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昊故作同情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所以对你的行为我不打算做过多的追究,现在,你将岛上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对我汇报一下,不许有任何遗漏。”
钱成仁顿时感到全身一阵轻松,过度紧张而自己抓的苍白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了起来,在知道上官云昊身份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没有轻松过,现在听他说居然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那等于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又回来了,怎不令他感到如释重负,所以,在听到上官云昊提出的要求后,他便一五一十的详细地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上官云昊。
郑怀德到达月牙岛的时候,正好是半个月前,因为兰陵与龙飞云昊合并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岛上,根据岛上掌握的情况寒山与兰陵本是盟友,所以驻岛统领冯程龙当然不敢怠慢,亲自将郑怀德迎接到了帅府。
虽然说这次郑怀德带的随从多了点,大约有五千余人,但冯程龙等众人都没有在意,毕竟相对四万多大军来说,这五千人显得太少了点,而且郑怀德是寒山世子,但总不至于有什么过激的行动吧,所以,冯程龙在带领岛上主要将领去见郑怀德的时候并没有任何防备。
可是冯程龙在进入大厅之后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个错误,让他当场丢下了自己的脑袋,如果他有先见之明的话,恐怕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带着十多个军官去见郑怀德的。
钱成仁就是跟随冯程龙觐见郑怀德的军官之一,一进帅府,他们马上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帅府里原来驻守的所有士兵都不见了,而取代那些士兵的则是郑怀德带来的那些人,进了大厅,他们身上的兵器马上就被人没收了,大厅中站满了郑怀德的侍卫,以至于每个军官的身后都站着两三个监视的人,这个时候,冯程龙他们才知道事情有变。
当时郑怀德假惺惺的对岛上的盛情招待感谢了一
番,并且表示了对岛上所有官兵的敬佩和赞扬,但随之,他的话锋就转变了。
随着郑怀德的示意,旁边的一个侍卫掏出一封公函交给了冯程龙,冯程龙看完后神色阴晴不定,但显然便显出自己的疑问,所以当郑怀德表示要根据信件接手月牙岛防务的时候,冯程龙马上就提出了反对,并且要查验郑怀德的兵符,可是没有想到,冯程龙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侍卫便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将冯程龙的脑袋砍了下来,当时,满屋子的军官都惊呆了。
冯程龙担任月牙岛驻军统领的职位已经有十多年了,可以说,这个岛上所有的军官都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所以,在这些军官眼里他既是严厉的长官也是亲密的朋友,现在看到冯程龙被杀,马上就有几个冲动的要上前和那个侍卫拼命,但没想到,他们也同样被砍掉了脑袋,这么一来,剩下的那些人全部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都是标准的军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他们却能明白什么叫不可抗拒,在那个局势下,一味的反抗只能是自取灭亡,所以,他们忍住了,忍住了对冯程龙之死的悲伤和仇恨。
郑怀德显然很满意他所带来的这种威慑的效果,在清理了现场之后,他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剩下的这些人谈笑风生,称兄道弟,一顿饭下来就好像就要和他们共论生死了,可是在他们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在他们赴宴的时候,他们的家人全部都被郑怀德软禁了起来。
这些军官都在这个岛上干了十多年了,很多人都已经在岛上成家,他们也已经将这个岛当成了自己的家乡,所以当郑怀德作出这个卑鄙的行动后,他们大部分都乖乖的就范了。
但郑怀德显然还是不能信任他们,在初步稳定了岛上的局势之后,他就开始用自己的人来更换岛上重要的军官了。
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
原来的中级以上的军官已经被换掉了八成,只剩下几个舰队的统领没有被更换,不是郑怀德发慈悲,而是他手下实在是没有能够指挥水战的人才。
所以,钱成仁和其他几个舰队统领才得以保住自己的职位,不过郑怀德还是在他们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亲信来当他们的副手,以便能随时监视他们,而且,在他们的手底下的小队中,郑怀德也安插了自己的人。
听到这里,上官云昊不由得插嘴问道:“既然在你的舰队里有郑怀德的亲信,那为什么在你决定投降的时候他们没有出头制止呢?郑怀德那些手下我接触过,前些天还和他们战斗过,这些人绝对不会轻易投降的。”
钱成仁也苦笑了,他解释道:“陛下,当时我那个副手并不和我乘坐一艘船,而是在我旁边的那艘战舰上,但是,那艘战舰是第一艘被陛下撞沉的倒霉鬼,他嘛,估计现在不是在俘虏中,就是已经沉到水底了,而那些混在士兵中的人毕竟是少数,在当时士兵士气大落的情况下,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影响,况且他们也是人,也都被当时的情况惊呆了。”
上官云昊不由得得意地笑了,仅凭借一艘铁甲船的坚固和速度,不用任何武器就能消灭这么大的一支舰队,充分说明了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道理。当然了,得意归得意,钱成仁的情报还是要继续听的。
郑怀德在短期内控制了月牙岛之后,便开始打起了反攻蛟河城的主意,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在第二舰队三十多艘战舰的护送和运送下,依据这些水军平时在半山湖的记忆和经验,在离蛟河城水军大营大约十里左右的地方将那些身着黑衣,头戴奇怪的帽子的人放进水中,然后他们就直接返航了。
虽然那些官兵都很奇怪,不知道那些人靠什么登陆水军大营,但是经过冯程龙的事件,使他们都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的道理,所以谁也没有多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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