多了,总有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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