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发生在我们核心地区的令人愉快的战争 第五十八章炮火与炮火
总共上千枚铁球在天空中飞的样子是什么呢。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吧。
与俄罗斯哥特帝国已经放弃了传统的圆形弹药模式，改为圆锥与圆柱结合模式的不同。现在的西哥特人的火炮仍旧是传统的圆球。甚至有不少，还是最传统的实心铅弹。这种武器轰击密集的步兵阵列什么的，或许还能有点威力，但要凭它对抗俄罗斯哥特帝国得防御工事，却显得太过无能了。
就像是之前一样，早在数年前的新大陆平叛战争中，威廉就发明了胸墙与战壕的组合战术，将敌人的炮弹威力降低到了最小。
尽管在对方还没有装备威力更大的爆炸式炮弹的情况下，威廉并没有将S形战壕发明出来，更没有将战壕界的奇葩“猫耳洞”搬出来吓人。但在现代战争中，普通的直线型战壕，已经足够使用了。
就是这样，总共三轮声势巨大的炮轰，只是轰烂了几段胸墙，并且砸塌了一些瞭望哨与射击塔而已。对于俄罗斯哥特帝国军队的杀伤，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与之相对的，倒是驻守在要塞中的布立吞军队，稍微有点难熬。
虽然，就像是之前弗莱娅责备的那样，维多利亚以及所有的布立吞人都没有重视弗里西亚地区的要塞修建工作。不过得知西哥特人即将进攻弗里西亚之后，维多利亚还是在紧急情况下，修建了一些要塞，以拱卫鹿特丹的。
又因为情况紧急，没有足够时间，所以最终，原本预期中可以将整个鹿特丹拱卫在中间的总共十二座大型棱堡要塞，最终只完工了三座而已。全部位于西侧。而西侧，也被布立吞人认定了，是鹿特丹的防御最为坚固的地区。也是理所当然的，可以生存概率更大的地区。
是的，在分配驻守防线的时候，俄罗斯哥特帝国被分配到了没有修建永久性防御工事的东线，而修建了总共三座棱堡式要塞，并且有更多防御工事的西线防务，则被布立吞人拿到了手。
在没有开战之前，这一直被布立吞人视为一个难得的胜利，而且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可以坑队友的愉悦的胜利来着。
不过他们的理由也很正当：布立吞人就是战斗力差口牙。让战斗力差的布立吞人驻守相对安全的西线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俄罗斯哥特帝国的军队战斗力强到阿黑颜的程度，当然要去驻守更加危险，也更加重要的东线了。
这里面布立吞人还有一点点小心思。
既然西线的防御更加强。那么对方就应该进攻东线来着。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甚至很可能连战争都不会遇到。
这样一来，如果获胜了的话当然很好，布立吞人可以躺赢。而就算是失败了，西哥特人的突破口也是在东线。他们可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以最快速度从容撤退。而且可以将这场战役战败的全部黑锅扣在俄罗斯哥特帝国军队头上。
这样一来，这场战争就堪称完美了。
或许是因为在正面战场的屡战屡败。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布立吞人的军心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当一支军队每天拼命琢磨的，并不是如何击败自己的敌人，而是如何算计自己的盟友的时候，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可以想象，会低到什么程度了。
更加糟糕的还有另外一点，也就是发国难财的承包商，并不严格的检验制度以及非军事化的生产体系。
在威廉以最新式的水泥，以最快速度在维斯瓦河河口建造要塞，阻挡了半人马大汗的大军之后，水泥这种令人愉快的建筑材料，就以最快速度取代了难以开采的石材，成为了各个要塞建筑师们最喜欢的素材。
布立吞人理所当然也知道这种东西，并且非常喜欢使用。就像是这一次的修建要塞一样。
只是非常可惜，上述所说的劣势，或者说漏洞让不少不法商人有机可趁。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质量最优秀的水泥出自俄罗斯哥特帝国，而次一等的则是布立吞王国生产。再次一等的，其他人类世界强国的大型商人与大型工厂也有。
但要是再次一等的话，那种东西凝固出来的神模样就基本上没办法看了。
而现如今的布立吞王国军驻守的几座要塞，就是用这样的“再次一等”的水泥修建起来的。
在干燥之后就迅速出现裂缝，不用工具，单单用手就能扣掉好大的一块。用火炮轰击的话，理所当然对于要塞有着极佳的破坏作用。
布立吞的商人势力过强，过多的介入了军队事务的恶果，正在不断不断地体现出来。
军队所需要的军装，军服，食物补给，乃至武器装备全部有私人工厂承包，提供。理所当然的选择性价比最高的产品，绝不注重质量，而是注重回扣，官商勾结等等等等……
这一切让劣质与廉价的武器装备和其他物资充斥在布立吞军中。
在布立吞强盛时期，这一切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们本身拥有足够的武力，即使是再弱鸡一些，只要能够击败他们的敌人也就够了。但是现在，在布立吞人的实力大幅度下降的现在，这些事情却让布立吞的军队，布立吞的军心变得越来，越来越糟糕。
就好像现在这样子。对面的西哥特人一阵火炮轰下来，这些布立吞军队士兵就一副要死的样子。
更糟糕的是，这些火炮只是轰了两三轮，受到炮火最多的一座要塞甚至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从场面上说，这座之前看起来还算巍峨雄壮的要塞，现在就笼罩在一片灰尘中。这些全都是水泥渣滓轰下来组成的灰尘。非常呛人的同时还很有可能让吸入这些粉尘的家伙得肺病。
当然，现在驻守在这座要塞里的布立吞人，已经没有什么心情思考那种事情了。
就算因此要死掉，也应该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比起那种东西，近在眼前的危机更让他们觉得可怕。
也就是说，在几轮火炮轰击之后，他们得要塞护墙薄了一层。那些水泥被大块大块的轰击下来。看起来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真是糟糕啊，这种混蛋。”
在西哥特人的欢呼声中，要塞的守备将军与他麾下的军官们面色难看的要命。他们不约而同的拼命咒骂着，咒骂生产了这种水泥的奸商，咒骂使用这种水泥的奸商，咒骂将修建要塞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奸商的，自己军队里的奸商，并且一致决定要将他们统统绞死，再将他们的家人卖了当奴隶。
当然，如果他们没命活下来的话，他们妥妥的绝对看不到这一幕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战死沙场，一切努力化为梦幻泡影什么的，这群家伙的士气就接近无限制的降低ing。
就是这样。鹿特丹的攻防战从最开始，就呈现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景象。
原本认为防守困难的东部防线在挨过对方的炮轰的同时，还对敌人轰出了他们的火炮。总共三个军团超过五百门重炮，以及部署在前线，配属各个步兵团的数百门轻炮一齐组成了超过对方的火炮密集度。
更加重要的是，俄罗斯哥特帝国所拥有的，装填新式炸药的炮弹——尽管这些用着丝绸作为发射包的炮弹每发射一枚，就能吞掉超过三十枚佛罗林银币，但这样高昂的代价的确物有所值。
眼看着对面想要在炮轰之后发动冲锋的，密密麻麻的步兵部队被轰得跟孙子一样。弗莱娅几乎没什么犹豫，就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尽管没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王牌，骑兵军团用出来。不过征召兵军团与正规军团总共三个骑兵团，超过三千骑兵的迅猛突击，仍旧让对面的西哥特人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如果不是顾及敌人的兵力实在太多，而且感觉到了对方虽然混乱乃至崩溃，军队却仍旧有作战的欲望，并且开始重新组织，各个军团，团与连队正迅速调集，并且努力为大军的重整争取时间的话，那么弗莱娅说不定还会将步兵压上，狠狠地来一次反攻。
当然，她没有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不想。
敌人的确是敌人。但这场战争却不是为了俄罗斯哥特帝国，而是为了布立吞这个不可靠也靠不住的盟友。
西哥特人打仗的本事很潮，但是意志却相当不错。如果硬要打一场以少胜多的恶仗，那么弗莱娅自信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做到的。但是一定会伤亡惨重。损失过半都有可能。
刨除掉那个征召兵军团的主体，都是经过几个月强化训练就丢上战场的新兵不谈。陆军军团与骑兵军团可都是精锐的常备军。死的多了说不上伤筋动骨，却也会心疼个半天。所以，弗莱娅就放弃了这个听上去好像很有诱惑力的战术。在骑兵团取得了丰硕战果后，就见好就收，重新回归守备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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