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风袭过,众人站在空地之处无人开口说话,都在各自担心,不知道周舸会怎么办。
良久过后
周舸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谭处一道:“说吧,怎么回事?”
谭处一心里直骂娘,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以往都会这般帮助自己门派的弟子,就算他不认识孙千里,可也认识孙千里的堂兄,此时当真是不知所措了。
思想片刻,拱手道:“周师兄,我,我也不清楚。”刚说完,就觉得一股冰冷的气势压向他,不由的浑身一抖。
周舸冷眼注视着他,道:“好样的,身为执法弟子不问清楚事情的原有,就动用私刑,你可知敢当何罪!”
谭处一脸上见了汗珠,咽了咽唾液,只恨自己管这个闲事做什么,可惜现在后悔也是无事于补了。
孙千里堂兄此时更加胆战心惊,万没想到谭处一竟然也会这般害怕,心里也是在骂孙千里真会给自己找麻烦,这下可是惹到大麻烦了。
然而孙千里虽然谭处一他们帮助自己,可还是硬撑着周舸不知道自己行骗的事,心里也是有了心思。
“这位师兄,事情是这样的”紧接着,孙千里把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全部的责任推卸在张牧的身上,说成了无理取闹。
张牧怒不泄气,狠狠的看着孙千里,当真是想一剑杀死他,可惜周舸的身份深是忌惮,上一次的行刀山记忆犹新啊!
周舸微微点点头,看了看张牧,眼神中飘忽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说的可是属实?”
张牧心里一惊,听着他的口气丝毫没有同门之意,看来我命休以了。
可不管如何也不能气馁,抬头对视着周舸道:“哼,身在其职,不做其事,我说了又有何用,想杀我尽管来。”
谭处一等人不由一惊,这小子是真不知道周舸的身份,还是真实个傻子,当真是背后有靠山?众人提心吊胆,默默的听着周如何处理。
本以为周舸听了会大发雷霆,万没想到,周舸竟然笑了。
“呵呵还是这般倔强,我周舸上一次的事情绝不会冤枉你,如果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可以去找孙兴师祖告状。”
张牧一听心里一动,看着周舸心里摸不着头脑,这时要玩什么花样,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在消遣自己。
“张牧不敢。”张牧心里害怕,可嘴上依旧不惧。
周舸点点头,笑道:“不管此事如何,你切跟我说一说。”
张牧一愣没有说话。
“怎么?信不过我?”
张牧不知为何,此时的周舸在自己心里,好像变了一个人使得,真的让人无法猜透。
张牧怎么知道,周舸向来是对事公正无私,然而在外面行事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事情,知道自己这边弟子犯得不是什么大罪过,他也会帮助自己门派弟子的,谁不是胳膊肘往里走?
况且,张牧在周舸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张牧不知为何,心里一平,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在场除了孙千里知道真实情况,其他的几人全都傻了。
如果当真是孙千里行骗,自己这一下可是惹了大麻烦了,在听周舸和张牧的谈话,好像他也是清风谷的修士,这一下谭处一可是吓傻了。
执法堂也不是什么风平Lang静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各自门派挑选出来的,那个不知道周舸此人极其护短,当然他背景十分的强大,无人敢惹其锋芒,心知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谭处一思来想去,只有明哲保身了,不然今天全都没好。
不等周舸说话,谭处一站出来,尊手道:“周师兄,我错了,不该不问清楚事情的原有,就对这位师弟动手,还请责罚。”
周舸轻哼一声,挥手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去吧!”
谭处一如临大赦,刚想走,就看到孙千里堂兄和另一个执法弟子看着自己,等着他帮他们开脱。
谭处一也是身为他们门派的执法堂弟子,可有畏于周舸的身份,还是硬着头皮道:“周师兄,你看他们两个?”
周舸微微一笑,随即变了脸色,冷然道:“你们两个给我回去各领一百龙虎鞭,革除执法堂弟子身份,倘若日后再找张牧麻烦,休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还有,别以为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倘若让我知道你们私下做出一些事情,我周舸说得出做得到,你们知道我的手段,滚!”
一声惊喝,谭处一带着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执法弟子迈步走开,孙千里堂兄看了孙千里一眼,叹了口气,又想起要挨一百龙虎鞭,不由满脸惊骇的走开了。
孙千里看到堂兄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再看周舸和张牧是同门,这一下可是摸到老虎屁股了,当真是吓得不知所以了。
猛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道:“周师兄,看在我堂兄是执法堂弟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张牧对着他哼了一声,可也不敢做出任何事情,毕竟周舸此人自己也是接触不多,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周舸并没有理孙千里,而是笑看着张牧道:“张牧师弟,你看如何处置?”
“我?”张牧这一下本他问呆了,明明他是执法堂弟子,干什么还问自己该怎么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舸见张牧这般样子,笑了笑,随即看着孙千里道:“这样吧,孙千里你把土精按着正常价格卖个张牧,你看如何?”
孙千里一听,哪敢不从,忙掏出土精,道:“不用,我送给张牧师兄就是了,什么买不买的。”说的十分的真诚,可谁都知道表里无一,指不定心里怎么骂呢。
周舸只是闭着眼睛沉思,好像让张牧自己解决一般。
张牧心想不管是高什么名堂,既然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定律,也不看周舸的脸色了,伸手接过土精收到了储物袋内。
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早就乐坏了,这一下土灵刃有着落了。
孙千里见张牧手下了土精,不由的吐出一口气,随后心惊肉跳的看着周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没事了。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看周舸睁开眼睛,一脸不知所以的样子。
“怎么样了?”
张牧又好气又好笑,真没想到,昔日在清风谷用行刀山对待自己的周舸,竟然还有这般样子,当真是不敢想象。
孙千里忙道:“完了,周师兄你看我是不是”
周舸脸色一正,道:“既然交易已经完成,那就是说张牧没事了对吧?”
孙千里脑袋如同小鸡啄米,道:“对,对,周师兄说得对。”
忽然,周舸冷然道:“既然如此,就该算算你行骗的事情了吧。”
声音虽然不大,可其中透漏着浓浓的寒意,孙千里不由的一颤,心里惊惶不定,本想到给了土精就没事了,可万没想到又扯到行骗上面了,这一下真的是没活路了。
“周师兄,就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对着周舸连磕带求饶,好不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牧和周舸自然不会动容。
张牧看着求饶的孙千里,又看了看正色的周舸,实在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周舸看着孙千里道:“孙千里,你在这里仗着你有堂兄在执法堂做事,行骗害了多少人,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看看怎么处置你好呢?”
孙千里一抹眼泪,哭声道:“周师兄,你看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饶我一次,求你了。”说着,又磕了起来。
周舸嘴角一动,虽然十分的快速,可还是被张牧捕捉到了,更是对他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如此,张牧你看怎么办好呢?”
张牧又一愣,指着自己道:“又是我?”
周舸一点头,表示正是此意。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张牧心中郁闷不必,暗道周舸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舸叹了口气道:“孙千里啊,既然张牧也不想饶你,我只能就事论事,让你滚刀山了。”
“啊!”这一下,孙千里犹如晴天霹雳,要知道自己只是行骗而已,怎么可能要行刀山,这不是玩自己么?
可是周舸的身份在这里,他说行刀山就一定是行刀山,这一下可是吓得尿裤子了。
“周师兄,我”
周和摆手道:“别求我,求张牧吧。”
张牧和孙千里一听,俩人都愣了。
周舸看着孙千里义正言辞道:“张牧是我执法堂十二堂的分堂主,你当真不知道么?”
“分堂堂主!?”张牧俩人同时喊出来,别说孙千里了,张牧本人都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是执法堂分堂堂主了?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
想了想,张牧如同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了。
周舸闭目养神,暗自传音道:“呵呵,一扯两清,上一次对不住了,这一次也算是帮了你了,至于你想怎么办,你需要什么,就跟他要。”
张牧一愣,可随即看到周舸没有睁眼睛,心里一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看着地上满脸惊恐的孙千里,心中暗自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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