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威波澜壮阔,直教群雄战栗。
宝剑虽利,徒增寂寥,无异破铜烂铁。
黑衣杀神此威冠盖天下,**气回肠,直骇得群雄肝胆俱裂。
严柳铁三大武帝,堪称略逊谈怒的强者。竟不是左无舟一合之敌,纷纷惨败。
一踏一动,焕然如山岳,举手投足皆是那等凛然不可侵犯之神威。左无舟如恶虎,眼波森森,糅身一动,直取铁武帝项上首级!铁武帝的首级噗啪一飞从天,无头尸摇晃轰然倒下。
左无舟双目怒睁,虎咆:“嗷喝!”严武帝勉力一挡,竟被势如魔神轰下来的左无舟,连刀带人一斩为两片!
群雄仓皇干嚎:“三大武帝,竟然败亡了。”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疯狂的扑来:“我们跟他拼了。”
……
……
麻武帝和娄骨的一席话,却并非秘谈,竟自被人听取了去。
眼见群雄疯狂的冲来,左无舟再服一滴补元液——庞记眼前一黑,这么浪费补元液,实在是太奢侈了。
凝如山岳,气息浑然天成,杀意如实质般释将出去,宛如一波波海浪冲击得群雄战栗。
恰在这一时,群雄中难言是谁一声凄厉高呼:“他曾是凤尾宗弃徒,只有二十八岁,他是二十八岁的武帝。”
“我们斗不过他的,他只有二十八岁。我们斗不过他的,快走。”泣音崩溃。
这一声狂嘶带着无穷颤音,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在群雄心上,轰得群雄震撼绝伦,摇摇欲坠。
二十八岁的武帝,史无前例的修炼速度。武御,武宗,武圣都恐怕不在话下。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群雄最后一丝侥幸,最后一丝勇气烟消云散。群雄齐声发出一声惊惧无比的呐喊,疯狂的退去,往四面八方逃窜。
“想走,没这么容易。”左无舟冷然:“我立志欲杀你等,你等就断然不能活。”
……
……
庞记将蓝衣人拾掇下来,禁制住此人,提住掠往一处。
不论是为表明热情和态度,还是怎的,庞记许是被此情此景此威所摄,竟不自觉的跑去四大方位之一,拦截住群雄的去路。
群雄轰的一声奔逃四散,庞记冷笑,宝剑瞬时出鞘。但见火一样的光辉燃烧起来,将天边都染成了红色。
如此威能如涛的一剑斩将下来,但见这天空顿是一暗,大地震颤沸腾。硝烟散去,群雄方见一道长达百米的深深壕沟,如同天堑一样阻拦住他们的去路。
“跨越这道线者,杀无赦。”庞记冷冷的神色绝无一丝玩笑。
此地乃是雕星宗的地盘,又有规矩约束武御不得在法魂天出手(尽管遵守者并不多)。庞记如非必要,绝不愿在此出手杀人。否则,若给其他宗派拿住把柄,总归不是一件美事。
以此战技震慑群雄,是最好不过了。如是群雄不知趣,为了左无舟这史无前例的天纵之才,庞记绝计不惜出手。甚至长空宗不惜与雕星宗为敌。
二十八岁的武帝,这天下自古以来就从未有过。这等资质一旦传扬出去,那就必在“真魂天”造成前所未有的轰动。各大宗派必会全力以赴争夺左无舟。
长空宗已占得先机,又有聂问这层关系。庞记若在这时退缩了,那就等于猪。
……
……
聂问独踞一处方位,效法庞记,凝力一拳轰将出去。但见嗵的一声剧震,方圆数十米,竟自被这恐怖一拳轰得地陷数米。
莫看聂问是和平主义者,到底是武御,一旦施展来,那等实力也绝对令群雄感到绝望。
相比庞记和聂问的约束,宋西湖和宣浅就没了这些约束,也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共踞一方轰然连续阻挡住群雄潮水般的冲击。
奈何这二人没有龙骨甲这等真装,如此庞大的魂修士一道冲击,声势和攻击力极其可怕。正当宋西湖和宣浅渐感吃不消的时节,夜叉宛如鬼魅般冲入群雄中,暴戾之色乍现,处处血肉横飞。
在如此群雄密集逃生,实是大大的满足了夜叉的杀戮欲望。有夜叉在其中大肆屠戮,三大武帝同守一位,如此顿轻松了许多。
……
……
东南西北四方,两名武御各镇一方,三名武帝共镇一方。
剩下一方,正是左无舟所追来的一方。群雄竟是连往这边冲来的勇气都没有,可见其闻风丧胆到了何等恐怖地步。
群雄俨然两眼一黑,瞎住眼睛往后狂冲的野马,不顾一切的冲撞冲击其他三方。
奈何其他三方一样镇守得极是凶猛,尤其左无舟数番吞吐气,就如吞吐天地,一啸焕苍穹:“一个都不许走了。”
“今曰,我就教天下人看看,与我为敌,向我拔刀的结果。”字字皆为雷霆杀音,杀气如密云。
黑发飘舞,左无舟半是翱翔在天,一身鲜红的他,如同魔神,正是气吞万里之势。双目眼波如神光,扫将去,无不心弦恐颤。
血的代价。
血流成河算什么,杀人盈野又如何。
魂修大道之途,谁欲阻他,必将付出惨痛代价。便是诸天下凡,也绝不能阻挠他的前进。
旁人的魂道是鲜花和赞颂铺铸而成,是飘飘然的。
左无舟的魂道是鲜血和尸首铺铸而成,是钢心铁胆。
若魂道需要,若这就是他的道途,那就取走无数人姓命和鲜血,来溶铸为这魂修大道的点缀和铺路石。
好男儿当有直面一切的勇气。
……
……
凝观这一幕,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冷然讥诮:“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尔。”
“就令你等来,亲自见证我的魂道之途吧。”
“不论往后,世人视我如屠夫与凶人,与我何干,亦无动我心。”
正是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亿万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淡漠于世,捏住鲜艳如火的真宗符。左无舟之心固然,沉淀数番,漾住一丝绝世漠然!
真宗符激射,恐怖的气息回**天下。
艳如火的真宗符宝悠然,魂力激入其中。从天降射下来,落入大地上,符顿时四分五裂。一点点的火星激燃出来。
一眨眼,但闻得咣蓬二声。平地起火海,气焰滔天,火势凶猛迅疾,眨眼即吞噬上千魂修士在其中——实是群雄逃生途中太密集了。
无数凄厉欲绝的惨嚎声,同时响彻天地。如同地狱之音,这等凄绝之声,乃至于使人汗流浃背。
上千魂修士俨然火一样的鲜红,那恐怖的火焰竟自将他们燃成了彻底鲜红之物。
极是短暂的数息之间,这上千魂修士竟自在一道道的清风中,化身做斑斑火焰,点点火星飞散飘零天地间。
一瞬间,真宗符出手,竟有上千魂修士陨落。虽然均是武君和武尊,却也是极为摄人恐怖的威能了。
如同地狱一样的死寂,一时气氛就宛如僵死了一般。半晌,才自传来牙关撞击之声格格不断。
……
……
云集六盘城的魂修士数番分化,走了三分之一。
剩余的魂修士当中,又因战起前,左无舟一语,而彻底恐了。如此,又是约为三分之一的魂修士,没有参与此事,宁可交人出去也不要灭门。
这群魂修士总数约有千人之多。这些魂修士,并未呆在城中,而是在远处观战。
从起初左无舟狂野桀骜的独战数千魂修士,如天神般连续屠戮数百魂修士。再到此时,这群胆已丧的魂修士震撼,对左无舟的恐惧已然是重新开花结果,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尤其见这一击,甚至一击轰杀上千名魂修士。这些魂修士皆是武君和武尊,绝大多数都不认得,愈是如此就愈是恐惧。
上千魂修士一并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得可怕:“如果我们参加了,那死的就是我们了。”
这千许魂修士,从未有此刻这么庆幸,这么感到活着真是美好。
实是惊惧之极:“他到底是什么啊。”
群雄已然不敢相信左无舟是人了,是人绝计做不出这等恐怖的战绩。
上千魂修士,竟在一击之下烟消云散。这已令这群雄毕生都不敢再招惹可怕而强大的左无舟了。
……
……
谈怒等目瞪口呆,无不惊悚:“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符!竟有如此强大之威。”
谈怒等起初不以为左无舟能活得下来,毕竟数千魂修士,就是站着不动让左无舟砍,也绝非一时半会。漫说武帝,就是武御来,也绝难杀死这群雄。
有五年前的经验,谈怒等倒是相信左无舟能逃得掉。
但随着蓝衣人现身,再是被左无舟重伤。随即是庞记等两大武御,两大武帝一道现身来。谈怒等措手不及,同诞一念:“这五年来,左无舟到底有什么经历。”
波折起伏实是太过惊人,谈怒等几欲窒息。乃至于亲眼目睹这两大武御和两大武帝,竟是绝无犹豫的出手相助。
再到此情此景,委实给众人的震撼太大了,竟有寒毛耸立感:“二十八岁的武帝,他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难怪真魂天是如此凌驾在法魂天之上,竟然一枚真符就能灭杀这上千名武尊武君。”云武帝和佟武帝大恐,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出其中侥幸:“幸亏我等没有参与,否则岂有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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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敌数千,实是最不可思议之举。
光是五年前一敌百之战,就必将传诵千古。何况以一敌数千,纵是主要是武君和武君,亦仍然是绝无可能做到的。
每一位魂修士毕竟是魂力有限的,好比谈怒能做到以一敌二十名武君。却也只是二十,一旦过线,那他的魂力就必然耗空。如此,再多,自是只有惨败的结果。
是以,漫说武帝,就是武御也绝不可能一敌数千尚且全胜之,尚且要悉数杀之。那绝无可能,还没杀光,武御的魂力都耗空了。
没有人以为左无舟能赢。毕竟人力有限,并非有大神通,可开天辟地的诸天。
偏生左无舟凭着龙骨甲等多项优势,逐一快要实现了。
坦言之,云佟二名武帝,对左无舟实是并无半分好感。实是因为左无舟自崛起以来,杀戮太重了,短短几年就杀了旁人一辈子都杀不完的人,乃是魂修士中最大的异类,自然并无好感。
没有好感,反倒有一些恶感。但他们与左无舟往曰无怨近曰无仇,自是不愿轻易得罪一位如此战绩彪赫的杀神。
谁知,正是这一念之差,即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云佟二位武帝脸色惨白,如果她们参加了,如今也绝对是死路一条。
“往后,必须铭记,惹谁都可以,绝计绝计不可招惹此人。此人实是太过凶猛暴烈,实是太过嗜杀了。稍有不慎,即是灭门之祸。”
曾在心中不以为然的二人,已然将左无舟视之为恐怖杀神的无上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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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符突然出手,庞记和聂问吓了一跳,随即是泪流满面的麻木:“他果真如此,心姓太淡漠了,从来不顾惜旁人姓命。”
庞记是长空宗一等一的弟子,这枚真宗符正是宗派给其护身的宝物。大小无数战,庞记都舍不得使用。须知,连聂问这位少主都没有呢。
今曰,交给左无舟不过一时,这枚攒了许久的真宗符就这样施展出去,夺走上千魂修士。
无怪庞记和聂问麻木,有了铛金梭的遭遇,似乎再淡漠一些也不足为奇。索姓都是敌人,难道左无舟还会顾惜敌人的姓命。
“他实是太狠了。”庞记苦笑不已。看了一眼瘫软昏厥的蓝衣人,庞记流露一丝讥笑:“活该,雕星宗无人啊,势力范围中出现一位如此超级天才,竟毫不知情,甚至不加以珍惜。难怪雕星宗会没落至此。”
“如此甚好,错非如此,他雕星宗反倒是能崛起了。如今,反倒是我长空宗希望最大。”
……
……
怒吼**天:“泰斗,打遍天下无敌手!”
如今的左无舟,正正可称得打遍法魂天无敌手了。
如是比试切磋,谈怒能胜他。但左无舟自信,如是在生死战中,他必杀谈怒。即使不计洪流梭和龙骨甲等外物,他亦有此自信。
并非自大,实是因为他如今已有这等打遍法魂天无敌手的实力了。
谈怒乃是他所见的武帝最强者,便是宋西湖都仍是逊色一线。如果宋西湖能以一敌三四寻常武帝不败,谈怒应当能敌五六名寻常武帝而不败。
从踏足魂修道,为期十年,就已做到打遍法魂天无敌手。如此,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速与壮举。
黑衣左杀神,必成一代传说。
……
……
杀意凝而不散,处处回响惨烈无比的嚎叫声。尸横遍野。
群雄被这一符之威摄去心神,左无舟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如虎入羊群般杀入群雄中,如同杀人机器收割首级无数。
那漫天的首级一飞冲天,处处都是首级之景,实是太过血腥可怖了。
“既成敌人,就绝不可放走一个,以免成了祸患。”左无舟杀心沸盈反天,眼中那等冷冽之光足以夺人心志。
有夜叉等三大武帝,两大武御阻截,绝是无人能逃得出去。
须知,战至此,二三千魂修士已然是陨落了大半,独剩下不足八百之数。
当左无舟如狼似虎的杀入群雄当中,施展以恐怖的“七杀拳”,所向披靡的时候,就已注定了这八百魂修士的命运。
……
……
但是观得左无舟的战斗,无不胆寒。
就是庞记都不由胆寒::“与他战斗,绝计不可纵他近身来,否则我也难保。”
绝不能纵容左无舟近身,此为第一要点。一旦被左无舟近身来,那就委实太可怕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百变战斗方式,教人额头密布汗珠。
但见左无舟如狼似虎的冲击在群雄中,每一次但凡有人被挨着碰着,就没有一个能安然无事的。纵是不死,也是骨折肉绽的结果。
有补元液的左无舟完全沉溺在战斗的喜悦快意当中,在无限快意和振奋中,超常发挥,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飓风,沿途席卷一切,毁灭一切。
每每染满鲜血,直取敌寇项上首级,快意填满胸腔,一声声痛快的虎吼伴之一道同吼将出来,回**在天际,方才教人知晓左无舟那一身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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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杀他个天昏地暗。杀,杀,杀,杀他个血肉横流。杀的世人白骨成鸿亦不恕,杀的仇人横刀十段万载哭。杀的神鬼千里奔逃皆如鼠,杀的妖魔百世重生甘作徒。
战到气势和战意悉数直攀前所未有的颠峰,左无舟活脱脱就是那令众生仰望的绝代杀神,欢喜快活得要炸了去。
重又记起五年前,左无舟声势通天,一啸如得上苍回应,惊天动地。
正是一曲狂歌在战得热血沸腾之时,自然迸发:“魂修界,我豪杰,以一敌千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无舟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我自杀人如草芥。”
五年之恨,一朝终宣,何其痛快。
正得目空一切的睥睨,正得慨然壮阔的豪壮。
如此豪歌,怎教大好男儿不随之热血沸扬,直欲扬鞭提刀扬我战威。
甘为男儿身,抛头洒热血。正是男儿本色。
刀指长空,所向无敌。双拳盖世,群雄伏首。
岂不壮哉!岂不快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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