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楚皓风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了出来:“小天,出事了!”
“啥事啊表哥,你别着急,慢慢说。”楚皓天打了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你妗子被人打了,你舅也被抓了,我也是中午刚知道的,我现在正在车上往家赶,你能回去一趟吗?”楚皓风很是着急。
楚皓天顿时眉头紧皱,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舅舅怎么会被抓?谁动手打的俺妗子?”
“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啊,只知道大概是和村长家闹了矛盾,好像我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要是能回去一趟最好,你认识市里的领导,看看到底咋回事,我在车上,得下午六点多才能到家。”楚皓风道。
“那行,表哥你别着急,我这就往回赶,你路上小心点。”
说着,楚皓天挂断电话,想了想,给徐东博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舅舅被梧台镇派出所给抓了,让他帮忙照顾一下,舅舅年纪大了,别在里面吃亏,徐东博欣然应允。
随后,楚皓天又电话联系了范光,让他带两个兄弟去镇医院看看妗子,一听是天哥的舅妈被人打住院了,范光立刻大怒,嚷嚷着问是谁打的,他立刻带兄弟们去狠狠的教训对方,楚皓天让他先去医院,他天黑之前就能赶回去,一切等他回去再说。
手机那头,范光挂了电话,立刻吹号子召集王元鲁,龙洪开等人,买了鲜花和水果,打车直奔梧台镇医院。
这边,楚皓天又给李小帅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准备,最后,楚皓天拨通了沈莹的电话,问了下幻月大厦装修和游戏主机的事情。
幻月大厦内部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不过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地上楼层的装修早就结束了,地下三层的所有构造都要动大刀,所以比较费事。
至于游戏主机,看了几个厂家,主机的配置都不符合楚皓天的要求,还在继续寻找,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挂了电话,看看三个睡的深沉的兄弟,楚皓天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了寝室,打了一辆车,直奔红盾保全公司。
他和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要逐一摆平自己身边的麻烦,对那些绑架赵雪,袭击警车谋杀自己,进看守所想要打残自己的那些人,都要狠狠的打击报复!
来到红盾保全公司,李小帅已经准备完毕,宝马车已经加满了油,李小帅正在擦着车身,龙峰也在。
“兄弟你来了,老家出事了?咋回事?”龙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表哥打电话说我妗子被人打了,舅舅也被抓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楚皓天道。
“用不用带两车人回去?”
“不用,我给豹哥打过招呼了,他现在手底下人不少。”
楚皓天摆了摆手,和李小帅钻进车中,车子发动,楚皓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脑袋探出窗外,对龙峰道:“峰哥,你知道海城区宏爷是谁吗?”
“
听说过一点,好像是老痞子了吧,五六年前就小有名气,在海城区挺厉害的,具体情况不知道。”
“那你派几个兄弟去打听打听他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我从齐宁回来后就要,这人和我有仇。”楚皓天道。
“行,包在我身上,路上注意。”
龙峰挥手,宝马车车窗放下,打了一个弯,飞快的驶出了红盾保全公司基地。
走到半路,徐东博打进电话来,楚皓天接了,徐东博的一番话让楚皓天很是愤怒,说是他已经和梧台镇派出所的所长通电话了,人家态度很强硬,决不放人,更不允许说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区公安分局局长。
“为啥抓人啊?我舅舅到底犯了什么事?”楚皓天忍着怒火问道。
“人家没说,哦,对了,我听吴所长那语气,好像是省里直接下来的命令,小楚,我看这事有点麻烦啊,要不等会我亲自去一趟梧台,看看到底咋回事。”
听到他的话,楚皓天心里差不多明白了,那天被海城区的女神探审讯时,她就说过以家人安全威胁自己的话,想必舅妈被打,舅舅被抓就是他们下的命令,地方上的人动手的。
想到这里,楚皓天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上面的人都已经倒台了,下面的那些狗腿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对徐东博道:“徐叔叔,不用了,我等会就到家了,自家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挂了电话,楚皓天又和范光联系问情况,得知舅妈的伤并不重,没有生命危险,才安心了不少,连忙把情况通知给表哥,让他放心。
下午五点半,宝马车驶进了梧台镇医院,车子刚刚停好,范光,李强,王元鲁和侯涛,龙洪开五人便迎了上来,楚皓天和李小帅下车,和众兄弟一一相见。
寒暄了几句,李小帅开车去接楚皓风,范光带着楚皓天直奔李萍所在的病房,另外几个兄弟到医院门口的台球厅打台球。
再次见到范光,楚皓天还觉得有点惭愧似的,他把范蓉给睡了,要是范蓉真让自己对她负责的话,那范光可算是自己的小舅子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啊。
来到病房,李萍正躺在病**,头上缠着几圈绷带,眼圈发红,显然是刚哭过没多久,脸色有些惨白,看起来有些憔悴。
看到外甥进来,李萍想要从病**坐起身来,被楚皓天连忙拦住了:“妗子你别起来,有话躺着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表哥给我打电话也没说清楚,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范光帮忙拿了个枕头,放在李萍腰后,让她半依在床头,李萍叹了一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楚皓天。
原来,楚富力家在村头有一块地,地西头就是通往镇里的公路,年前翻修,刚刚修好,路边需要种植树木。
道路两边的树木是属于县交通局的,私人不能种,路两边都有排水沟,排水沟另外一边靠近田地,也要种树,按照别的村,还有以前的通知,各家各户都是
在自家地头上种树。
所以,前几天,楚富力和李萍老两口买了二十多棵树苗,种在了自家的地头上,十元一棵,等这些树苗长大了,一棵树能买二三百块钱哩。
谁知道,他们家的树苗刚种上两天,就被村长孟老二全给弄折了!种之前就有邻居劝过他们,说是村长孟老二喊过话了,不让村民自己种树,说排水沟两边的路基都被他承包了,只能村长一家种树。
这孟老二是在年前当上的村长,老村长退休,孟老二凭借着老大和老三在县里的势力,巴结上了镇长,当上了楚孟屯的村长。
好不容易买的树苗种上,竟然被人全给弄折了,李萍咽不下这口气,就去路边和正在雇人种树的孟老二的老婆理论,双方说了两句就吵吵起来,孟老二的大儿子竟然动手打人,把李萍推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像农村这种乡镇公路,路边的排水沟都不浅,有的都两三米深,李萍摔了进去,头也摔破了,腰还扭了一下,小拇指骨折,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架不住她年纪大了,伤势难以恢复,再说她还受到了惊吓。
楚富力气不过,去找孟老二理论,却被孟老二反过来恐吓一番,楚富力只好打电话报警,谁知道出警的民警早就被孟老二收买了,不但不处理打人的孟家小子,还要把楚富力铐起来。
楚富力一怒之下用砖头砸了警车,这下倒好,直接被民警拷进了派出所,今天是关进去的第二天,李萍本来不想让儿子担心,一直没敢说,还是李萍的邻居电话通知的楚皓风。
听完舅妈的话,楚皓天是怒火中烧,去年他带人推到了孟老二的家的墙,把他孟家三兄弟都打了一顿,从那之后,孟老二老实了很长时间,现在竟然又嚣张起来,看来这小子是当上了村长,狂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就让他好好的张张记性!
“小天啊,妗子记得你好像是认识市里的一些领导,你找人给说说呗,让派出所把你舅舅放出来,树我们不种了,就让给孟老二家吧,村里那些人都不敢说话,地头都让他家占了,唉,你妗子我也是糊涂了……”李萍说着,又忍不住的掉眼泪。
楚皓天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床沿上,怒道:“妗子你别担心,我保证舅舅他没事,他孟老二一个村长有啥好怕的,咱们把树种在自家地头上,即不犯法也不违规,他村长想吃独食,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
“就是嘛,俺们村路边的树都是各家种各家的,嫩楚孟屯的村长肯定是贪污了,不过人家肯定有关系,嫩就是去镇上告都告不赢。”旁边床位的一个大姐插话道。
听到她的话,李萍又是轻叹了一声,显然她对这位大姐的话是深信不疑的,自古民不与官斗,和当官的较劲,最后吃亏的还是老百姓。
楚皓天却是嘿嘿一笑,他心里已是有了决定,就是不方便告诉舅妈,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摆平,不但要给舅舅,舅妈一个公平,还要给楚孟屯受压迫的乡亲们一个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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