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飘扬,又是冬日至。
依靠在窗边,这是他喜爱的位置,支着下颌,学着他的姿态,向外远眺。
她始终不是他,即使同样坐在窗边,向外遥遥远眺,但始终寻不至,找不至,他怡然神态的根由。
望着白雪慢慢覆盖大地,小草依旧顽强挺立,逆着皑皑白雪的大势,突破雪层的遮挡,向空寂的冬日宣扬着生之机。
教室中上忍老师认真地授课,认真地进行难得地一堂理论课,采用着简单易懂理论联系实际的方式,向着学生们传授着经验和技巧。
轻轻抚摸着笼罩在紫芒下的物件,从窗外收回目光,望向讲台前的上忍老师,不由得叹息:不知不觉,两年了……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轻盈地在雪地上行掠,未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
这里是赫准斯托帝国、埃俄罗斯帝国、盖亚托亚帝国的一处交界山脉,有一个小国建立在这里,生存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在三大帝国的斗争中左右逢源,大战壕处。
谷之国,这便是小国的名字。
在谷之国一直流转着一个传说,谷之国是百年前由一个唤作谷的半神强者建立的国度,其存在的意义则是繁衍血脉,其国民则是護卫以及后代。
百年来,拥有着半神血脉的王室,谷之国国民一直護卫着,拱卫着,即使事实的真相在时光的侵蚀下化作传说,但是谷之国国民一直虔诚地護卫,坚信拥有半神血脉的王室,会再出现一位半神,带领着谷之国,走向辉煌。
泰谷山脉,这处山脉既是三大帝国疆域相互覆盖的交界点,同时又是矛盾和混乱的区域。三大帝国对于疆域的态度是相同的,寸土必争,达至恨不得将其余帝国的疆域拉入版图的程度。正因三大帝国的态度,这处交界山脉在各帝国版图上标示着归属,其余两国又不予承认的归属,于是,这处山脉同时属于三个帝国,而三个帝国又因这处交界,进行着持久的争夺,在山脉的各端驻扎着军队,既有守護疆域的目的,又有预防其余帝国侵占的目的。
而谷之国,则建立于泰谷山脉的中心丘陵,生存在三大帝国的夹缝中,不仅未有衰弱,反而愈发强盛。
谷之国的存在,是三大帝国变相的缓冲,避免矛盾的直接尖锐,导致全方面的纠葛。三大帝国同时陈兵于山脉外的同时,另一方面或威逼或利诱,想要将谷之国化成附属国,名也正言也顺的宣布泰谷山脉的权利。正是在三大帝国的相互牵制下,又有着拉拢成附属国的企图,促成谷之国强盛的根由。
但是,谷之国左右逢源,在夹缝中强盛发展的企图,随着三大帝国相互牵制的局势变幻而出现裂痕,立时从稳如泰谷,变成岌岌可危。
这根由,出在赫准托斯帝国与盖亚托亚帝国间的战争上,这场由盖亚托亚帝国挑起,赫准托斯帝国主动出击的战争
,出乎天下绝大部分的意料,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持续了两年,依旧在进行,亦是随着两大帝国矛盾的尖锐化,这处攸关三大帝国疆域问题的泰谷山脉,成了赫准托斯帝国和盖亚托亚争夺的局部战场。
谷之国的立场,一下子变得突出,两大帝国既势在必得又绝不会眼睁睁瞧着谷之国成为对付自己的尖刀,一面陈兵威胁,一面利诱拉拢。而谷之国的王室,在犹豫,在迟疑,久久未向一方倾斜,却又在两大帝国的压迫下,不得不做出选择。
如履薄冰,行至踏错,则是国破人亡,王室不得不慎重,而两大帝国的帝王,亦是因冬日天寒地冻的局限,耐心等待着,等待着,只是耐心,终究存在一个度,一旦超过……
泰谷山脉四处生长着柏松,即使覆盖着皑皑白雪,依旧绿意盎然,这松柏,正是以生命力顽强著称。
一处松柏下,正有四个人,进行着商议。
四个人将脸部挡在猫脸面具下,即使冬日寒冷的温度下,依旧穿着短衫的紧身衣,足以瞧出拥有不俗的实力。其中三个同时面对着一个,面具下的双瞳一眨不眨的望着,呼吸缓慢而悠长,其纪律性可见一斑。这四个人,正是木业的精英忍者,直属于火影的暗部。四个人,是一个暗部小队,队长是特别上忍,代号齿奎。
“a(级)任务,这是任务卷轴!”从忍具袋中掏出三个有着木业图纹的卷轴,随意一弹,三个卷轴落入面前三个部下的手中,三人依旧没有言语,撕开卷轴,开始阅读。而齿奎则静立,闭口不言,面具下的双瞳望着三个部下,面具忠实地遮掩他的神情,普通人仅仅从眼睛中,根本瞧不出他的想法。但他目光在其中一个躯体上停留的最久最是频繁,还是可以窥视些许端倪。
齿奎频频注视的,是在队伍中最为矮小的,仅仅是正常人十四五岁的体长,脸上带着动物面具,穿着暗部忍装,一柄小太刀,但同其余人不同的是,他背部负有一柄仅比他体长略短的长刀,斜在背部。长刀的长,尚算不得什么,最为奇异的是,这柄长刀的柄部从右腰部探出,斜斜指向地面,反而刀鞘从左肩处探出,同制式小太刀平行。这时,正认真阅读着卷轴,面具下的双瞳,缓缓转动,他阅读的速度缓慢,似乎想要将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肢解,存入脑海,牢牢的记忆。
其余两人早已阅读结束,卷轴化作灰烬,散于天地间。仅剩下矮小的队员旁若无人的慢慢阅读,包括队长齿奎在内的三人,没有言语,静静矗立,望向矮小的同伴,默默等待。
手指轻轻触动卷轴上的印记,卷轴化作灰烬,消散开来,缓缓闭上双眸,卷轴的内容,在脑海内一一浮现,字字拆解,揣摩每一个字的意义,透彻每一个符号的含义,才缓缓睁开双眸,漆黑的瞳孔,映照着天地的白,愈显它的黑,它的晶莹。
齿奎向四周扫视,白雪覆盖大地,入目是白和绿的世界
,而远处则是白与绿交汇的一条线,除了树还是树,连动物活动的迹象也没有,是以即使有着树木,依旧显得空他妈的*的幽寂。收回警惕的目光,齿奎的视线落回矮小部下躯体上,“迅狼开始吧!”又望了望天色,补充道:“时候不早了!”
唤作迅狼的矮小忍者,走前两步,张开嘴,似欲开始的模样,齿奎以及两个队员土蛇和幻殷望见迅狼的动作,立即不由将躯体前倾,同时目光热切,似极其期待。
躯体下意识的前倾,齿奎立即发现不对,即使脸部上有着面具遮挡,但杀气满溢眼神,赤(裸)裸映射在眼瞳,呈现在脑海,瞳孔微缩,又注意至一处细节,迅狼的右手悄然移动,动伸出右腰的刀柄,未有些许间距,难道……?
没有难道,再没有猜测,因为迅狼动了,前行的脚步霎时发力,飘忽而起,躯体尽可能的低伏,仿似一条扭动的长蛇,凭靠腰部以及腿部的力量,动作既飘逸又迅捷,眨眼间,消失在齿奎的视线内,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观察,脑袋迅速偏移,同时脚步踏地,雪层随着震动从松柏上落下,随着迅狼的方向,急掠。作为一个合格的队长,在任务中不仅起着指挥的作用,同时肩负着尽可能保護部下的職责。
迅狼、齿奎突然而动,土蛇与幻殷方初醒,出于对队长的坚信对于迅狼的坚信,他们立即动了,刚欲掠行,抬起的脚步又轻轻放下,队长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勿动。而转过一棵松柏,视线恢复的齿奎,亦是停下了脚步,目光中迅狼躯体低伏,反手抽出长刀,直接刺入土壤中,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的犹豫,长刀笔直刺入地面,刀身未有一丁点的颤动,尽显主人坚稳的双手以及狠辣的心性。
齿奎的目光随着长刀落向地面,伴随着聲短促的尖叫,长刀刺入的地方正涌现股股血液。只见迅狼握刀的手逆向旋转,同时左手握拳狠狠击向地面,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破开雪层进入地面,迅狼背脊明显的弓起,仿似拉开的巨弓,迸发着强悍的力量,向外扯动。齿奎毫不怀疑迅狼的力量,矮小的躯体内潜藏着的巨力,较之于他,这股巨力堪称恐怖,而这一拳这一抓,从情形上是迅狼的力量的集中,可想而知这一扯将达至的程度。
‘噼啪’湿润的土壤翻起,迅狼直起身,长刀回至刀鞘,而他的左手正抓个一具血淋淋的躯体,双瞳瞪得大大的,瞳内尽是不可置信。齿奎缓缓走来,瞥过迅狼手上的躯体,又对上犹若黑夜的双瞳,“又擅自行动!再这样,我只好将你提交,让训诫处的家伙,帮我教教你什么叫队伍,什么叫团队!!”面具下的眼睛瞪起,即使望不见表情,亦可从中体味出愤怒。
迅狼耸耸肩,将手上的血淋淋的躯体递给队长,“我管杀,其余的,交给你了,队长!”
从忍具袋中抽出条白色方巾,一边擦拭,一边向方才的松柏走来。而齿奎则望着了无生机的躯体,无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