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
“有她们,陪你,足矣!”
“连一支都不留,你愈发吝啬了……”
“有它们,陪你,足矣!”
“厄……好吧!好吧!你个吝啬鬼,真是讨厌!”
‘砰……!’
徐清熙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耸耸肩,又随即畅笑,湛蓝的双眸,尽是笑意,“确实!有你们,足矣!哈哈!!!”
徐横一默然,一面是公子畅然欢笑,一面是渐行渐远的背影,神情上有了些古怪,随即整了整衣服,推开门,再次走入病房,立于门口,忠实的守護。
鹿丸依旧昏迷未醒,病房前并没有忍者在等待,病房内除了狂吃加等候的丁次,以及病**宛若沉睡的鹿丸,再没有第四个人,从花束中抽出两支,一支放在床前,一支则递给丁次,望着丁次红红的双瞳,“辛苦你了!”
对于这支白百合,似是惊异,丁次瞪着红红的双眼,目光在白百合和浮若的脸孔上扫**,直至望见浮若再次地点头,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这是给我的?”
“有个家伙不稀罕,连你也不稀罕吗?”浮若单臂捧着,侧着头,左眉轻扬,一滴汗液随着这一动作,划过空氣,向下滴落。
“稀罕!稀罕!”丁次立即从浮若手中接过,低头望着白百合,憨憨地笑道:“这,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优秀而又肯努力的人,终有一天会得到认可,猪鹿蝶的光辉,将由你、鹿丸以及井野,来延续……”留下句若有深意的话语,浮若推开房门,离开病房,而丁次则低着头望着白百合,又转头望向病**的鹿丸,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滴滴晶莹,随着畅笑的动作,向下滴落……
有些踉跄的停在病房前,对着房门上的玻璃,擦拭掉汗液,整了整衣衫,浮若方推开房门,走入病房。
同预想中的稍稍不同,里面有两个人,而靠在枕头上的,不是渺兮,还能是谁?至于另一个……
“哟!你个当哥哥的,就不知道关心弟弟吗?”春野瞳一如既往,向浮若进行她的嘴遁炮轰,一如既往的连绵和强悍。
浮若挑挑眉,目光越过春野瞳,望向**的弟弟,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这时正耸着肩膀,做出一幅爱莫难助的表情,嘴角盈挂着活泼的笑容,挤眉弄眼,精神头儿十足。
“我有些事情,要同渺兮单独谈谈!”未待春野瞳的三番攻势开始,浮若率先打断,神情无比肃穆,无比认真,让人有种深信不疑的感染力。
“你……”指着浮若,又望着浮若的神情,再想起昨天的一幕,春野瞳没有言语,快步走出房门,临关门时,瞥了眼浮若的背影,这一眼中夹杂着各样的情绪,有幸灾乐祸的窃喜,有感同身受的同情,有喟叹样的感慨……
浮若望不见,而这一眼,则全然落在渺兮眼中,渺兮眨眨眼,品味着这一眼中的情绪,嘴角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望向哥哥的目光,同样变得
古怪起来。
上下扫视弟弟,随意将花束放在矮柜上,“感觉怎么样?胸口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浮若坐在床前,关切地问道。
哥哥关切的话语,似若温暖的泉水,涌入心间,渺兮嘴角的古怪笑容立即消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链子,递给哥哥,道:“我没什么事情!胸口没有什么大碍,它真是神奇!”摊开手掌,勾玉坠,横在掌心。
浮若从勾玉坠上瞥过,淡淡道:“它是姐姐留下的,有些奇异,算不得什么!你的伤势,是洞穿的伤势,且离心脏又不远,再偏上一点,你立即丧命。好在勾玉坠,它保住你的生命,否则……”抚摸着弟弟的黑发,浮若一边揉搓,一边哽咽,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渺兮的脸上,手上,湿润,在蔓延,不仅在表面,同时在瞧不见的心中,蔓延,蔓延……
“哥……我没事情了……真的……给你……”扬着头,望着流泪的哥哥,望着泪水滑过脸颊,向下滴落,渺兮慌了,心止不住的颤动,举足无措,一面想要擦拭哥哥的泪水,一面将勾玉坠递向哥哥,心在颤动,连话语难以连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其中蕴育的情谊,剪不断的血脉至亲的羁绊,永远,永远,剪不断,割舍,不掉!
扬起头,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堪若可怕的自控力,浮若止住内心的悲伤,但是泪水依旧滑落,悲伤这样的情绪,岂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如果是,它如何让人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接过勾玉坠,浮若低头望着,泪珠一滴两滴,滴在其上,拉过弟弟,将勾玉坠戴回弟弟的脖颈,“你比我需要它的保護……”
“哥……这是姐姐留给你的……我不能……”同样的泪水,划过脸颊,即使扬着头,依旧向下滴落,似若断线的珍珠,又有些不同,珍珠有限,而真情无限,无价……
按住弟弟的肩膀,浮若淡淡道:“戴着它吧!它不仅仅是姐姐的遗留物,对哥哥而言,它同样是一个神秘,哥哥背负的神秘太多,太多,而且愈来愈多,你帮哥哥戴着它,同哥哥一起承担神秘,好吗?”
“可是……可是……”紧紧握着勾玉坠,渺兮哽咽得难以言喻,即使哥哥如此说,但是……但是他如何能够不知道哥哥的目的,这是……这是在保護他啊!!
“哭得像小花猫一样……”揩拭着弟弟的泪水,“勾玉坠,你替我保管,什么时候,你觉得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再将它交给我!”
“保護?自己?”渺兮望着哥哥,这时的哥哥,神情恢复淡然平静,泪水一无踪迹,好似方才的哽咽、情绪的爆发,未曾出现过一般……面上的痕迹可以消除,可是渺兮捂着胸膛,这里的痕迹,永远,永远难以磨灭,“哥……怎么算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
“打败我!”
“啊?又是这个标准?”
“这是给你优待,一件事情,联系多个事情,简单,易行!”
“简单?易行?哥,你耍赖,再这样下去,我要有多少事
情卡在这一个标准上啊!!!”
“不会太久的!渺兮,我在前方等你,你尽管来追吧!”
“哥,你比我还要有信心啊!”
“当然!”
“为什么?”
“你是宇智波浮若的弟弟啊!”
“哥……你好自恋啊!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变相的夸你自己?”
“我希望有一日,我可以扬然,‘我是宇智波渺兮的哥哥’,你会是我的骄傲!”
“恩恩!哥哥,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自然!”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哥哥?”
“自然!”
“这样的感觉,真好!”
“自然!”
时间的有的时候,真的太(操)蛋,会慢得可怕,又会快得恐怖,如同课堂的煎熬,如同游戏的愉快,相对和绝对,总是难以接受。
开始与终结,方是健全的圆,追求一个状似的健全,这是时间的一面,总是在一去不返的时间里,做着一个又一个重复的事情,在健全中,时间奔腾倾泻,有意,还是无意?如同得与失,一时之间,一言一语,如何讲得清楚,说得明白?
“哥,我要吃桂花糕,你给我带些吧!”
“哥,白百合我挺喜欢的,我还要!”
“哥……”
“哥……”
依靠在门口,浮若嘴角含笑,听着一个又一个要求,从弟弟的口中涌出,点着头,然后,在弟弟恋恋不舍的注视中,转身,推门,离开。
立在门外,望着玻璃,同别的病房一样,幕帘忠实的挡住探视的目光,浮若突然有些明白病房前忍者们的想法,这便是,感同身受的体验吗?
“喂!干什么呢?”春野瞳闪身出现,拍向浮若的肩膀。
肩膀微动,让浮若惊异的是,柔软的手,依旧落在肩膀,躲避,未发生作用,“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切……”春野瞳耸着鼻翼,哼哼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是你在这里太久了!!”
“有事情吗?”肩膀再抖,顺利摆脱春野瞳的辖制,扬着头望向春野瞳,这一时,对于体长,又有了些羞恼,三个头的距离,扬着头真是件酸痛的事情。
“你要找院长吗?”春野瞳眨着眼,问道。
“你知道?”浮若挑眉,随即恍然,“你在一旁偷窥……”
“喂喂喂!什么是偷窥?我一没躲,二没避,是你们的话,非往我这钻好不好?”春野瞳举着拳头,解释着,挥舞着拳头,“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吧!院长他……”
“小朋友,有选择了吗?”四枫院朽然突然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打断了春野瞳的话语。
浮若的目光瞥过病房,又在春野瞳的脸上稍稍停留,才望向缓步悠然走来的老人,“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可以!现在如何?”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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