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容伯随意瞥了眼灰头灰脸,神情上尤为惊疑,失魂落魄的若黑旗,不见其动作,而树枝上,却没有了老人的踪影。
树枝在风中轻微颤动,幼鸟鬼溜鬼溜的探出脑袋,‘喳喳’轻叫,一切如常,老人,好似未曾出现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证明老人的存在。
浮若扬着头,若有所思地张望,方才注视的感觉,即使仅仅一刹那,他确信绝不会有错,容伯?
老人的实力,总似笼罩迷雾中,容伯的实力,究竟如何?上忍?影忍?至于半神?绝不可能!
晃晃头,驱散这个荒诞的念头,容伯怎么可能是半神……怅然叹息,宇智波何德何能,获得半神的倾注效忠……
脑海中否定着,可同时又有着另一道聲音,在肯定,矛盾对立的观念,浮若瞥过跌在青岩板上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若黑旗,终是理智地将‘容伯是半神’的诱人而不切实际的幻想驱除出脑海,半神屹立于天下的顶点,如何会轻易出现……强打精神,淡淡道:“辰星,是追求极致的攻击,绚烂若似点点星辰,寻求的是速度的极致,同时击出若星辰数量的攻势。”
“极致,是放弃其余的一切,即使前方是黑暗的,依旧走至底的坚持。你之败,在于根基,将你的根基打牢,再来找我……”
“是!”若黑旗踉跄地从地上起来,望着主家,神情复杂,除了恭敬,还是恭敬,辰星,速度之极致,这不正是他辗转反侧梦寐渴求的刀术吗?若是真的轻而易举的获得,反而会觉得失落吧?若黑旗惊觉,他真不该因失败而绝望什么,这正是他的渴求,他的追求啊!
“主家,我会加倍努力的!”心中有了明悟的若黑旗,恭敬鞠躬,转身离开,动作洒然,昂首挺胸,毫没有方才的失魂落魄,反而神采熠熠,斗志昂扬。
浮若望着若黑旗缓缓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极致,岂是容易达至的……即使拥有笑苍穹的记忆的我,依旧仅发挥出不足十之一二的威力,一则躯体不够坚韧,难以承受超限速度伴随的可怖代价,二则对于速度至极的领悟,较之于笑苍穹差得非简单的道里计。这两方面的制约,何时才可以击破?”
“辰星、皓月、煌日,辰星尚且如此,皓月、煌日又该是何等威势?”
带着丝渴望,浮若走出训练场,前往饭厅,这一天,有着太多的事情等待着他,而且对于昨日的邀请,他已经有了选择,既然,走上一条追逐力量探求神秘的道路,面对增强实力的机会,又岂能又岂可因内心的胆怯而退避?
可以忧,可以哀,可以怕,但绝不可以退缩,经历它,体验它,直至克服它,将它踩于脚下……
这是书中的一句话,这一时,浮若遥遥望着远处白色建筑,脑海中浮现了这句话,进入其中,想必可以解开隐隐畏惧的根由吧!
没有无
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畏惧。脑海中关乎于医院的记忆,在病房中养病的记忆,绝不会导致畏惧的出现和发展,其间潜藏的谜团,困顿。
内心的波动,自然而然,外显在神情上,浮若迅速咀嚼着食物,消灭着桌上的各类糕点,平静的神情下,隐藏着急切,对于解开谜团的急切。背负着神秘,浮若太累,太累,恨不得通通抛下,轻松自在,同班级中其余学生一样,课上睡觉,偶尔逃逃课,考前使劲突击,过着悠哉游哉的生活。
但是,不可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他必须背负,不得有一丝的懈怠,必须变强,变强,直至强的可以支撑起整个氏族,也许,才有喘息的机会。
而如今,内心的决断,直面内心的畏惧,他有着解开谜团的急切和冲动,这将是一个开始,解开神秘的开始。迟早,迟早有一天,将一切的神秘,解开,体味真正轻松的感觉。
“容伯,家里交给你了……”浮若没有同容伯商量什么,甚至没有告诉容伯,这个决定。即使昨日的他,是如何的迫切寻找容伯的踪迹,渴求一个值得并可以依靠的人,帮助他拿主意。昨日,毕竟是昨日。昨夜,对于旁人而言,是一个焦急等待,无眠的夜晚。可是对于浮若而言,他悄然的进行了蜕变,精神方面的蜕变。即使浮若隐隐感觉他的蜕变进行的奇怪,来得突然来的奇异,但精神的蜕变,是一个事实,铁一样的事实。
愈发迷惘的同时,亦想明白了些事情,其中内心的决断,则是其中之一。
向容伯淡然挥别,浮若并不清楚,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需要一直呆在某个机密地方,还是依旧如常的生活,但这些并不妨碍,他向容伯告别,将宇智波交给容伯。
容伯依旧面无表情,双瞳浑浊,躯体佝偻,一丝不苟地点点头,仿似未察觉出浮若挥别下,潜藏着的特异,同以往一般,不苟中是恭敬,恭敬中还是恭敬,尽展一个管家奴仆对主家该持有的态度。
走出宇智波宅,踏在青岩石板铺就的道路,浮若躯体微微停顿,便朝着一个方向,踏步行走。
四周尽是张张愤怒的脸孔,而脸孔的主人,除了表情,还有着另一个共通,个个拿着最新一刊的时报,磨拳擦掌咬牙切齿,仿似恨不得立即进入战场,揪住盖亚托亚帝国的武士、骑士、忍者痛殴,大杀特杀,方能稍解心头之恨!
这便是权术的部分具现吗?难怪帝国间、裁定处间、氏族间勾心斗角、相互挤压,一念定生死,一言易天下,这便是权术的魅力。
浮若望着木业中神情狰狞的脸孔,下忍、中忍,当然亦不伐上忍,一个个激愤不已,即使拥有实力,亦在权术的一念一言中,如同牵线的木偶,一举一动一行一为,皆在掌权者的控制内,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悲?
辛辛苦苦,累积查克拉,死中求生的裁定试
炼,‘奴’向‘人’的跃迁,再一步步,向上,向上,攀爬,即使拥有上忍的位阶,依旧可怜,与‘奴’相较,只是从一个小圈子,跳到一个较大的圈子,有了一定的自由度,这便是区别。
精神、思想,仿似放开闸门的洪流,在脑海中**漾撞击,左右上下前后,由一点,四散,六向,围绕着,奔溢着……
捂住头,浮若汗淋淋地行走,继续着脚步。脑海中的信息,开始杂乱,起初的想法,早已随着各类信息的掺杂,变得杂乱无章,漫无目的。浮若隐隐觉察,这样的异变,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这是精神蜕变,带来的获益。可是大脑的超负荷使用,痛苦随之而来,蔓延!
摇摇晃晃间,浮若停下脚步,扬头而望,耸鼻而嗅,不知不觉间,达至他的目的地,山中花店。
捂住头,浮若走进花店,目光在花店中流转,便发现井野趴在前台上,目无焦距的发着呆,对于他的来临,没有察觉。
“井野!”浮若轻轻呼唤,望向抬起的脸庞,眉毛悄然挑起,道:“你的模样,不太好!”
井野抬起头,望向浮若,同样道:“你的模样,也不太好!”走出柜台,拉着浮若的胳膊,按在一张椅子上,转身走入里间。
浮若捂着头,静静坐着,汗液密密麻麻从皮肤中渗出,而脑海中的纷杂信息,愈演愈烈,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随着他走入花店,各类的花,各样的花香,脑海中立即浮现有关于花朵的信息,即使花店中很多的花,他并不认识,亦没有了解,但是经过脑海中的混乱,他可以确定,只要再一次望见、嗅到,他立即可以辨认出来。
不久,井野捧着杯热氣腾腾萦纡着香味的茶盏走了出来,递给浮若,关切地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还乱跑什么……”
接过茶盏,轻轻嗅着香味,脑海中翻涌的信息立即反馈,得出结论,这是茉莉花的味道,拼着茶的醇味,嗅着茉莉花的清香,脑海超限运作的痛苦,仿似稍稍减轻,耸起紧缩在一起的眉毛,松弛下来,如刀的锋锐,隐匿,转而望向井野,打断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回来便没有睡好吧!?”
“一直在做一个怪梦,但又记不清内容,而且每一次做梦,好像对于精神急剧消耗,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总是头晕目眩,再也睡不着……我现在是不是好难看?”井野捧着脸,紧张兮兮的望着浮若,生恐从浮若口中获得肯定的答案。
浮若侧着头,脑海中又针对方才摄入的信息开始了整理、剖析、分类,“噩梦惊醒,什么也不记得?”
“梦中好像出现……出现抹灰色……一直跟随,一直跟随……”
“这样……”浮若双眸微微眯起,“许是森林中的刺激,引起的反应……”
黑瞳内映照着由符号构建的信息网络,随着脑海内的信息翻涌,而进行着崩解、组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